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咬牙,“这位先生,大约你是弄错了,我没有父亲,我是一个孤儿,所以请你离开这里,如果你再纠缠不休,我便叫保安,要不警察?”
无情,冷漠,脸若冰霜的冷小西,这样的女儿,冷国锡竟然再次不由的仰头呆呆的盯着女儿那一双疏远,冷漠的眸子,她竟然丝毫不为自己刚才的话所动?
冷国锡不禁的失望之极,眸色一片浓浓的暗然,她一句自己的话也没有听进去?
她真的失忆了吗?冷国锡不由的怀疑起来,可是慑于那一样一双冷漠的眸子,冰冷寒凉,他已经打好草稿的话却是说不下去了。
不由的转身。
“老先生慢走,以后呢话可以饭可以乱吃,话是不可以乱说的,只是国外连饭都不能乱吃,你说国人还多了一些特权?”冷小西的话绝情,冰凉,没有一丝的父女情感。“以后,别再来找我,这些骗人的把戏瞒不过我?告诉你没有一分钱,更不会给骗子一分钱!”
她怎么会这样?按理说不应该是这样,如果这样,是不是可以证明她没有失忆啊,怎么可能?她不可能没有失忆啊,如果没有失忆,怎么解释现在冷冰冰的对着自己?一路之上,冷国锡不断的揣测,他想不透,哪个解释他都想不通。
晚上,叶枫风尘仆仆的抱着文件夹回了巴黎花园。
一进门就是香喷的饭菜,叶枫不由的大惊,上前偷偷掠过厨房里还在忙碌的身影,不由的内心一片狐疑,看来她真的很快从阴影走出来了吗?
看来和早上的情景是一样的,貌似她真的想通了?
他仍然有一丝不确定,早那双执念的眼神,叶枫到现在也没有忘记。
取出一杯红酒,冷小西故意晃了晃,侧头咪眸的盯着那一抹抹流淌在杯壁上的鲜红如血的红葡萄汁酒,“叶枫,我们干杯?”
一把拽住冷小西细细如雪的皓腕,“小西,你不能喝,你都没有出月子呢?况且脸上还有伤?这样身体会落毛病的,不是给你请了钟点工吗,人呢?”叶枫左顾右盼。
“我让她回家了,”冷小西风轻云淡的扯了扯自己的胳膊,酒杯晃了又晃,终于不胜力气的冷小西输给那双钳般的大手,忽然间,脑海里掠过那一抹颀长却是瘦削的身影,她不由的咣的一声,扔掉了酒杯,叭的半杯红酒,稀稀拉拉的洒在白色的桌子,红白相映,分外分明。
咣的一声,她站直了身子,“叶枫别拦我,让我喝一杯,这一杯是为我未谋面的孩子喝的,你不让我喝?可是如果不喝,怎么对得起我九泉下的孩了,那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是谁如此的狠毒?如此的狠毒……”声音越来越弹,说得她自己都有些凄惶的坐晃动着不安的身体。
她咬着唇,狠狠的咬着,直到咬出一块块齿痕印的时候,嘴角一滴一滴的滴血,她才赫然的松开了自己白皙的牙齿,她的恨已经深入骨髓。怎么也擦不掉了,除非把她的人整个换一遍血都擦不掉……
冷小西的恨在骨髓里,她必须为孩子报仇,这是她以后活下去的动力和执念。
看到唇瓣上的那一抹殷殷的鲜血,叶枫心痛着,张了张手,却无力的垂下来,双眸蹙起一层苦涩,“小西,你要冷静,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会帮我们解决的!”他豁的下子也站了起来,手掌丝毫未松扣着冷小西的细腕,他担心她会出事。
“警察解决是警察局的事,而我是她连肉带血,生根增骨的母亲,我必须找到仇人,必须!因为我得还他一个公平,每个有都有权利看遍这里的青山绿水,呼吸这里好芬芳的空气,可是刽子手却把孩子的希望,亲手毁了!”冷小西的声音越来越哽咽,最后语不成声,断断续续。
“他是我的独一无二,可是他竟然被害走了,我不甘心,叶枫如果你懂我,就别拦我!”她再次就要用另外一只手抢过叶枫手中的高脚杯,秋水里盈盈着泪光,泪光里聚着冰凉如月的光芒,无奈、辛酸、凄冷,还有一抹最后的坚定。
“好,你坐下,从现在起,我不劝你停止报仇,我懂你,算上我一个,我也要还孩子一个公道!”叶枫薄唇微扬,意气风发,说得坚定有力,目光灼灼如炽,“那么这杯酒,我替你喝了,不查到凶手,誓不罢休!”
咕嘟的一仰脖,一饮而尽。
叶枫的眸子不知不沉的溢满了一丝温润,他必须承担起来,事情本身就发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他本身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他那天不离开……所以他必须来帮助她实现那个公道。
或许,这是她后半生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冷小西眼角的泪花,终于叭嗒的一声滴落在白白的桌子,汇入刚才鲜艳夺目如血的红酒里,泪与酒,沾染了哪一样,都更加悲痛。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可是酒未入肠,泪也流淌,
那个孩子或许是她今生的痛,她必须为了他走下去,不管走多远,无论千山万水,无论海角天涯,她都要把凶手狠狠的揪出来,让孩子此生有一个瞑目的机会。
“小西,别逼自己活得太累,我们还得生存,生活,所以我们活得更好,才能更好的走下去。”叶枫盯着桌上的菜,他知道最近冷小西因为伤心过度吃得特别少,甚至通常不是吃。
他担心这样下去,不等查到加害孩子的凶手,她就先倒下去了。
“喂,秘助,我请一个月的假,甚至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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