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老婆和孩子离家后,吴波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
正午的太阳狠毒,外面天气很热。
吴波下楼在一家小餐馆里吃了一份盖饭,知道没地方去,便回家睡午觉了。
醒来的时候,时针指向下午13:40分。
吴波突然想起自己昨天下午在华龙舞厅里约那个舞伴,今天下午两点,一起去浪淘沙茶楼喝茶这件事。
“昨天下午,我约她出来喝茶的时候,她没有明确表态来还是不来,会不会放我的鸽子呢?”吴波沉默了一下,心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她不来没有关系,如果她不来喝茶,我可以再去舞厅找别人跳舞啊!”
想到这里,吴波关掉电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出了门。
一个四十岁的女人就像一坛醇酿多年的老窖,只有慢慢地品味起来,才能感觉到她独特的醇香。
刘晓英的老公是一个德高望重的国家机关干部,因工作需要,他调任到了离蓉城市一百多公里的锦都市担任城建局局长。
他手里的工程建设项目很多,工作非常繁忙,每个星期只能回家住一晚上。
刘晓英以前是一家医院的护士长,因为要照顾本市念高三的儿子吃住和上学,便辞去了医院的工作。
由于儿子今年要考大学,她没有随老公去锦都市。
她不喜欢像小市民一样成天泡在麻将桌上,除了早上起床跑步、健身之外,并没有多余的爱好。
她年轻的时候喜欢跳舞,也非常喜欢听音乐。
有时候,她还在音乐的伴奏下,哼起熟悉的歌曲了,但又怕音乐声过高影响邻居门休息,所以唱起歌来非常压抑。
久而久之,也就不想唱歌了。
儿子上学后,她一个人在家里呆久了就闲着无聊,便去逛街,她经常在人海如潮的大街上走得满头大汗。
昨天下午,她也是因为好奇,才第一次去华龙舞厅的。
她进舞厅后,她发现里面的灯光相当黑暗,根本没有自己年轻时的那种简易舞厅灯光那么明亮。
她本想赶紧离开,可看见那些成双成对的舞伴们柔情绵绵、亲亲热热的样子,就感到心猿意马。
由于自己是一个守旧,略有身份的女人,不能随便和那些三教九流跳舞,她想在这些良莠不齐的男人中间找出一个不失体面的舞伴。
有许多厚脸皮男人邀请她跳舞,她总是打量了一眼对方,摇头说:“我不会跳,你去找别人吧?”
有人问:“既然你不会跳舞,来舞厅做什么?”
她同样问自己:“既然你不会跳舞,来舞厅做什么?”
她在那些满身散发着汗臭味儿的男人们中间寻觅,始终没有发现一个让自己称心如意的舞伴。
正准备离开时,吴波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她偷偷地注视着身边这个干净体面,略显扭捏的男人,打心眼里希望他邀请自己跳舞,可那男人不争气地坐在自己身边浪费了好几段舞曲。
当吴波鼓起勇气向她发出邀请时,她欣然接受了;当他情意绵绵地搂着跳舞时,她却感到一种少女般的冲动。
当他们温情相拥地随着音乐的节奏一起摇摆时,刘晓英彻底陶醉了。
她的心已被这个陌生的小伙子融化,他们舞步蹒跚,形影交融,就像一双飞翔的大雁,翱翔在蔚蓝的天空中,停泊在清澈的湖水里……
当舞曲终止时,她遗憾地松了手,吴波再次向她发出邀请时,她欣喜若狂。
舞会结束后,她就怕再也见不到吴波了,心里有些失落。
当吴波邀请她去喝茶的时候,出于一个贵妇人应有的忴持,她回答得模棱两可,当吴波怅然离去的时候,她才有些后悔。
“这个小伙子明天会去茶楼等我吗?”她无数次询问自己:“那小伙子是不是故意哄我开心的呢?”
“真奇怪,我连别人姓名都不知道,还对他想入非非,是不是老公不在,自己真的想放纵自己了?”
“这人是做什么工作的,该不是无业游民吧,要是遇见一个骗子怎么办?”
……
一连串的问题在她脑海里堆积出来,搞得她难以入眠。
老公由于工作繁忙,又在外地工作,刘晓英已经差不多一个月没有在一起了,今天晚上,她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沉浸在五彩缤纷的世界里。
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一次次地让她感到口干舌燥、心驰神往,又一次次地将她推向幸福的彼岸……
吴波来到圣淘沙茶楼时,远远地看见昨天下午那个舞伴站在门口东张西望,赶忙笑盈盈地迎了上去,激动地说:
“大姐,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刘晓英笑着说:“你看我像不守信用的人吗?”
“不像,不像!”吴波点头哈腰地将“不像”二字重复了两遍,一副憨厚而又迂腐的样子把她逗乐了。
刘晓英笑着说:“帅哥,你就别大姐前大姐后地叫我了,好像我是老太婆一样,我的名字叫刘晓英。”
“那我叫你刘姐好吗?”吴波有些受宠若惊地做自我介绍说:“我叫吴波,就叫我小波好了。”
刘晓英穿着一套白色的连衣裙,体态丰满,面色红润,与她四十岁的年龄大不相称,她的脸上涂了一层淡妆,皮肤虽然有些黝黑,但看起来顶多只有三十多岁。
两人没有寒暄几句就坐电梯上了五楼。
“欢迎光临!”一个女服务员站在电梯口向他们走过来,热情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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