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刚刚饭桌上,瞧见婆婆欲言又止的看向自个,林宝茹就猜到了她的想法。所以眼下,她先垂下眼眸低声说道:“娘,我知道刚刚我同二弟说的话有些不合适。可我既嫁进咱家了,就见不得二弟总为着身子骨不好而垂头丧气。”
“我不知道二弟的学识如何,可我想着他肯定是比我那丢了本分实诚品行的大堂弟要好。你想想我那大堂弟在性子暴露之前,都能被一村子人稀罕着,那如二弟这般的人物,在我们眼里可不就是顶顶好的?”
不得不说,林宝茹这话,还真说进了刘夫人心里。
哪怕儿子身体再差,甚至外头多少人都传着说他福薄,说他指不定哪天就垮了。可在当娘的心里,别说只是身体单薄,就算是瘫了,那都是心头肉,是都好的。
何况,刘夫人平日里,也不是没因着小儿子时不时流露出的失落而担忧过。
只是刘书言素来孝顺懂事儿,在自家娘亲跟前,从来都是安安稳稳的。所以有时候明明知道他是灰心丧气了,可刘夫人想劝都不知道打哪里劝。
加上有刘书来那么个不着调的,牢牢霸占着大伙儿的视线跟笑话,所以很多时候倒是刘书言再替自家大哥说话,再劝着娘亲放宽心。
刘夫人是个护短的,可眼下林宝茹也是自家人,她就算再护也得讲道理。
她叹了一口气,慢慢开口道:“娘知道你是好心,只是言儿心思敏感,日后你若说他,总是要缓着些来......”
林宝茹心里有些无奈,这般把个男孩子当易碎的娃娃养,他的性格能阳光坚强起来才怪。
说实话,前世的时候,多少身患重疾的少年都能在社会上拼出立足之地。虽说,他们许多人也会因着社会的善意得到一些照顾,可大部分的还是自立自强。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会仔细注意着他们的心情。
而刘书言这样的,说实话,在林宝茹看来也就是身体虚弱了些,需要常年进补罢了。可饶是这样,也不至于日日关在家里,娇生惯养的呵护着成长。
他如今已经十几岁了,总不能二十几岁三十几岁都被呵护着吧。
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叹了口气,“娘,我明白您担忧,以后我会注意着些的。”
有些事,她还没想好,何况事关刘书言,她就算有想法,怕是一时半会也扭转不过自家婆婆十几年的固执想法。
所以,就算心里有百般念头,如今她都只是静静的应承了婆婆的叮嘱。
哪怕她觉得,刘书言的性子,并不是弱不禁风半点听不得责备的。
娘俩说了会儿话,林宝茹就回了自个院儿里。
前头铺子的事儿,她都已经捋了个清楚,倒是不必再像前些日子那般日日早出晚归。
加上前两日最缠手的铺子也被盘给了萧家,这两日倒是有些清闲下来。
许是多日没回过家,如今乍然清闲下来,她自然就想回去看看。
她回到屋里后,才发现早起跑出去玩了一遭的刘书来,眼下竟然没再跑出去。这会儿,他那大少爷,可不就歪歪斜斜的坐在圈椅上,一手杵头,一手胡乱拨弄着桌上的碎银角子。
林宝茹好奇道:“哪里得了这么写个碎银子?”
往日里,他去赌场也好,还是出去胡吃海喝也罢,用的不是银票都是银锭子。往少了说,也得是五两银子打底儿的。
像今儿这般,这么一把碎银子,可是少见。
刘书来挠了挠头,咧嘴笑了笑道:“过些时候就是庙会,街上来了不少打着掷球投壶幌子,行坑蒙拐骗事儿的人,这不那我会儿出去恰好碰上,就玩了几把......”
顿了顿,他就歪头解释道:“往日里我也玩,不过这碎银子跟铜板子入不了眼,所以就没拿回来过。”
别说拿回来了,怕是左手赢了,右手就给打发了。反正街上的小乞丐啊,还有一些失孤老人多得很,随便买点馒头粮食让人分一下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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