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有一场的血仗,让唐留这个刚刚成的二境武夫硬的像脚下的青石板。要知道,不说在这四面环山的穷乡僻壤,就是到了龙头镇,一个二境的武夫,已经毫无疑问的人上之人,各家家族势力培养和拉拢的对象。武夫浴血搏命,这刚到的二境瓶颈居然都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晃动。
申屠白晓直直走近打开拳架的唐留,唐留低吼一声,二境武夫的拳头如穿天的小炮,普通人挨一下,胸口就是一个洞。可拳出了,眼前的申屠白晓也瞬间没了踪影。
唐留错愕的转头,申屠白晓站在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留哥。”
说罢,申屠白晓一横跨,越过五米常的深沟,斜踏在墙壁上,脚尖再点,跃向空中落在屋瓦上,如飞一般掠向村内。
只留唐留一人在原地喃喃自语。很多年之后,他回想起今天的时候总说“我们总以为自己早已成为了大人,可挨了打,吃了苦之后还是如孩子一般嘤嘤的哭泣。事后才明白,原来我们离我们想象中的成熟模样,还差了许多颠簸的路要走。”
身后的少年少女们,面色凄凄惨惨,却也不算太苍白。只有几个小毛孩还在悲苦的哭嚎,地主家的孩子身旁还立着供奉。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对于他们,就只能算是看戏。三境的周供奉立早早的带着他们远去,而后远远的看着,从头到脚都没有插手,也没有离开。为什么,这就是他们所谓的“历练”。
而那群少主子早就镇定自若的分析情况,聊着支脉死了谁谁谁,房子又能分给谁谁谁,王朝的补贴会有多少。看着离去的申屠白晓,多多少少都从眼神中流露出羡慕,只觉得潇洒无比,几个怀春的少女在窃窃私语,“怎么以前就没发现那个穷小子还挺帅的呢。”人世间的事情,在这些个所谓豪阀子弟面前只分两种。一种与我有关的大事,一种与我无关的天下任何事。难以体会到失去亲人的痛苦,和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悲壮之感。
唐留叹了口气,怒其不争,哀其不怒的看着他们,而后自嘲到“我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带着他们走进了琅山中通往明天的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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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青渔村已被剑气犁成了两半,孙伯天手心抓着墨海黑蛟的兽丹,身后一杆樱红色前唐大戟立在地上,武夫气魄充斥云霄,引的周围百米异兽不断奔来。孙伯天一拳打翻一只踏火蛮牛,笑着大喊“还不够,不够。”
钱夜草掌中碧绿色灵力怀绕,将飞扑而来的几只乌禽打的晕头转向,一根通天腾蓦然升起,刚稳定下来的乌禽一瞬间被串死在空中。钱夜草站在通天腾上,看向孙伯天周身密密麻麻几十只异兽,不由得咽了口唾沫“真是个疯子。”
突然,一个陌生的武夫气息自背坡传来,钱夜草咦的一声,心中惊疑不定“申屠白晓这小子什么时候练就的武夫体魄。难道还有其他修士暗中指导他?”
申屠白晓尚未靠近,孙伯天早就已经注意到他了,这个一身拳意肆无忌惮流淌还不自知的小子,就像是在他面前咋咋呼呼打拳一般显眼。此时,数十只异兽正围攻他,孙伯天脚下白猿步腾转,一拳将怒猴打飞,连同后方的幽鬼,砸的皮开肉绽。身后昂扬的象鼻抽来,孙伯天猛的俯身,躲过猛犸巨象的象鼻,跃在半空中,单手按下象头,一脚挡住暗影螳螂的刀锋,手心中惊雷迸裂,被称为噬魔境肉身无敌的猛犸巨象脑袋被炸成了肉沫,飞溅在暗影螳螂惊惧的虫脸上。
孙伯天一手掏出猛犸巨象的兽丹,扔向虚空中一处,只听闷哼一手,空间仿佛停滞了一下,而后瞬间远去。孙伯天笑着说“这暗影螳螂的甲壳还挺厚的啊。小子,看够了没有。”
申屠白晓一拳将刚站起的怒猴打倒,背靠孙伯天,眼神戒备的看向面前的兽群说“孙师傅,可有见到我奶奶。”
孙伯天愣了一下,说道“申屠白晓,眼神挺好的啊。”
申屠白晓说道“我从小就能看到一些凡人看不到的东西。孙师傅现在用的前唐,燃命之术,恐怕维持不了多久,您真的是想死在这里。”
孙伯天眼神一下子冷冽了起来,声音低沉的说“你怎么知道我的根脚,若是不说,我不介意在死前拉上一个大宗门的天才嫡传垫背。”
申屠白晓笑着说“前辈误会了,我不是什么大宗门的嫡传。只是刘先生教过我一些忘气之术,再加上《山海杂谈记文》上有对前唐禁术的一些描绘,我瞎猜的而已。”
孙伯天想起那个青衫读书人,小声嘀咕说“血青,刘青柏,难怪呢。”
申屠白晓回头看着孙伯天说“嗯???”
孙伯天感慨的说:“这小小渔村真是卧虎藏龙啊。”
周围的异兽越来越多,早已蠢蠢欲动。
孙伯天拎起申屠白晓脖子处的衣服说:“如你小子所说,我前唐禁术燃命之法确实维持不了多久,所以你小子还是赶快滚远,省的留下来给老头子我陪葬。看你身上拳意太少,心头担子太重,走的太慢,我送你一程,不用谢了。”
说罢,一把将申屠白晓丢了出去。两头勃螣狂狮眼看肉进口中,急不可耐的飞扑上去,数米大的血盆大口距离申屠白晓就差了一厘米的距离。一股拳意弥漫,聚散,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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