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之中,天乞感到自身已然麻木,此处红稠无际像极了满世界的鲜血,自己好似这儿唯一的活物,滔天的鲜红纷纷涌向自己,心头万分惊恐,可自己动不了,而那红稠之物更是被自身所吸收,很快这漫天鲜红统统入了自己的身体,一瞬间刚清楚的意识又昏厥了过去。
“好大一口棺材啊,刚刚那飘影而来的绝对就躲在这里,看你这次怎么逃。”
一黑丝遮面的女子显得有些激动,在不久前,她看到一道红芒从她身边飞逝而过,那道红芒削弱无比。她追随来到此地,只见得眼前这一口青铜刻兽大棺。
围着棺材转了两圈,女子有些好奇,“无盖无缝,怎么回事?”
眼前的这口棺材看起来就像是个矩形的青铜器,四面严合不漏一点气息。
“怎么可能,莫非那红影还会穿墙之术,钻进去了不成?”
女子用手往上敲了敲,听其空音,更加确定其内为空心,那红影定是钻入其中了。
“想我卢妃如入这破府一年多之久,什么宝贝都未曾得到,如今这么个东西还想从我眼前溜走,绝无可能。”
那蒙巾女子便是一道门的卢妃如,这儿乃是化灵期之人留下的洞府。
就在卢妃如欲伸手劈烂这青铜棺的时候,棺材突然自己震动起来,下方土壤渐渐流出鲜红血液。
卢妃如嘴角一笑,“原来棺口在下面,害我找了老半天,好了,不管你是个什么东西,都给我现形吧。”
一脚揣在青铜棺上,青铜管飞起砸落在墙上,露出里面一坑,坑内尽是被鲜血染红的白骨,还有一个瑟瑟发抖的血人?
卢妃如大喜,不知道这人是何物,飞绫将人缠住拉上地面。
见他隐隐五官,还有四肢,和胯下......卢妃如脸一红,伸手取出水壶,从他头顶往下浇灌,渐渐露出一副人的摸样,只是这到惹了卢妃如不高兴了。
“居然是个人,才练气四重境,我问你,你是怎么进去的?是不是那红芒也想将你做食,所以才把你丢进棺材里的?那红芒哪去了?”
面容被洗了出来,此人便是天乞,光着身子,蜷在一块。
他此时也是万分了恐惧,春风楼里自己昏了过去,然后记忆若隐若现,好像是出现了什么,但此时怎么也想不起来了,还有自己的身体,没有一处不疼,当即躺在地上惨叫。
卢妃如见也问不出什么,转身便要离开,走了两步,又回过身来。越想越觉得不对,观那坑里的白骨也有些年头了,而此人身上的鲜血感觉的出来是最近的。那红芒没有吃他,而是带到了此处,看来他与红芒有些关联,还是先带着他,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卢妃如又来到天乞面前蹲下,“小朋友,想不想跟姐姐走啊。”
天乞抬头望了她一眼,随即五脏六腑又开始疼痛难忍起来。
卢妃如见状伸出一指抵在他的额头,顿时天乞如同动作停顿了般,一动不动。
“恩?经脉断了大半,却在自动修复,还有五脏六腑也是。你的灵脉,怎么会这样?”
卢妃如松开手,看着天乞露出了笑容,“小弟弟,以后就跟着姐姐好不好,反正你我在这也没个伴,先去带你洗洗,看你脏的。”
卢妃如伸出之前的那条长绫把他裹住,一路牵着往前走。
“姐姐在这什么都没得到,但唯独这一池温泉,可惜啊带不走......”
走了小会,来到另一处石窟,这儿空荡,唯有一方水池,水池还冒着泡与蒸气,似乎是有什么泉眼之累的。
卢妃如将天乞扔了下去,溅起一串水花,姿势倒不怎么好看,惹得她笑的一阵花枝招展,就这样看着天乞,也不羞涩。
入水,一股热气沸腾,在这水池当中,水汽上升也看不见远处情景。
但一阵灵力似乎游水而来,猛烈地被天乞吸收。天乞当即入定,经海术不停运转。
不知多久,天乞感觉背上软绵绵的,醒来回头一看,脑海里响起一幅画,“卢妃如?”
卢妃如见他就这样待在水里十来天了,也不见他动弹一下,想着反正他还在修炼,自己也下去洗一洗,那水里可有磅礴的灵气啊。
带下了水,却感觉灵气顺着周身流过向天乞那边汇聚,当即赶到丝好奇,来到天乞身边看了看,惊奇的发现,他身上的伤好了大半,修为居然这么快就达到了练气四重巅峰,也就是说他之前一直是盈亏状态,可他体内那么宽广的灵脉,这十几天就注满了也不容易啊。
卢妃如觉得这才是捡到宝了啊,欣喜地靠在天乞的背上。可没想到,他这时竟然醒了,还认出了自己。可不是吗,邻比之画中的女子与她一模一样,不过那副美人沐浴图可没现在壮观呐。
“你认得我?”卢妃如赶紧遮面,奈何已经被他看见,又慢慢地松开了手。
天乞上下打量,心想一道门果然开放,见她欲要遮脸,随口说道:“你不已经是施徒乐的道侣了吗?还遮个面干什么?”
“谁跟你说的?我才不是他的道侣呢,我很清白。”
卢妃如抓住天乞的头往水下按去,天乞吓了一跳,赶忙游走。
“是施徒乐他自己说的,你打我犯什么毛病,就当我没见过你好了。”天乞抹了抹脸上的水,又小声嘀咕着,“这卢妃如当真奇怪,这都不要脸的下来与我一起洗澡了,还说什么清白,一道门难道不是双修门派吗。”
卢妃如注意到自己失态,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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