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湖看得发愣,看着那奔逃中的小丫头,竟仿佛看到自己当年的样子,一下子陷在回忆里,而没注意到那丫头已经朝她所处的方向逃窜来。
“闪开,闪开,快闪开,别挡道!!”
看见杵在道中央不动的心湖,那丫头也很是郁闷,尖着嗓子一阵大喊。
嗯?心湖一回神,人竟然已经一阵风窜到了她面前,而因为她挡路的关系,小家伙着急上火,身后的大汉眼见着已追至身前。
那小乞丐一跺脚,竟用力推了心湖一把。
‘噗通’一声!心湖径直掉进了旁边的河道里。
糟了,我……我……不会游泳!
心湖两眼一翻,咕噜噜几口水灌下去,人已经沉下水去。
不会吧……苍天啊,难道这就是你给我的惩罚么?
要死了吗我要死了吗?
只觉身下一股力道在死命缠着她的双‘腿’往下拽,越陷越深,心湖无语加绝望的闭上眼,最后那一刻,却有张俊逸的容颜依稀涌上她的脑海。
原来,在人快死前那一刻,就会自动浮现最想见到的那个人。
心湖如醍醐灌顶,赫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胸’口闷浊的感觉渐渐散去,她安然地闭上了眼。
以上,当然不是结局。
不然……你们会踩死我,我知道的。
‘胸’口一记重锤般的闷痛,心湖睁开眼,视线一片刺眼大亮,她连忙又闭上,适应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睁开。
茫然‘迷’惘中,头顶上方一张俊颜逐渐变得清晰。
“我?……你?……我?……”
心湖张了张口,试图说话,却只是我你我了半天,没蹦出个完整意思来。
“你没死,我把你救了上来,至于我为何找到你的,我不是之前在你身上种了千里蛊么。”秦无炎眉梢轻挑,邪魅的凤眸已将她的心思看得透彻明晰。
沉默了好一会儿,心湖喔了一声,然后接着沉默。
“咦,这么安静,脑子进水了?”秦无炎抬手准备将手掌覆上她的额头。
却不料,心湖猛地一下将他抱了个满怀。
刚从水里捞上来,她浑身湿漉漉地,又半躺在青石板上,虽然抱着秦无炎,她依然忍不住浑身直打哆嗦。
“吓死我了!”心湖边哆嗦边说着。
秦无炎回拥住她。
“以后别‘乱’跑了。”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心湖的声音带上哽咽。
闻言,秦无炎的薄‘唇’不自觉地弯起,如柳梢般好看。
接着,心湖继续说道。
“再也见不到师父还有大师兄了,呜呜……”
秦无炎的笑容瞬间冻结,脸发黑。
“狼心狗肺,刚真该淹死你,省得见着我糟心。”秦无炎手臂一松,作势推开她。
怀中一空,心湖如即将溺毙的人手打滑,眼见抱着的浮木要飘走般,慌忙手足并用地死死扑过去,如八爪鱼般紧紧缠抱住,不论秦无炎怎么推都推不开。
“我错了,我错了,你别走……”
心湖搂着秦无炎的脖子,像是小动物腻在主人怀里一样,良久良久,死都不愿松手。
“呵呵,丫头,看来你已经选好了?”
心湖一抬眼,祖师爷那张笑意‘吟’‘吟’的脸印入眼帘。
而站在他身旁的,正是刚才那个推她下水的小乞丐,小丫头低着头,神情有些许愧疚,又带着点不驯。
错愕了一会儿,心湖才点了点头。
有些安心,有些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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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竹翠海,云蒸雾绕。
这座山并不是不老峰。
“娘,娘!”
身后传来一个孩童清脆的声音,伴随着木屐踢踏在院子石板上的声音。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跨过‘门’槛,蹒跚着步子走近屋里。
仔细一看,这娃儿生着凤眸,薄‘唇’,虽然只有四五岁的年纪,但那俊俏的容颜已见端倪,可以想见长大后该是何等俊美魅‘惑’,祸国殃民。
‘床’上的小‘妇’人,听到声音,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从‘床’上坐起。
“乖宝,怎么了?大清早的,有什么事找你爹去!”
小娃娃无语地望了望‘门’外灿烂的日头,大清早……他这个娘亲,可真不是一般的懒啊……
“娘,爹做了碗甜品,让我端来给你尝尝。”
“喔?”一听到吃的,‘女’人顿时来了‘精’神。
她先将鼻子凑过去嗅了嗅,黏稠状液体,淡黄‘色’,有股子荷叶的清香。
“娘,手酸。”娃娃无奈地将手抬起,抱怨道。
‘女’人才想起,将碗接了过去。
她拿起调羹尝了口,嗯,甜滋滋的却不腻,仔细品来,还有清淡的莲子香气。
“这是什么?”
“爹说,这道甜品,叫糖心糊。”
“噗……”
原本含在口中的甜品一股脑被‘女’人喷了出来,全喷在娃娃的脸上。
只见,明明才四五岁的小娃,一脸镇定地将脸上沾着的糊糊用袖子擦去。
唉……小娃娃内心长叹一口气……
让江湖人士闻风丧胆的魔教教主,如今却沦为一介煮夫,每日洗手作羹汤,教中的事务也不大管,左护法干爹只好每隔一阵飞鸽传书报告教中事务。
前两天,娘亲竟然看着那只威风凛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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