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的太阳有着并不凌厉的暖,落在人身上也失去了往日的张扬,所有的光晕都成为了天地间一缕温柔的赐予,有着说不尽的柔软与安然。(下.载.楼.)
每到这个时候,都会有一个女子静静坐在紫花槐树下,树上一串串紫色的花朵随风摇曳,花瓣便轻轻落下来。
那女子侧过头,很仔细的样子,像是在细细倾听吹过的风声,还有那落花的声音,随后一丝淡淡的笑意便一点点在唇角漾开。
她伸出手,那些花瓣便像是得到了她的召唤,纷纷落在她柔弱的掌心里,她慢慢合上手掌,一瞬的芬芳停留在那,便换来女子更加纯粹的笑容,那笑容让人看了便有着说不出的舒适、心安。
她的容貌是那种浅淡的,美的极为不招摇,头发长长地披在肩上,没有任何修饰,浅浅的眉藏在刘海里,随着她一个侧身,一个歪头,一个垂目隐隐地露出来,那样的眉形多半是那种代表着随遇而安的个性,因为她的眼即使不笑的时候也总是弯弯的,像是天上最闪亮的月牙儿。
她总是望着远方,虽然人们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可是每每看见她的样子都会不自觉地向她看去的方向望两眼,好奇究竟是什么那样吸引这样一个女子的视线。
那女子总是静静地坐着,很少主动与人攀谈,路过她身边的人偶尔会听见她柔柔地对着脚下的小狗说话。
突然,女子脚下的小狗警觉地把头抬起来,汪汪叫了两声,像是在告诉她什么一样,那女子俯下身子,摸索了半天才找准小家伙的头,她抚了抚它,“小毛,是不是有人来了?”
脚步声慢慢在接近,她习惯性地侧头仔细分辨着来人的脚步声,轻声问:“是凌医生吗?”
“初夏,你今天的精神好像很好。”凌波柔和的声线里带着他职业化的安慰,这句话其实已经成了他见到每一个病人的开场白,但绝不是他随口的敷衍,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安抚。
初夏似乎没有留意,她只是微微皱眉,像是在判断什么,她敏感地聆听着,却不知道她的样子那样深刻地撞击着一个人,那个人默默站在离她不足五米的地方,那样的距离对他来说是一个绝对安全的距离,因为若是远了,他便会看不清她是胖了还是瘦了,气色好不好,脸上的笑容有没有比昨天多一点,可若是再近一些,他又怕自己会忍不住冲上去紧紧地抱住她。
凌波转头看看站在喷泉旁边的男子,迟疑了一下,还是走过来,没有过多的寒暄,他们就只是点点头,然后便都看着树下女子的一举一动。
凌波看看身边男子,仿佛连眨眼都是一种奢侈,生怕那短暂的一次闭眼便会错过那女子一个细微的动作,他忍不住问:“都半年多了,你每天都来看她,可是为什么不过去和她说说话呢?她的眼睛不方便,正需要你的照顾。”
“因为??????”男人的声音很好听,有着比酒还要醇厚的质地,“因为我不能确定她想不想见我,我怕我不是她要等的那个人。”
凌波拼命忍耐但还是嗤笑出声,“呵呵,这真不像是我见识过的欧瑾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自信了?”
欧瑾瑜望着手上的伤疤,也许就是从噩梦降临在他和初夏身上的那刻起,他突然想起当他从昏迷醒来,所有人几乎绝望地告诉他初夏也许永远都不会醒来了,他差点拼掉了自己的命才连滚带爬地爬到重症监护室外,隔着那扇大大的玻璃,他咬破了他的唇,血沿着嘴角溢出,他哑着嗓子说:“初夏,你敢死试试,我欠你的还没还清呢,你要是恨,就回来报复我,我??????不准你死!”
不知是不是他的恐吓真的有用,初夏没有离开这个世界,她在昏迷了整整一个月之后渐渐恢复了知觉,可是却因为失血过多造成脑部长时间缺氧,引发视神经血供障碍,她的眼睛看不见了。
当欧瑾瑜挂着折了的手臂欣喜若狂地跑到她病房门前时,却听见她仰着她没有焦距的眼轻问:“江雨默呢?他去哪了?为什么没来?”
欧瑾瑜苦笑着了一眼凌波,“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吧,她醒来第一个问的人不是我,是江雨默。”
凌波摇摇头,“你错了,她先问的是你,是我说你没事了她才放下心来,即便她问了江雨默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他们有婚约在身,初夏不是无情无义的人,如果她不是这样至情至性的女子你们又怎么会为她如此着迷?”
看着欧瑾瑜眸子里的恍然,凌波继续说:“我只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个女人都可以为一个男人去死的,车祸发生的一瞬间,她根本来不及思考,就只是本能地用她自己护住你,如果这还不算爱的话,我真的不知道爱的标准该是怎样的了。”说完,他拍拍欧瑾瑜的肩膀转身离开。
初夏从口袋里摸索出一张照片,仔仔细细地用手抚摸着,仿佛这样就可以看见那上面的人。
一阵风吹过,她的手不小心一松,照片便随风飘落在距离喷泉不远处的地上,初夏极为紧张地摸索过来,却被一个小小的台阶绊倒了,小毛着急地叫着,突然一双手撑住她的手臂,把照片轻轻放回她的手里。
那张照片很旧,颜色昏黄得有些模糊,可是欧瑾瑜却看得清清楚楚,那是少年时的他们在少年宫时偶然的一张合影,他突然意识到这竟然是他与她唯一的一张合照。
“谢谢。”初夏礼貌地答谢,来人却没有答话。
她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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