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为自己,他也不至于被牵连。
谢兆麟只是经过这里,很快便进了月亮门,没了身影。
“这谢大人样貌还真不是吹出来的,别说是与他同辈的人了,就是与咱们同龄的这些晚辈,都没个能比得上他的。”
“那当然,毕竟他可是当年老摄政王都夸过的人,生子当如谢家三郎,要知道老摄政王这一辈子,就只夸过他一个人。”
“你敢喜欢他?”
“啧,这京城女子谁不喜欢谢小阁老?”
“喜欢有什么用,谁又敢嫁?”
说到这里,空气一下都安静了,姑娘们笑着又转去说别的话,嬉嬉闹闹,都还是豆蔻少女。
苏云姑听的却心中不是滋味,托着脸,看着谢兆麟消失的那扇月亮门处出神。
坊间传闻,谢兆麟十三岁就已模样有成,一身白衣,一手书卷,到哪里都是带着浅浅的笑意,谦逊得体。
他没有其他少年身上的那份轻浮与纨绔,但是世家子弟该有的规矩与贵气,他身上只多不少。
他去国子监求学时,每每骑马经过长安街,万花楼上的姑娘们,个个把身子从勾栏伸出大半,把手里的绢子只往那匹红鬃烈马的马背上扔。
不能同谢家三郎同骑,就是绢子能陪他一程,也是够让扔绢子的姑娘开心好几天了。
那时的谢大少爷仗着老国公夫人过世,光明正大的抢了谢兆麟的世子之位,本想着这样便能夺尽这个弟弟的风头。
却不知此事一出,谢兆麟二话不说,从国公府中搬了出来。
此后谢氏一族逐渐没落,谢兆麟名声大噪,十九岁高中状元之后,那更是谢兆麟这人的鼎盛时期。
听闻那年游街之时,万花楼的姑娘穿了最漂亮的红纱裙,自愿跟着这位少年郎,为其撒花撑场面。
少年红衣烈马,花飞满天,春风得意,那该是何等的盛况。
可惜那时的苏云姑不过是个只会流口水哭闹的娃娃,就算见到过,也是看不懂这些的。
周绵绵扯了扯苏云姑的袖子,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想什么呢你,问你话都不吭声?”
苏云姑笑着问道:“问什么?”
“谢大人可是你三叔,刚刚她们说的那样难听,你怎不上去理论几句?”
苏云姑笑着把手里的绢子搭在脸上,挡住了照过来的太阳光。
眯着眼说道:“我上去就能堵了她们的嘴?”
周绵绵下意识的点点头,如果她想,肯定是能的。
苏云姑看着周绵绵的傻样,不由笑了一阵,然后又闭上了眼。
似梦呓般说道:“傻,这天下最堵不住的便是悠悠众口,更何况她们说的还都是事实。”
周绵绵听的眼睛睁得像两个杏核,水润的眼珠乖乖的在里面卧着。
她本是想教训苏云姑几句,但被一声呼唤给生生止住了。
“绵绵。”
周绵绵抬头,见任小侯爷正冷着脸盯着苏云姑搭在自己肩头的手。
她立马缩了缩脖子,要从苏云姑怀里出来。
苏云姑就看不惯任小侯爷那副高傲厌世的冰块脸,有什么了不起的,就会欺负她姑娘。
她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把手放在了周绵绵的腰上,仰着下巴,眼眸隔着帕子,挑衅的看着任小侯爷。
任小侯爷立马黑了脸,几乎咬牙切齿的盯着周绵绵。
“绵绵,过来。”
周绵绵瞪着苏云姑,在她怀里挣扎,眼睛红通通的,却又说不出一个责怪苏云姑的字来。
苏云姑看小姑娘要哭了,才忙松开了手。
“去吧去吧,女大不中留喽。”
周绵绵笑的露出一排小白牙,乖的不能再乖了。
“我一会儿就回来。”
苏云姑翻了个白眼,见两个人已转身离去,心中说不出的不悦。
也不是见不得周绵绵有心爱之人,她只是有些吃醋,周绵绵在她面前可没乖成这样过。
她正要收回视线,见周绵绵的丫鬟与知儿还在原地唠嗑,不由把怨气直接撒在了小丫鬟身上。
“你主子都走了,你还不跟上?”
知儿一愣,看着苏云姑脸上的不耐烦,正要走过去。
苏云姑摆摆手,扶着额说道:“你也跟过去,看着点。”
也不知是为何,她总对周绵绵的爱情,有些莫名的不安,但也不知是在不安什么。
晚上,苏云姑躺在床榻上,想起苏云沫穿着一身嫁衣,嫁出去的样子,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姨娘,若她姨娘还在世,此时看到别的姑娘出嫁,定然也要为她操心一番。
想着想着,便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被知儿摇醒时,枕边已湿成一片。
“姑娘是不是想赵姨娘了?”
苏云姑这一觉睡得有些累,她侧过脸,干着嗓子对知儿说话。
“知儿,我过会儿再起来,让我再眯一会儿。”
知儿不放心的看着她,见她执意,只能离开了。
苏云姑坐起身,伸手把桌上的玉佩拿在手里,又重新躺回床榻上。
这是赵姨娘临终前,塞给她的东西,应是想给她留给自己的念想。
她举在眼前看了好一会儿,没想出个缘由,只得起身洗漱。
许是晚上睡得不大安稳,苏云姑饭后,趴在窗台前,知觉浑身没劲儿,整个人没半分精气神儿。
周绵绵来寻她时,见她这样,连连叹气,拽着她要往外走。
“你带我去哪?”
“听闻今日怀缙与苏二少爷外坊间与人斗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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