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己,连面对他们都是胆怯的。
即便是以后真的有交流的机会,露怯的地方也太多了。
这不是有钱没钱的问题,而是意识形态,生活方式,思考方式等等细节上的巨大差异。
何忘之觉得有时候电视真的误导人,经常把富二代刻画成一副“有钱,人傻,爱作恶”的形象。
但实际上,他们中的绝大部分,不管人品怎么样,单说勤奋这一点,就超出了很多人。
何忘之陷入了自我怀疑,她甚至清算了一下家底。
但不管怎么看,汪已桉都没有必要和她结婚。
这不是一加一大于二的买卖。
何忘之甚至担心,因为自己的存在,会给汪已桉蒙羞。
毕竟,她自己连一般人都算不上,家里一大堆迷一样的事情。
何忘之把注意力转移到汪已桉递过来的合同上。
何忘之越看,才觉得心里松快了一些。
汪已桉所说的结婚,更大程度是名义上的,仅对部分人公开。
这就替何忘之解决了不少的麻烦。
何忘之接着看下去。
接着就是权力和义务。
汪已桉此举更大程度上是帮何忘之解决一个麻烦,但是对于他和何忘之本人来说,这个婚姻都是名义上的,不耽误他们两个人各自寻找真正的伴侣。
何忘之看到这条以后,抬头看了眼汪已桉。
汪已桉正把桌面上的笔收起来,归纳到笔筒里。
抬头看何忘之,“你看仔细一点,每个条款。”
何忘之“恩”了一声,继续看下去。
总得看下来,何忘之没看出来这个合同有什么坑。
俗话说的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只要能拜托李总还有姜明月以及宋先生的“包办婚姻”,何忘之觉得吃点亏都是值得的。
更何况这个合同里并没有说明自己要付出什么样的东西。
但是,疑问也因此而来,汪已桉为什么要这么做?
先不提两人之间巨大的差距,她本人不可能给汪已桉带来一点点的利益以及家族上的联盟。
再说她本人,也翻乏善可陈,更何况姜明月还欠汪已桉一条人命。
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何忘之从小就明白这个道理。
汪已桉对上何忘之询问和不敢置信的眼神,终于说:“看来你对这个合同的条款是满意的。”
何忘之的脸突然红了。
她确实觉得这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但是这是真的吗?
“我相信你对这个合同的条款是满意的。”汪已桉沉着地开口。
何忘之嘴巴张合了一下,到底没好意思说出口。
她这人没有一点点资本家的潜质,只要是占别人一点点的便宜,就觉得难受,即便是现在还没有占到便宜。
“但是,但是这里没有写,我能为你做些什么。”何忘之说。
汪已桉嘴角微翘,“看来你真的认可了这些条款。”
何忘之没吭声。
汪已桉起身,走过来站到何忘之的身边。
何忘之有点紧张,汪已桉的脚步像是一下一下走到她的心上。
何忘之垂着头,又试探着抬起头,看着汪已桉。
汪已桉在她的身旁站定,忽然问:“我其实一直很好奇。”
何忘之莫名地看着汪已桉,心中惴惴不安,自己有什么值得他好奇的。
“身世复杂,从小在恶劣的环境中长大,青少年时期又遇到了严重的暴力并致残。”
汪已桉很轻松地概述了何忘之近二十年的生活。
何忘之垂下眼帘,心想,别人嘴里的故事,在我的身上却是实实在在的经历过的苦和乐。
“亲生父亲是个有钱人,母亲也是个‘事业’女性。”汪已桉在说‘事业’的时候故意调高了声音,像是一种嘲讽。
“但是他们俩却谁都不管你,还要拉你当垫背的。”
何忘之感觉自己的心特别的堵得慌。
汪已桉就不是一个八卦的人,他会冷眼旁观这些,但并不会觉得这些是问题,比何忘之更惨的,他不是没有见过。
但问题是,她为什么在遭受过这些以后还能正常的生活。
这个正常不是指按部就班的生活。
而是努力地调整自己的心态,没有丢失善良和热诚,也没有去恨去报复。
汪已桉一向鄙弃这种小人物的麻木,但是当他经历过一些事情以后,偶尔会觉得这些其实是可贵的品质。
因为好奇,汪已桉会时不时地想知道,如果她不断地遇到各种情况是不是还会保持这种品质。
但现在,何忘之似乎是经过了某种考核,但是她本人一点都不清楚。
“所以我的想法是,你可能要成为我一个孩子的母亲。”
汪已桉的话音刚落,何忘之因为吃惊猛地站了起来。
汪已桉只觉得眼前一亮,是何忘之的光头。
汪已桉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躲开了何忘之。
何忘之怒视汪已桉,随后快速地重翻了一遍合同。
没有!
根本就没有汪已桉说的那一条!
“这种东西怎么会写进合同里。”
汪已桉说着,坐回了座位上。
何忘之找了三遍,都没有找到只言片语,只能去看汪已桉。
“我就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何忘之站了起来。
“但是我还是不能答应。我自己倒霉就算了,不能带着孩子一起倒霉。”
何忘之的话音一落,本来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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