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那些了。”王之卓摆摆手,“至于温子来历不重要了,我就当他也是禹谷的人,十年时间,早已将他当作自己的孩子看待了。”
王之卓看着低头不语的温子,又说道:“你也在这陪了我百年,就算不冲大哥,这份情谊我记下了,你回去吧,三日之后免不了一战,我相信师尊不会无动于衷,你不用太担心。”
“你这说的,你跟你大哥情同手足,我跟你大哥那关系也不是开玩笑的啊,我也得喊大哥啊。你想想,当初你俩来蟒腹山,大哥喝多了,非要去闯吞天峡,我俩虽然修为差些,不也一起去了。”
白怀渡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回忆,“刚进去没多远,就遇到一只快到浮海期的金鸾鸟,追着我们一阵猛啄。”
白怀渡嘴里叼着根草茎,剔着牙。“他娘的,把虎爷我屁股都快啃没了。”
“还说呢,我这一条胳膊也都能见着骨头了。”王之卓下意识的摸了摸右手臂。
叹道:“还是大哥厉害,拼死护着我们,胸口也挨了一爪。要不是你大姐听到动静,赶来接应我们,不然那金鸾凭借地势,我们三个怕是得有人交代到那。”
“是啊,这一晃,都过去一百五十多年了。出来后我让大姐给训的啊,真的,骂的我狗血喷头。大哥酒还没醒,晕呼呼的帮我出头,最后还跟大姐干了一架。”虎爷笑咧咧的说着。
王之卓摸了摸鼻头。神情有些不自然。
虎爷老神在在的笑骂到:“你还不好意思,不就那一架,打的我大姐魂都丢了,对你大哥…”
“好了,好了。”王之卓忙打断道:“对了,之后呢,那只金鸾呢?以你的性子可不会善了吧。”
白怀渡有些鄙夷的瞅着王之卓:“开玩笑,虎爷这脾气,你们走后没多久,我就带着鹰桥,鹤兰偷偷的溜去吞天峡。”
虎爷啐出一口嚼的稀碎的烂草茎,“我本想着,峡中多要蹑空,我带两位空中好手,还干不过?”
“之后呢?”王之卓笑着,扭头又看了眼坐在地上仍旧发呆的温子,心里有着诧异。
“哎,不怕你笑话,他娘的,还是打不过,那大鸟厉害的邪乎。”虎爷捂着额头甚是恼火。
“哈哈哈…!”王之卓放声大笑。
“你这人,过分了哈,你行你上,别说你现在压制了境界,你现在放开也不过苍府后段,得意什么我去!”
“不是,不是。”王之卓抖了后袖口,“我就跟我说,当初要是没醉,绝对是跑为上计,打个毛啊,那金鸾占据地势,风灵之气源源不断,堪比浮海中境的实力,没死那不错了。”
说着说着,两人都沉默了起来。
夜空中月亮像一面巨大的镜子,泛着洁白的柔光,照在禹谷中,也落在几人的肩头,四周一片宁静。
半天过去了,王之卓见温子没有自己想的那样,过来老头长老头短的问东问西,觉得还是高估了温子的承受能力,不过想想也能理解,毕竟还是个孩子。
又好半天过去了,温子仍是坐着低头不语,也不知道想些什么。王之卓思忖着:这太不像他的性格了,别是吓坏了吧?
想了想冲着虎爷说道:“你说,我们曾经要都是个普通人那样,能不能也像曾经那样开心快乐,无忧无虑?”
虎爷被问的一愣,“你要这么说,你要是这么说,”虎爷想了想,“我要是没化灵,那跟山里的妖兽有什么区别,天天吃飞禽走兽,还特么有被你们普通人族抓去剥皮卖肉的危险!”
“哈哈哈…”王之卓爽朗的笑了起来,有意无意的瞥了眼温子,见他也是嘴角带笑。
虎爷瞧见,这回也算是明白了用意。打趣道:“别说我,你就说你,大哥当初不救下你,你现在早就是一堆枯骨了,那坟头估计草堆都长成树林了。”
温子本就聪明机灵,只不过今天接触的事一时难以完全接受,但他知道心里好像偷偷的打开了一扇门,一扇通往外界,甚至更高处的门。
听他俩打趣,心里头淤积的惶恐慌乱总算消散不少。
之间他又想起平时在芦屋听的那些种种,结合今天看到的,现在心里总算明白,老头不断讲的,那些所有东西确实是真实存在的,自己之前见不到,是因为那些都存在禹谷外面的世界里。
想明白了这些,温子起身迈着步子,还是有些小心翼翼的,走到他俩跟前,左边瞅瞅虎爷,一脸粗旷的样子,胡子拉渣,又看看右边穿着破旧道衣的王之卓。手里不断搓着吊在胸口的玉牌。
“坐呗,咋?不认识了?就这点胆子,吓死了就算,没被吓死就继续当个爷们!”王之卓给他扫了扫还藏在地面草里的虫子尸体。
温子看着翻滚到不远处的虫子,黑呼呼的看不真切。
“啪。”虎爷大手一拍,温子应声坐到他俩之间,屁股墩的生疼,龇牙咧嘴揉着。
“瞅瞅,平时你那调皮捣蛋的劲呢,不是总嚷嚷着跟虎爷我干架么,这就蔫了?”
温子刚想开口,王之卓打断道:“行了,现在明白了吧,知道你小子你记性不差,事情也差不多知道了些。”
老头望着身后的禹谷,“这里可以说是我大哥,也就是王之元出生的地方。当然这里的人都不知道,毕竟过去了这么久,他们跟你一样,都是普通人。”
“本来是没什么事,就在一百多年前吧,那时候我大哥他已经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因为跟极北之地的凌城大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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