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们俩的话,周桂花哂笑,道:“我就是当时那么一想,我不会那么去做的。我自己本身就是个麻烦了,不会再给别人添麻烦的,大家都有家有口的,我不能那么损。就算我真想死,我自己喝药或者上吊……”
鱼焱听不下去了,赶紧打断周桂花,道:“阿姨,我现在必须和你说一件事儿。我们会帮你找到牛小亮的下落,不需要任何的报酬,但是我们只有一个条件,无论结果是什么样子的,你都必须坚强的活下去!”
周桂花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你最后一次见到牛小亮是什么时候?”林奈问道。
从进屋开始,林奈就抱着电脑,时不时地敲击两下键盘,要不是周桂花没见过这么轻薄的电脑,多看了两眼,还真会忽略到他的存在。
周桂花愣了一下,林奈表情温和,重述了一遍,周桂花这才回神似的说:“最后一次见到小亮,就是那次他爸输了钱的那次。大家来要债的时候,老牛不是没在家么,后来好几天,他都没回家。然后我去银行取钱,发现他早就把钱取走了输光了,那时候他不是躲起来了,而是去n市来找小亮了。”
“小亮和他一起回了家……”说到这儿,周桂花的眼睛里再度涌现出一层薄薄的水雾来,“一年多的时间,那孩子沧桑的,哎!说起来,我们当家长的实在是太不称职了。孩子说他在外面过的好,我们就信了,他说他在外面过的很开心,我们也信了,他说他的钱赚的容易,让我们随便花,他那王八蛋的老爸还是信了。但是等他回来,我才知道,这孩子赚的钱都是血汗钱,他在外面的工地做工人,每天确实包吃包住,但是住的是大通铺,冬天冷夏天热,吃的是大锅饭,那菜除了咸没有别的味道。”
周桂花说完,站起身来,快步走到自己放在窗台下面的大包前,悉悉索索地打开大包,大包打开后,各种零碎噼里啪啦地掉了出来。就像包子皮破了,汤汤水水连带着包子馅儿都流出来了一样。周桂花顾不上这些,她拆开大包,又拆开自己的被子,那被子样式老旧,还有种浅淡的霉味,周桂花在被子里面翻了翻,摸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小包,她小心的打开包的拉锁,拿出一小沓褶皱的零钞,又翻了翻,才翻到里面的一张小相片。
周桂花将照片递给鱼焱,道:“这就是我家小亮。”
鱼焱结果照片,看完后立刻惊叹道:“喔!阿姨,您儿子长得也太帅了吧!”鱼焱瞪大了眼睛,将手里的照片给林奈和王储看过,王储拿着小相赞叹道:“阿姨,就凭您儿子这长相,去工地搬砖简直是造忝天物啊!标准的明星脸,不对,他可比市面上的这些小鲜肉好看多了。其实我一直不明白pao王为什么那么火,还有某只带角的动物?”王储最后一句话是对鱼焱说的,鱼焱表示强烈地赞同,道:“我也不明白。”
王储将照片递到周桂花的手里,道:“阿姨,等咱们找到了你家小亮,就安排他去当明星吧!真的是,不当明星浪费了。”
一直都没露笑脸的周桂花终于忍不住笑了,眼睛里有为人父母的骄傲。她浅笑着,目光悠远,道:“我儿子小时候确实念叨过长大要当明星来着,他唱歌也好听,以前我和他爸下田的时候,他总跟着我们一起去,他还小,干不了什么活儿,就在田埂旁边唱歌,大家伙儿都说他唱的好。”但是这笑意很快就消逝了,她看着鱼焱,轻声道:“不知道我能不能看到这一天了。”语罢,她捂着自己的心口,道:“我这心里始终都是慌慌的,有时候就觉得,会不会是我儿子不在了……要不然,他该联系我的,可是两年半过去了,他一直都没再联系我们。”
“你最后一次见到小亮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啊?”王储无视鱼焱地白眼儿,又从周桂花的手里讨到牛小亮的照片,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
“那次小亮和他爸爸一起回去的。老牛不是个东西,他欠的钱太多了,人家说再不还钱,就去吓唬我们闺女,他就去找小亮了,想要小亮在他们单位预支一些工资,然后把这事儿平过去。小亮在的工地,不拖工资就是谢天谢地,哪会有老板给预支工资啊!小亮也没钱,他自己的都省吃俭用的把钱寄到家里来了。”
“但是家里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他也不放心,就回来看了看。结果一看,就出事儿了。”
“他和别人打起来了吗?”鱼焱问道。
“他没和人打架,就是找人说明我们家现在没有偿还的能力,但是不代表不会还钱,他用自己的名义写下了欠条,在大家的公正下,说以后每个月都会换一部分。”周桂花说:“他们知道逼急了我们也没有用,我们已经用最大的诚意去对待这件事儿了,再逼我们就是鱼死网破了。”
周桂花说:“小亮也劝我说:妈你别上火,就当是破财免灾了。其实,后来我都想开了,但是我家老牛没想开,送走了要债的,他就开始喝酒。我知道他是心疼孩子,也气自己,劝也劝不住他,喝点酒睡一觉,明天还是得过日子,于是,他就在厅里喝酒,我和孩子们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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