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晃晃悠悠的行进,谢语堂心里咯噔了一下,还真有事情?
他连忙道,“是不是累了?离回家还有好一段路呢,靠着我休息一会吧。”
池婉也不客气,滚进谢语堂的怀里,沉沉的叹了口气。
谢语堂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的发丝,温声道,“太辛苦了,你明天不用过去了,我一个人能忙得过来。”
“不行,我还是要去帮你。”池婉霍的抬起了头,眼神中满是坚定。
谢语堂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你怎么那么倔,在家里待着不好吗?非得去寒风中受罪。”
池婉理直气壮地道,“我们说过要同甘共苦的,你在外面吹寒风,我怎么能在房间里享福?”
这话犹如一颗蜜糖,让谢语堂的心里格外熨帖,他何其幸运,能够娶到池婉这么好的妻子。
两人到家已经二更时分,两人随意的吃了点厨房备下的饭菜,洗洗相拥着睡了,第二天继续去忙碌。
这日,楚王还特地遣了个太监过来慰问。
“谢将军真是辛苦了,陛下心里念着您呢。”太监笑呵呵的,像个弥勒佛一样。
池婉心里却有些不高兴,楚王既然念着他,就该再派个人过来帮忙,而不是让他一个人忙碌。
不过,这话她也不能说,只能在心里叨咕几声。
“谢将军,那咱家就先回去了,对了,陛下有句口谕,叫奴才带给您,这些百姓都很不容易,若是能妥善安置,最好不要再发生上次那样的事情了。”
谢语堂连连应是,太监笑容满面的离开了。
池婉气呼呼的瞪着那太监的身影,鼓了鼓脸颊,“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合着上次的事情还是你故意的了?什么人嘛,特地来这么一趟,这是膈应人的吗?”
“噤声,婉婉。”谢语堂伸手捂住池婉的嘴,不让她继续往下说。
池婉跺了跺脚,嘟着嘴道,“我又没说错,我说的就是事实嘛,谢语堂,你说你这么拼命,也没人看得见,那些人还不知道好歹,嘴上说的容易,真的要动手了,没有一个肯过来。”
谢语堂知道她在为自己打抱不平,可他不想让这些话被有心人听到,若是传到楚王耳朵里就麻烦了。
“没事的,我就是想为百姓做事而已,看不看得到,又有什么关系。”谢语堂轻描淡写的摆了摆手。
池婉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
大概是因为太过了解谢语堂的性格,楚王才可劲的这么差遣他吧。
原本她就觉得楚王不对劲,现在这种感觉越发严重了。
谢语堂是真心拿楚王当兄弟,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只要楚王一句话,谢语堂从来没有拒绝过,但楚王呢。
想到这,池婉不由的陷入沉思。
上一阵子,楚王大肆奖赏谢语堂,让所有人看的都眼红,这才过了没多久,又接二连三的派遣给了他好几件事情。
这可以说是楚王重视谢语堂,但人都是要休息的,更何况朝堂上那么多官员,又不是谢语堂一个人会干活,为什么不分给他们一点?
她是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想,总之她自己心里有些不舒服。
“你呀,以后这些吃力不讨好的活就不要干了,谁爱干谁干去。”池婉喋喋不休的教育谢语堂。
谢语堂倒是听得很认真,但只是笑了笑,也没答应。如果皇帝下旨让他去干什么,他又怎么能拒绝?
似乎知道谢语堂的心思,池婉忿忿的跺了跺脚。
算了,以后自己多注意一点吧。
城门布施的事情好不容易告一段落,谢语堂还没有喘口气,就又被紧急的召进了宫。
楚王在御书房里等着他,见他进来,忙起身道,“语堂,你来了。”
“陛下。”谢语堂刚准备行礼,就被楚王给拉住了,他故作不悦的皱了皱眉头,“我们之间不用这个,说了多少次了,你怎么记不住。”
面对楚王的礼遇,谢语堂不卑不亢,仍旧坚持将礼行完,“毕竟君臣有别,礼不可废。”
“这里又没人看得到,你不用那么守规矩。”楚王漫不经心的摆了摆手,随后脸色又沉了下去,眼中划过一抹忧思,询问谢语堂,“语堂,南方洪涝的事,你有没有听说过?”
谢语堂这几日都在忙着安顿城门口的灾民,楚王又免了他的早朝,所以对很多事情都是两眼一抹黑,闻言自然是摇了摇头,“想来又是玉河?”
玉河是南方最大的一条河,每年都会爆发洪涝灾害,两岸的居民深受其害,朝廷年年都会派人去治理水灾。照理说,这种事情,该跟工部尚书或者丞相他们商量才是,怎么又找上了他?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看到楚王那张真心忧愁的脸,谢语堂又打起了精神。
“没错,玉河又决堤了,唉,年年派人,结果都是一样的,这次南边接连下了快两个月的雨了,玉河部分河段,已经高出了河岸。”
听到这话,谢语堂神色也慢慢变得凝重了起来,“陛下,那得尽快派人去治理,否则河岸的村落怕是保不住。”
“朕也是这样想的。”楚王叹了口气,直视着谢语堂,眼里全是信任和鼓励,“就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工部的那群饭桶,朕每次看到都会头疼不已。”
谢语堂只能尽力宽慰道,“陛下,会没事的,一定会找到合适的人选的。”
楚王却叹气道,“都快火烧眉毛了,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实在不行,朕就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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