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离荒是喝了一些酒的,已经有几分酒意,坐下来的时候,花囹罗就闻到了他身上醇香的酒气。
原来如果他喝酒喝多了,也会醉的。也是,他还不能吃辣,感觉好不可思议。因为在他看来,他就是那种什么都行的人……
终归,他也是个普通人而已。
“其实我没有怪你,相反的我一直记得你对我的好,即便你说,你不喜欢那样的你,但是我更喜欢那样的你……你别看我,她说的,我重复而已。”
“还有……”这个是花囹罗还是比较关心的,“七皇兄他现在如何?”
花离荒不说话,仰头看向天上的月,在花囹罗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开了口:“你不用知道。”
花囹罗看他坚毅的侧脸,有种错觉,其实花离荒也很孤单。
算了,不问就不问了吧。
她宁愿相信,现在花澜玥完好无缺。当然就算花澜玥被花离荒怎样了,她也无能为力。
将手里的酒还给他,她说:“生日快乐。”
花离荒偏头睨了他一眼:“她刚才说过。”
原来他一直都很想相信“她”的存在。
“这句话是我说的。”
“没你什么事。”他话虽如此,却将酒接了过去,对着酒瓶仰头就喝。
花囹罗手往后撑着地面,坐在屋檐下,从四四方方的院子里,看天空那轮孤独的月亮,总会有一种淡淡的哀愁。
“宁王,除了天下,你还有想要的东西么?”
“还有什么比天下更值得拥有?”
“亲情、爱情、友情对你而言是什么?”
“累赘。”
“那你从来没把赤莲、寅虎、妙音他们当成过朋友?”
花离荒斜视她:“你怎么知道这些人?”
说完他紧抿着嘴,意识到这是“她”在问话,她自然知道。
原来这个身份还挺方便说话的呀,花囹罗暗自觉得好笑。
“当然,就算没有“朋友”这个名词的存在,感情依然存在。赤莲跟妙音他们如此效忠于你,不是因为他们愚忠,而是知道自己跟了值得跟随的人。”
“你想说什么?”花离荒问。
“我想说,你比你想的更值得信赖,所以我相信你。”
凭什么一个虚无的东西要说这些让人听了格外心烦的话?花离荒再往嘴里倒酒,发现酒瓶子里一滴酒也没有了?
为什么感觉“她”确确实实就在这附近?
“去给本王拿酒来。”
“你还喝啊?”
“还不赶紧去拿酒?”
“行行行,你等会儿,我去给你拿。”
去拿酒的路上,花囹罗忽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hiahia,花离荒,小娘今天就放倒你,然后偷走你的令牌!
她非常大气地抱来两大壶酒,一壶给了花离荒,一壶自己的,当然自己的是开水。
花离荒拿起酒壶继续喝。
花囹罗也豪爽地灌了一大口,尼玛,这凉白开有点冷。
不管怎样她也酸一把:“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月圆人缺,知己难逢。昨日今朝,当断还乱。宁王,在下敬你。”
自己可谓是满腹诗文,满腔热血地酒壶伸过去,想跟他对酒当歌一下……
人家自顾喝着,完全把她跟她的酒壶无视掉。
“……”花囹罗眉尾抽搐,很没趣地将那壶白开水拿了回来,完全不给别人有胜利感的机会啊。
花囹罗在等,等他喝醉了,就把他的令牌偷走,改日他出门办事,她就溜之大吉。
于是又等啊等,等啊等……
结果她是被冻醒的,醒来的时候,天都快亮了,她身上一层冰冷的雾气,花离荒早就没了影子。
她才猛然惊觉。
令牌没偷着呢!
再看,除了她抱着的那壶白开水之外,自己旁边摆着五六个酒瓶。
她记得她就给他拿了一壶啊,难道他后来又自己去拿酒了,然后会到她身边继续喝?
看来灌醉他拿令牌免谈了。
花囹罗快冻僵了,挪着步子进屋,发现……
花离荒就睡在偏房的床上,他这是醉了还知道自己找地方睡觉啊?
花囹罗顿时身上就暖了。
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叫你自己回来睡觉不叫我,令牌我偷定了!
花囹罗蹑手蹑脚过去,看他闭着眼睛,晃了一下手,确定他睡着了,摸过去翻找他的乾坤袋。
手刚刚轻轻拉开他长袍的下摆……
忽然感觉两只眼睛在看她,一抬头,吓得他险些咬到舌头。
花离荒面色恐怖,伸脚就把他踢飞了。
“本王没这癖好。”
踢飞他之后,他继续睡,完全没有醒过的迹象,敢情他就是醉死了也保持不让人靠近的警惕啊?
这样她怎么出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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