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妃如看着他们冷笑,“我若说偏不呢?”
对她来说,天乞已是她此行最大的收获,其他的宝物得之便得,不得也无不可。
“那你就面对我们七个人的进攻吧,到时一样把他扔下去。”广湘子开口说道。
“你敢!”卢妃如一绫掌手,做好了要与他们战斗的准备。
天乞扶着卢妃如的肩膀,“主人,你不是他们的对手,既然他们要我下去,我便下去好了。放心吧,我自逞还有三分上天庇佑,没事的。”
他看的出此时卢妃如异常冷静,而对一个脱凡期的修士来说,这样的冷静往往面临着巨大的艰难,也就是说卢妃如十分重视这些人的战斗力。他怕卢妃如不是他们的对手,从而安慰卢妃如,自己答应他们的请求。
“你是我的奴隶,我不让你下就没人能让你下!”卢妃如回头呵斥天乞。
天乞拿出斩尘剑,一剑破开缠绕自己的千丝绞,快速跃起落入八方脊中,没留给卢妃如一点制止的机会。
斩尘剑乃是上阶灵器,斩万物如削泥。天乞原本见到凌云宗的人就不打算逃跑,可没想到这些人与自己想象中的差异太过巨大,还不如一个卢妃如对自己的好。
“天乞!”卢妃如伸手,但他已经落入八方脊中,失去身影。
怒目望着这些暗自欣喜的人,卢妃如大怒,“若是天乞有什么不测,我与你们不死不休!”
而汉乐宫的人个个显得有些疑惑,那小子拿的不是斩尘剑吗?宫主佩剑怎会在此子手上,难不成他还与汉乐宫有不浅的交情?可他为什么从头至尾没有求助我们?斩尘剑也绝不会是他偷的,他没这样的本事,现在也只希望他能够活着上来了,才能问个清楚。他要是死在里面那不是连斩尘剑都丢了吗,那可是上阶灵器,还是汉乐宫宫主的佩剑呐。
这几人入化灵洞府一年,不知外事,所以也不知道斩尘剑被已房轩月赠与房念君,但又被天乞半路打劫给抢到自己手里了。
敢入八方脊,天乞也是信了当初在自己梦中老者说的话,他说可保自己三次,第一次在千魔谷给了自己魔噬心经,至今也不清楚那老者当初有没有救自己,当初分明是那些妖兽不想杀自己而已。但这次天乞还是抱着侥幸,希望真有什么自己对不不了的危险时,那老者说的话还是有用的吧。
八方脊下的情景与洞府内看里面的情景截然不同,在洞府内看八方脊里面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可当自己进了里面才知道,这里光线悠然,但看的十分清楚。在天乞面前,这里十分空旷,唯有一方祭坛,祭坛上似乎漂浮着什么,而祭坛旁则有一只沉睡的妖兽,其状如狼,脑袋却是红色的,眼睛小如鼠目。
天乞现在万分担忧,这祭坛自己是去还是不去,去的话就要面临那只妖兽,不去的话此时也不知如何上去。一想到上方的那些师兄姐,天乞就感到恶寒,这八方脊里看来就那祭坛处一宝,说不定拿了宝物就能从祭坛处出去了,但肯定要面临那只妖兽。天乞一狠心便不再多想,咬牙蹑着手脚轻轻走近祭坛。
到了妖兽面前,那妖兽似乎还在沉睡,天乞提起全部精神,屏住呼吸一步步往祭坛上走去。
“诸犍,你舍夺了人身?”
天乞刚上祭坛便听见身后传来豚音般的人语。
那妖兽醒了。
“不对,你不是诸犍,是你舍夺了诸犍。”
天乞回头,那红头狼妖此时四足已经立起,一对鼠目仔细打量着天乞。
天乞听不懂它在说什么,面部憨厚一笑,“妖兽大哥,我无意打扰你,我只想着怎么出去。”
那妖兽看天乞模样,也不禁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诸犍也真是废物,被你这么个毛头小子给舍夺了,说起来我獦狚也好久没看见过人类了,还真是有些饥渴呢。”
那獦狚妖兽伸舌舔了下嘴唇,目光贪婪的看着天乞。
天乞吓了一跳,“你想干嘛,我劝你离我远点啊,诸犍都被我舍夺了,你信不信我也把你给舍夺了。”
天乞虽不知那獦狚说诸犍被自己舍夺是什么意思,但观它似很在乎,三两句都离不开这个话题,只得假装威胁一试,看看能不能唬住它。
没想到天乞刚说完,那獦狚居然真的犹豫起来,开口对天乞说道:“阴阳录你可以拿走了,到时祭坛会送你出去,也不需在此碍老夫的眼。”
獦狚说完便卧下继续沉睡,完全一副不吊天乞的模样。
天乞自豪地朝獦狚挥了挥拳头,“算你识相。”
转而放心的走上祭坛,祭坛上只漂浮着两块黑白玉。
“这就是阴阳录?不管他了,但出去怎么说?”天乞没有着急拿阴阳录,此处只有这看起来像是两宝,出去定然不好说啊。
“广湘子与桦姑儿不是说各让一宝吗,这刚好有两物,权当自留了,哈哈。”
天乞在祭坛上转悠半圈,自言自语,神色一喜,伸手便取下那漂浮的阴阳录收好。
阴阳录被取,祭坛猛地显出一道强光,将天乞包容其中,强光退去,天乞已然不在。
那獦狚此时突然睁开双眼,怒极仰天长嘶,“何生欢!该做的我都做了,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空荡荡的八方脊无人回应,只余声回荡。
天乞被强光刺得眼睛难受,再睁开眼睛时自己已经回到了原来的洞府中。
卢妃如见天乞出现,上前将天乞抱住,“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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