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几秒,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又霍然起身,脱衣,盖被,一气呵成,速度之快,前所未有。
做好这些之后,才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睡觉!”
在床上躺了良久,苏瑾再次睁开眼睛,麻蛋的,她还是睡不着。
坐起身,捏了捏抽痛的额角,想要喝口茶时,视线突然掠到了放在桌子上的熏香。
她差点忘了,南宫钰怕她睡不着,还给她熏香来着,这下可以派上用场了。
苏瑾把香点燃,不出片刻,屋子里就飘出一股淡淡的香味,说不上来是什么香,却意外的好闻,让她心里那团躁动无名之火也渐渐平息了下去。
不愧是异梦阁里挑出来的东西,效果那叫一个妙哉!
苏瑾喜滋滋的躺回在床上,对南宫钰送来的熏香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这次再闭上眼睛,浮现在脑海里的那些凌乱的片段也消失了,多日以来都没有睡好觉,积攒出来的困意,在此刻也排山倒海的涌来,眼皮如同涂抹上了胶水般,紧紧的粘合在一起。
苏瑾满足的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终于如愿的找周公幽会去了。
………
“终于睡了。”
苏瑾的屋顶上站着一抹黑影,月光之下,他负手而立,微冷的面容上,双眸沉静似水,而他手里握着的是一枚精巧的荷包,上面的刺绣已经被指腹摩擦的褪去了几分颜色。
一头墨发在背后松松的扎起,两缕发丝顺着脸颊垂落,随意的搭在胸前,给那冰冷的气息添加了几分柔意。
谁也不会想到,南宫钰居然会不加掩饰,以玉释的身份出现在这里。
他静静地站在屋顶之上,眉眼微垂,恍若执掌暗夜的帝王,待屋子里女子的呼吸声沉稳之后,他才脚下轻点,转身离去。
他不担心苏瑾会醒,那香是他特意调制的,除了安定心神之外,还有催眠的功效,这一觉,足够她睡上一天一夜了。
到那时,已然尘埃落定。
皇宫之中,楚立颜坐在王位之上,看着地上那个扭成一团的干枯男子,忽的发出一声冷笑,“陛下,本宫再问你最后一次,如何切断与翎羽之间的联系。”
“唔……唔……”
地上的男子双手死死的掐着喉咙,犹如受了伤的野兽般,低低的嘶吼着,没有眼珠的眼眶里,正不断往外溢着血。
不出多时,从他大张着的嘴,和耳朵中也开始往外流血,随着几声清晰的皮肉撕裂之声,他身上的皮肤也开始变的透明,皮肉之下的血管也一跳一跳,随时都有爆裂的可能。
不仅是皮肉,就连骨头上也仿佛爬上了无数只蚂蚁般,不断啃食着,那种痒痛足以将一个人折磨到疯魔。
可即便这样,孟万钟都不愿意说出与翎羽切断联系的方法。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后悔过,若知道楚立颜有这样的狼子野心,他就应该早一点杀了她,可如今,他的手指已断,再没有办法支配翎羽了,只能勉强与其保持一份联系,不过也是微乎其微。
“陛下,你身上的毒,不会让你立即死亡,不过会让你每夜都经过一遍这样的折磨。”楚立颜轻笑着,明明美艳入骨,说出的话却毒若蛇蝎。
“哦,对了,臣妾忘记和你说了。”楚立颜懒懒的卧在王座上,摸着鎏金的扶手,勾唇笑道,“再过几日,臣妾就要登基,成为四国之中的第一女皇了。”
孟万钟身子一僵,随即挣扎的更剧烈了,这不要脸的贱人,居然敢当着他的面说出这样的话,他的江山绝对不能落在这样的女人手中,至于登基成为女皇,她想都不要想!
楚立颜看着孟万钟挣扎的样子,遗憾的叹了一口气,“臣妾本来是打算让陛下亲眼看着臣妾登基的,可臣妾忘记了,陛下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
孟万钟掐着喉咙,呕哑了良久,才断断续续的道了一句,“你这……贱人……”
“呀,原来陛下还能说话,怪不得不愿意与翎羽切断联系,看来还是不够疼啊。”
楚立颜拖着腮,抬起那双淬着阴寒的眸,轻笑了一声,“陛下不要着急,马上你就要失去所有的感官了,相应的,你的痛感也会对应的被放大。”
“呵……你以为……寡人……会怕吗……”
孟万钟自然不信,不过半晌之后,他就体会到什么叫打脸,还是打出声响的那种,打的他脸上火辣辣的疼。
就如楚立颜所说的那样,他的耳朵除了嗡鸣声之外,再也听不到其它声音,就连喉咙也是,只能发出嘶哑的吼叫声,除此之外,什么都说不出来。
身上的疼痛也愈发剧烈,骨头上那股痒痛感,让他忍不住伸手去挠,那层皮肤本来就薄的不成样子,他这一抓,那蓄势待发的血管瞬间爆裂而开,喷出了一股股滚烫的鲜血。
明明皮肤已经被抓烂的不成样子,但那折磨人的痒意却没有减轻半分,反而愈发剧烈,仿佛只有抓进骨髓,才能得以解脱。
孟万钟已经疼的意识模糊了,此时此刻的他只想解除骨头上的痒痛,哪怕剥皮抽筋都无半句怨言。
楚立颜就这样安静的看着,仿佛在看垂死之人在做无力的挣扎般,嘴角那抹讽刺的笑意愈深。
“陛下,臣妾忘记提醒你了,你身上的痒只能越抓越痒,哪怕你把骨头抓碎都无济于事。”
然而孟万钟早已听不见任何声音了,仍旧抓破皮肉,往骨头上抓去。
楚立颜懒懒的打了一个呵欠,走下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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