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脸色乍青乍白的不吭声了,奈何她不开口,却有人主动撞枪口的。
周氏耷拉着脸,没好气道:“你堂叔可没你这能耐,前头刘家那成衣铺跟木材店,可不就是你几个叔公跟堂叔经营着呢?如今你把铺子盘出去了,那不是断了咱自家人的活路吗?”
林宝茹闻言嗤笑一声,“三婶儿这话出去了可别说,知道的是婶子心宽,可要是让不了解婶子脾性的人听到了,怕是要以为几个堂叔跟你,是生了要霸占我家铺子的心思呢!”
这话说的算是委婉,可也明摆着是戳破了周氏心思的。
但凡几个人接了这个腔,那可不就是认了她们已经把那铺子当成自家的私产了?若是那样,怕是回头就一家子都得跟着遭殃了。存书吧
林宝茹稳稳当当的坐在那里,陪着自家婆婆喝茶,时不时还说上一句那茶里的红枣当真是极品,味道真好。
而上门来的李氏几个,此时的脸色就变得极为难看了。
当初就不该任由这妮子进门,原以为是个好拿捏的,哪知道是这么个软的不吃硬的不咽的东西。现在倒好,还没说几句话呢,她们就觉得硌牙了。偏生,那话还真没法应。
林宝茹心里冷笑连连,有些人自个都知道自个的话不占理,偏还有脸说的那般理直气壮。
今日但凡她像自家婆婆一样退让一步,怕是她们往后更不知收敛。
她见李氏几个不吭声了,又看了看缩着脖子不敢吭声的李婆子。看了几眼,直到那李婆子哆哆嗦嗦的都软了腿脚了,她才开口让小花去寻门房前来。
刘柏氏跟周氏有些茫然,倒是李婆子听得她让人去叫门房,整个人都忍不住打起哆嗦来。
“那什么......夫人,老身这还有事儿,就不多留了。”李婆子哆哆嗦嗦的起身,硬着头皮想要告辞。
显然她是想起了当初刘书来的那番警告。
只是林宝茹却没放她走的意思,但笑不语的打量着她。只是那眼神里,却像是啐了冰似得,看的人头皮发麻心口发寒。
门房来的极快,他瞧着眼前的场景,心里暗暗叫苦。早知道少夫人真要计较,他哪里敢收刘家这几个平日里经常进出府门的亲戚使的铜板啊!
如今可好,倒把自个陷进去了。
不过他看着只有李婆子心惊胆战的站在那里,而刘柏氏几个依旧稳稳坐着吃茶,心里又生了一分侥幸。
怎么说,那也是刘家有头有脸的亲戚,自个就算跟人通了个信儿,应该也算不得大事儿吧。要是少夫人总不能为着这么点事儿,就伤了亲戚间的脸面,只要少夫人不追究,想来他的事儿该是不大的。
想到这里,那门房就强行稳了心神,老老实实的行了礼。
林宝茹见他一进门,先看了刘柏氏几个,就猜到大抵这人是得了好处的。
她拨弄了一下小花接来的茶水,淡淡说道:“我记得当初在正院儿里,相公当着阖府上下的面说的明明白白,日后不让李家姑姑登门一步!难不成,是我记差了?还是说,在你眼里,相公这刘家少爷是做不得主的,能让你个小小门房阳奉阴违糊弄的!”
这话说的不轻不重,可落在那门房耳朵里,可就犹如晴天霹雳了。这这这,这罪名可就大了。
他吓得赶忙跪下磕头道:“少夫人息怒,就是给小的十个胆子,小的也不敢生那个心啊。”
三叔公家大儿媳李氏见状,心里恼怒林宝茹不懂事儿。不过自家姑姑,她到底是要护着的,所以就冷笑一声说道:“侄媳,不知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宝茹的目光从门房身上扫过,转而看向开口的李氏,语气有些惊讶道:“婶子说什么呢?我不过是教训个吃里扒外的下人,哪里会有旁的意思?”
这倒是把话原封不动的抛回给了李氏,让李氏一口气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李氏憋了气,愤愤道:“侄媳当真是长了一副伶牙俐齿,打寡.妇门里出来的姑娘,还真真有能耐啊。”
她这话说的难听,就差指着林宝茹的鼻子说她出身差了。可这话落在林宝茹耳朵里,压根就让她生不出什么情绪来,毕竟先前在村里跟奶奶与大伯娘章氏耍嘴皮子的时候,更难听的话她也听过。
倒是刘夫人听不过去了,冷了一张脸,冷哼一声说道:“燕顺家的,你要是来寻我说话的,我自是欢迎。可你要是来当着我的面,编排欺负我家明媒正娶的儿媳妇的,那我这当婆婆当娘的可是不容的!”
本来还想着回击的林宝茹,见自家婆婆如此维护自个,心头当即一暖。原本看向门房时候的冷厉神情,也松动了一些。
李氏不妨被刘夫人责怪,一张脸险些挂不住。
这么些年,她虽然不是正经八百的夫人,可仗着自家男人管着铺子,而且又跟刘家沾亲带故的,日子过得可是体体面面的。再加上刘夫人想来和善,每回来都让下人敬着她们,且招待的体体面面的,使得她多少年都没被人下过脸了。
如今,乍然被责怪,还是当着个自个打算给下马威的小辈人的面,那李氏心里怎能不窝火?
好在她还记着今儿来的目的,是要让刘家给自家个说法,最起码讨不回铺子来,也得让刘家给自家男人安排给好去处。所以,哪怕心里再恼,她都只能咬着后槽牙把不服气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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