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里侵着泪水,跑出了院子,两年多我从未踏出过这个院子,人人都道紫禁城繁华,我却不知道这外面的风景如何。此刻的我是那么的无助,扶风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我不能让她有事”我握紧了拳头。
出了这耳小门,外面是朱红高墙的一条宫道,青灰的的地砖,围墙高大,我只能看见一点蓝色天空。我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我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钻。
不知我跑了多久,我的脸颊被汗水浸湿,衣衫不整,狼狈不堪。拦住了一个过路宫女问路,“请问,太医院怎么走?”
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往前面一指:“你往前面直走向右拐,过了崇德门,就是太医院了。”我匆匆谢过,往崇德门那里去了。
看见了崇德门三个小字在门上,我仿佛看见了救星,加快了脚步,前面的房子门上立了太医院三个大字。
进了太医院,一股扑鼻的药味迎面而来,里面有几个捣药的小太监在忙碌着,还有两个应该是太医摸样的人在翻阅着医书,嘴里念念有词。
我几乎是冲了进去,跪在了地上。众人停下手中的活看着这个冲进来的小宫女,脸色微红挂着汗珠。
我来不及把气喘顺了就开口说:“我...”我还没说话,一个太医张口说道:“你是哪个宫的宫女,可是你家主子病了?”
我几乎不敢说话,我摇了摇头,“我不是,我是劳役局的,我姐姐发高烧昏迷不醒,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我就过来了。”
我还没说完,几个小太监继续捣药,一时房间里沉寂,只有捣药声阵阵,一个太医慵懒的声音说道:“我当时什么这么着急,是劳役局的,我们有专门的医士为你们治病。”
我听了松了一口气,那个捣药的一个小太监说:“可巧了,今日医士不在,不然你等会过来吧,”
我着急说:“大人,这怎么能等,她发了高烧,浑身发烫,我怕她熬不住。”
那太医不耐烦的又说道:“让你等你就等,就是娘娘来了也这样。”
我几乎哀求的说:“医者父母心,我求求你们哪位大人去瞧瞧吧。”
太医又是一副不耐烦的说:“我们可是给皇上娘娘瞧病的,只能说你来的不巧,你们那种地方咱们是轻易去不得,也是怕皇上怪罪。”我听得此话心里已经明白了大半,他们这是瞧不起我们,去了那种地方怕自贬了身份。
我像跳梁小丑一样被人嘲弄了,心极具的颤抖着,同寝的宫女嘲弄也就算了,如今要仰人鼻息的跪在这里,让他们享受高高在上的光环,我愤怒了。
我起身,怒视着周围的每一个人,像没发生过什么一样,转身跑走了,我只想为自己留着最后一点尊严。出了门,眼泪夺眶而出,我捂着脸就飞快的跑开了,没顾得前面迎面走过来一个人。
没顾得前面迎面走过来一个人,就一头撞在了这个人的怀里,闻到了淡淡的清香,一抹是是青黑色官服映入眼帘。我一下没站稳,摔倒在地上。
凹凸的地砖摔疼了我,我眼泪顷刻间全都下了来,不是因为摔的痛,而是此刻我把积压的感情、委屈全都发泄了出来,好像要把这两年里的情绪都发泄出来。
这男子看着眼前痛哭的宫女,身着青色宫装,有些发旧,瘦弱的身体看着让人怜惜,白皙的肌肤胜雪,黛色的眉,却难掩落魄,泪如雨下,像被雨淋过的娇嫩梨花。
我低声抽咽着,全然忘了眼前还有这个人,他低下身子将我扶起,微微开口说道:“我只顾着思考事情,不小心撞到你了,你没事吧?”
我听到这男子磁性的声音里充满了温柔,想起了过去兄长也是这么温柔的关心我,心里更是悲伤低头哭着,抬起头撞上了他温柔的眼神,他生的眉清目秀,英俊和气,用四个字来形容就是温润如玉。
我不知道说什么,低头说了一句:“我没事。”不知道为什么声音变得那么小了。
那男子一脸好奇的说:“你是哪里宫里的,是不是有什么差事急着办,想必刚才摔伤了吧,我是太医院的的陆太医,要不帮姑娘看一下,”
我一听“太医”两个字,心里温暖一热,救星来了,觉得他应该是个好人。我本着最后一点希望。“扑通”一声我就跪下了,声音沉闷。
倒是把他愣住了,我声泪俱下说着:“我不是哪个宫里的人,想来说了也侮辱了大人的耳朵,我只是劳役局一个洗恭桶的奴婢,只因我的姐姐病了,我没办法了只能来求人,可是竟然没有人理会,我只求大人可怜我们,我给大人磕头了。”
那男子一听,不在意的说:“既然是生病了,我身为太医自然不会不管,众生平等,再卑陋的下人都是有生命和情感的人。“我又磕了两个头,感激不尽。
他扶我起来我们便走了,我在前面带路,突然感觉后面走着的不仅是一个太医,还是我的救命稻草,我的希望。想到了这里,我嘴角露出了浅浅舒心的笑。
回到房中,扶风干裂着嘴唇,我俩没忙倒水给她喝,心疼的眼泪快落了下来。他见了扶风二话不说先把了脉,看到我一脸着急的样子。
他温和的安慰我说:“你不必担心,只是感染了风寒而已,就是烧的厉害,还好来的及时,回头多出些汗,我写了方子吃几服药就好了,再者注意保暖就是,”遂开了方子。
又接着说,“要是拿药人家若是为难你,只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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