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夜草拉着申屠白晓的袖子说“小祖宗,你可别跑了,刚才那龙吟肯定是怒龙境的异兽,你我的修为,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申婆婆看向申屠白晓,后者眼神坚定,“李家三口,待奶奶和我如亲人。三石大叔当年帮我扛着母亲的棺椁入的土。他修仙问的是道,我做人求的是心。要是不能送他们平安出去,奶奶,我此生难安。”
申婆婆语气平淡,像是老人在唠家常,“谁教你说的话,不大点孩子,说话邹邹巴巴的像个迂腐老夫子。在我这里,想去就说想去。奶奶我保你无事。去吧,早点回来。”
申屠白晓足下草鞋在泥中一擦,双手扒着砖瓦,沿着屋檐向后巷跑去。
钱夜草在身后急忙大喊,“我把他们就安置在后巷第三户,别瞎跑。”
申屠白晓一听,气的差点崴脚,骂道“你咋早不送他们出去,现在青渔村后的密道都关了,琅山上估计也占满了异兽。”
钱夜草则辩解道“凡人俗子,谁知道他们对你那么重要的。”申婆婆叹了口气,如今山门道家的修道之人,几尽无情,红尘是非,极少沾染。若不是申婆婆出手救下三人,对于钱夜草这种从小在宗门修炼的天上人,就算是死个百个千个,都是小事。毕竟像龙虎山,武当山,三树寺,葬宫,这些让弟子下山除妖历练的山门太少,钱夜草出身的夜华宫,算是最具代表性的修仙门派,虽然只是中型山门,可这云烟雾饶,海市蜃楼的手段,不必任何一家大门派来的逊色。宗门弟子甚至可以百年千年不下山。
生在山上,死在山上。
申屠白晓来不及瞪眼,陷入癫狂的异兽不断从四面八方涌来,一头数十高的火角蛮牛顶翻了几座院墙,飞溅的石块和灰尘一同浮在天空中,牛蹄踏下,石块伴随着成倍的重压将地面砸的塌陷。两只巨大的利角宛如火刑架,带着熊熊烈火,燃的后巷漫天焦烟。
申屠白晓如一只鬼蝠在不经意间飞入了后巷,浓烟混着烈火,只听咻咻两声,申屠白晓在黑暗中用地上随手捡起的石子,将砸向第三户人家的重力石块崩开。而后在破屋的屋檐上飞掠。火角蛮牛晃动着粗大的脖颈,一双燃烧着铜铃大小的牛眼,根本抓不到申屠白晓在黑暗中穿行的影子。
申屠白晓瞬间出三拳,火角蛮牛的头颅被打的扬起,连同身体都一块倒栽葱,后翻了过去。漏出柔软的肚皮。申屠白晓正想痛打翻身牛,被牛蹄隔空压下的重力一蹄子踹飞到废墟中。原本破败不堪的衣衫也化为了布条。赤裸的胸膛上,一个蹄印刺目。
申屠白晓吐出一口闷气,刚才那一脚,将他胸膛都踏的凹陷了几分。申屠白晓翻身爬起,跳到火角蛮牛的牛角上,脚踩火焰,左手白环绕着牛角按在牛头上,掌心中灵力一震,压的火角蛮牛差点直接栽在地上。右手剑指刁钻狠辣,直戳牛眼,却没想火角蛮牛疯了般甩动脑袋,连续几指都空点在头上。
火角蛮牛牛角上,天生不灭的荒火熊熊燃烧,在不经意间,顺着申屠白晓的小腿一路爬到身体的各个部位,终于将他点成了一个火人。
申屠白晓强撑起体内武夫战气,在体表形成拳罡之外的又一防护。却无形之中助长了荒火的燃烧。
申屠白晓咬牙骂道“这火,燃烧的不是体魄,是我的战气和灵力。”
可此时的他早已无路可退,问天拳谱的心法所化的小人在体内筋脉脚踩一头黑色怒龙迅速穿梭,如督战官一般,将体内各处的小小战气和灵力都驱赶上战场,压的筋脉血管再无一丝力气才肯罢休。
这既是身处绝境的困兽之斗,也是突破体内极限的生死之战。
二者这种原始人般的战斗一直打了两个时辰,硬生生将周围的废墟踏成了渣,又碾成了灰,最后被犁成了烂泥。
火角蛮牛赤红的牛角断了半截,连同半边头颅,坑坑洼洼像是人植树挖下的洞,深可见骨。连同形体都险些维持不住,终于口中不要命般吐出一口又一口魂火,不惜损耗生命,将半截火角上燃烧的本命灵火中又添进去了灵魂魂火,宛如火上浇油,土黄的荒火,再加上幽幽的魂火,碧绿色的荒魂之火骤然拔高。火角蛮牛低垂着头颅,一个巨大的火刑架点燃四周的空气,大地变得燥热难耐。影藏在地底下的地龙也忍不住钻了出来。看到如此状态的火角蛮牛,巨口不由得咽了咽,而后投向近河处。
荒魂之火,万兽黄昏,触之,不死不灭。
突然之间有了灵性的荒魂之火缠绕着将申屠白晓绑在了火角上,如蛇般在申屠白晓体内咬开几个小洞,火焰转入其中。一时间,申屠白晓双目溢火,口中飞焰,七窍皆是缕缕荒魂之火横生。火角蛮牛拖着焦尸一般的申屠白晓,以后者还算不得开阔的后背直直撞向墙面,连破三座院墙,最后将山石撞出一个窟窿才罢休。角上荒魂之火一甩,才将头上浑身浴火的虱子甩在地上,还顺手在几个关键的窍穴上又连扎几个孔眼。震天的牛吼响起,火角蛮牛双蹄踏在申屠白晓的胸口,一次又一次。
申屠白晓犹如一块破抹布,被它一脚一脚将仅存的水分全部踏的飞溅,直到它也没了力气,荒魂之火螺旋板绕着半截火角打转,准备给申屠白晓最后一击。
李三坚怪叫从屋子里冲了过来,手中拿着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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