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扔给兄弟俩一块玉牌,花小玉灵动的大眼睛里只有怒火:“进去养伤!”
“可是……”盖地虎还想要说什么,却被花小玉一眼瞪了回去,兄弟俩只得乖乖拿着玉牌进入了法阵之中。
月冬雪三人越过一地的垃圾并肩站着,待兄弟俩进去之后,花小玉才阴沉着脸转过头,抬脚欲要向来人走去。
然而脚才抬起,一只手就落在了她的肩膀上阻止了她的动作,面具下的月冬雪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阻止了花小玉,顺便把左手抓着拐杖立在身前。
而冢无二伸手贴着额头,手指带着刘海几根凌乱的头发一起往后顺进发间,混不在意的看着花小玉。
“你是世院最小的,这种事,男人来就好了!”
说着人已经走出,朝着来人走去,一边走的同时一边伸展双手,一副慵懒模样。
而来人见状也不停留,最终和冢无二默契的在相聚十米的地方停下。
花小玉没有再向前,只是看着冢无二的眼神里有些欣赏。
月冬雪也没有再动,只是两鬓修长的白发似乎被风吹起。
“啊喔……”
长长的尾音自喉咙而发,从大大张着的口腔传出,冢无二似乎对这个哈欠很满意,眼里都舒服的沾着泪花。
对方罩在黑袍里的看不清模样,也不在乎冢无二的做派,只是低沉说道:“世院?”
冢无二擦了擦眼角,看着对方道:“你也是来配钥匙的?您配几把?”
不过话刚说完,不等对方反应,他就自己接话继续道:“算了,看来你也不配!”
似乎他让黑袍里的人有了些生气,所以对方平静问道:“你很想死?”
“是啊!可惜死不掉!”
冢无二似乎心情不错,露出两排大白牙。
黑袍人影这次没有搭话,只是向前踏出一步,然后铺天盖地的气势向冢无二压去,就连身后的月冬雪和那些远处看戏的人,都感受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压力。
“咦?”
黑袍里传出一声轻咦,似乎正在为一个辟府中境的人不受自己其实压迫而感觉疑惑,审视冢无二的眼神中,似乎想要寻找冢无二所用来抵挡的灵器藏在何处。
不过在他对面的冢无二只是闭上了眼,又缓缓睁开。
月冬雪和花小玉看不到冢无二正面,他们只是忽然感觉冢无二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气质不一样了,给人一种换了一个人的错觉。
而在黑袍人的眼中,却因为冢无二的眼神感到震惊,不止他,就连远处高楼上那些能看到冢无二眼神的人也同样如此。
谁也不知道,为何先前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的家伙,突破间就变了。
那份气质,以及那双眸子中带着的沧桑和深邃感,仿佛是历经了人世百态,在无尽岁月之中才沉淀而出的,让人挪不开眼,情不自禁的甘愿沉沦其中,那是一种比砚池更黑的深邃。
这时的冢无二也没有理会对方,视线不知在看何处,只是兀自以微弱的声音在低声呢喃。
“初语早成殇,无话添凄凉。说是旧人去,孤坟无飨,野草千障。”
“小憩千秋不复,人间道是多沧桑?谁记荒冢无二意,天地无双。”
冢无二的声音很轻,除了他对面的黑袍人影,无人能听到他说什么。
然而却不知为何,听着他的自言自语,每多出一个字,黑袍人影却平添一份压力,
当他说完,黑袍人影便已经下意识的发起动作一拳轰出。
拳风与空气摩擦发出滋滋怪声,瞬息来到冢无二身前,然后在他面前停下。
风平浪静,没有想象中的惊天动地,没有意料中的轰隆碰撞,只有一只细致的手掌无声接住了拳头。
黑袍人影还保持着出拳的姿势,冢无二依旧笑得若春日般灿烂,眼神也恢复如常。
“哼!”
黑袍人影冷哼一声,收拳离去,跟着离去的还有梁泡等人。
小楼上的人也纷纷回神,众人眼神中无不带着疑惑以及对未知的恐惧,谁也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
学宫里的世院里,黑旋龟四仰八叉反躺着,似乎在睡觉,睡梦中伸出细小的龟腿,一不小心就将熟睡中的杨昌踹到了床下。
在众人震惊的眼神中,冢无二也转身随月冬雪和花小玉走进阵法回到院中,只不过某人在大门关掉的刹那,一下就瘫在地上一个劲擦汗。
“妈呀!吓死我了,你们俩扶我一下,我腿软起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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