池婉经过疏密的准备,从前天开始出发赶往平城,如今也是刚到。她下了马车,就看到平城的城门口无任何人把守,方圆百里也没有出现什么别的人。
她心中狐疑,却仍然指挥着侍从和马车一起去到里头。
平城之中,城内死气沉沉,毫无生气,家家大门紧闭,街上就算有行走着的人,也是染上了疫症准备等死的人。
那些人,他们的皮肤上有大块红斑,不乏还有密密麻麻的红色疹子,瘙痒难耐。如果你一直用手去抠那个斑块,就会抠破,一旦抠破就血流不止,很是骇人。
池婉一下子就看出这是一种疫症,在现代也见过,看上去是一种病毒感染,才会变成如此的模样。
除此之外,她还发现那些患疫症的人体内也是极其难受的。只见路边有一人因为胃中翻江倒海,撑着墙壁就开口哇哇地吐。但是因为不进食,吐出来的都是胃酸甚至是血。
池婉强忍着难受的感觉,难以想象平城竟然发生了如此浩荡的时疫,难道就没有人去救治他们,任由这疫症就这般肆意扩散么?
突然,一个人拉住池婉的手,带着她跑。池婉大骇想要挣脱,那个人却告诉她:“跟着我,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他们跑了一段路,到了一座院子里。池婉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打量着刚刚拉着自己的那个人。是个男子,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身上没有任何疫病的特征,看来是一个健康的人。
纵观整个院子,里头聚集着许多人,也都是还没有感染疫症的人,看来这是那些健康者的聚集地,只有在这里是暂时安全的。
“我看你是从城外来的,你进城来做什么?”男子问道。
无数双眼睛打量着池婉和她的侍从,上上下下,以确定他们真的没有染疾。
池婉回复男子说:“我是从京城来的,听闻平城有一种布料名叫浣花绸,远近闻名,特来商洽。”
说到浣花绸,有不少人就开始唉声叹气,甚至低声哭泣。池婉着急询问:“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会发生如此严重的时疫?”
男子叹了口气,说道:“唉,这我们也不知道,那疫情就好像一夜之间扩散开来,最后就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患病是最折磨人的,不仅是ròu_tǐ上还是精神上,有的人躲在家中蜷缩在床上忍不住地哭泣,有的人已经被折磨疯了在大街上乱跑乱跳的,甚至仰天大笑。”
“而没有患病的人,也就是我们,则是把自己关在家中足不出户,却也避免不了被陷害,心中不平衡的患病者想要让我们变成和他们一副模样,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个废弃的院子躲避,难以想象别处还发生着烧杀抢掠各种事情。”
池婉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自己的布料商洽现在自然是只能搁置下来,她哀叹平城人民的命运,她身为医者,看着这些人无助的样子,突然责任心大作。
“这里附近可还有药铺?”池婉的问题让众人一震,池婉的随从也大惊说:“小姐,你该不会是想?”
“既来之则安之,我懂一些医理,会医术,我会尽我所能救治他们的。”
众人看池婉都如同在看救世主一样,那男子也很激动:“你说的话可当真?你还是第一个愿意来平城救治我们平城人的大夫啊。”
池婉说道:“一切我自有办法,还是先要确认这究竟是什么疫情才是,你刚刚说的是这疫症一夜之间爆发的?”
“是啊,来的悄无声息的,我们谁都没发现。我们本是住在不远处的村子里,可惜现在那村子都被患病者给占领,我们才不得不逃到这里。”
池婉思考,如果说是传染性极强的,那她面前的这些人怎么能够逃之夭夭,可是他们却很是健康没有任何患病特征,与外面那些人究竟会有什么不同之处?
一切都还有待考究,急不来,池婉打算全副武装后去外头检查一下病人的情况,再做定夺。
此时城门附近,远远的有人看到了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那举着的旗子表明他们是皇家派来的人。
“有人来了,快看有人来了!是救我们的人!”听到这样的呼唤声,顿时不少平城人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他们都簇拥在城门口眺望,拥挤着争着想做第一个被治好的人。
随着他们的靠近也是看的更加清楚了,他们外穿一种特殊的衣服,看上去和平日里那些大夫的穿着无异,却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面部也带了特殊的面罩。
平城人并不知道那是特殊的隔离服,还争着对他们指指点点说:“快看,那些是皇家派来救我们的大夫,有好几千个,我们有希望了!”
有个人不知好歹地挤出人群自顾自地冲上去,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对生的渴望,他冲到大队伍面前一下子跪下去,大喊:“救救我吧,救救我!”
其余很多人见状都要冲上去,却突然看见队伍为首的那个人从腰侧掏出一把长剑,直直地插入跪在他面前的人的心脏。
只是须臾之间,那人便倒在血泊之中,猩红色的血溅出来,反映在为首的领队冰冷的眼眸之中。
害怕的喊声,人们不再上前,反而开始往城中跑。领队一个手势示意,后面的侍卫都上前,分别驱赶那些患病的人进城,随后关上平城的各个城门,彻底将平城变成一座死城。
处理完这一切之后,首领安排一些人驻守在城外,自己则带着另一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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