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王爷实在不忍心看她如此痛苦,看看面无表情的秦影,再看看疼的死去活来的江楚歌,最终壮起胆子,撸起袖子,准备用自己的手刀砍晕她。
“你要是不想害死她,就什么都不要动。”秦影冷静的声音响起,小王爷想要打昏她的手也停了下来。
“皇兄,秦影哥肯定不会害楚歌妹妹的,要不我们还是先不要打扰他们了,等楚歌妹妹好些了,我们再回来?”
几人通过旁观其实大体也看出了些许端倪,知道秦影这样做自由他的目的,也不好冒然打断他们,要不然好心做了错事就麻烦了。
“可是……”小王爷还是不忍心,北月看着痛苦哀嚎和冷静扎针的两人,最终一跺脚,拉着小王爷向外走去了。
“走了。”
几人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房间里转眼又只剩他们两个人,明明是新婚夫妇,本应该甜甜蜜蜜恩爱惬意的美好时刻,却被他们演绎成了鬼哭狼嚎惨绝人寰的悲惨画面。
“有没有麻醉剂,镇定剂之类的东西啊,什么都好,快给我来一点,我真的坚持不住了,夫君……”
江楚歌一声夫君彻底击垮了秦影所有的伪装坚持,他指法平稳的为她扎针,冷静的眼眸里却闪动着不不明的情绪。
“这蛊虫灵性的很,用药就会被它们感知到,万一刺激到它们,慌乱钻入到你的心脉就危险了。”
秦影认真的为她解释着其中的利害关系,如果可以,他又怎会看着她痛苦万分而无动于衷呢。
“乖,再坚持一会儿,等它们远离心脏,疼痛就会减轻了。”
他掀开她的衣襟,心口处的两只蛊虫已经远离了心脏几公分,只要再坚持几个时辰,它们就会退回至她的背部,到时候疼痛会比现在减轻很多。
她脚心处的油灯还在缓缓燃烧,散发着淡淡香甜的气息,引诱着蛊咒向她脚心爬去。
油灯里面燃烧的灯油是三王妃特意配制的,里面不仅包含各种珍贵难得的药材,还混合着她的鲜血。
咒蛊的培养一般都是用主人的精血为食粮,所以咒蛊虫对主人以及主人后代子孙的鲜血非常敏感。
毕竟三王妃不是施蛊者,也不擅蛊咒之术,所以只能用这种最原始最笨拙的方法为她取蛊。
她能够做的也只有这些,剩下的就是靠秦影的针灸之术进行辅佐,引导蛊虫爬离心脉,并在意外状况下及时封住心脉,防止蛊虫反噬。
“我真的坚持不住了,不要再弄好不好,我不治了,呜呜呜……”她龇牙咧嘴的祈求着,现在的她才不管什么蛊毒蛊咒的,她宁愿蛊咒发作而亡,也不想忍受如此非人的折磨。
“我不治了,就让它们留在我身上吧,反正也没啥影响,就留着它们吧好不好?”
秦影下针的动作微微一顿,冰寒的眼眸中心软的神情一闪而逝,旋即又恢复成了冰冷无情的模样。
他迅速将银针扎下,紧接着又拿起下一根银针如法炮制,动作稳准狠,准确无误的向她穴位上扎去。
“不可以。你也听三王妃说过了,施蛊者已经离世,蛊虫如果一直不能回到主人或者他的继承者身边,就会不断向心脉移动,最终与寄主同归而亡。现在它们已经到达你的心脉门口,如果不处理会非常危险。”
蛊虫已经在她的心口处盘踞了有段时间,要不是因为雪山冰莲的庇护,恐怕现在的她早已命丧黄泉。
想到此,秦影心中仅有的一丝动摇也消失不见了。他宁愿让她忍受千刀万剐之痛,也不想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永离人世。
“危险就危险吧,我宁愿死也不想受这个罪了,秦影你个大混蛋快停下。我恨你……”
她疼到发疯抓狂,只有拼命的大喊咒骂才能让她感觉稍微好一些。
“你个大混蛋!冷血无情的刽子手!大冰山!虚伪腹黑,阴险狡诈,小肚鸡肠,心胸狭隘的伪君子……哎哟……”
全王府上上下下男男女女,心惊胆战的听着秦王妃骂骂咧咧的声音,心疼她的同时也默默地为她点根蜡。
敢这么说王爷,明显就是求死找不到地方了,这下神仙在世也帮不了她咯……
“夫君……夫君,呜呜呜……”
江楚歌扯着嗓子骂了快半个时辰,将秦影身上所有的缺点都一一叙说了一遍,甚至把他和三王妃之间的旧账也翻了一遍,才终于哑着嗓子转变了作战方针。
“夫君,我好疼……”她委屈的看着额头渗出细汗,脸色铁青的秦影,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寻求亲亲相公的安慰。
梅花印记已经离开她的心口大约有十几公分的样子,最初那种钻心的,疼得人死去活来的痛感也稍微减轻了一些。
她全身已经被汗水浸透,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整个人都虚脱了。
疼了这么久她都有些已经麻木了,沙哑的嗓子也没有力气再大吼大叫,彻底放弃反抗的软塌塌的躺在贵妃榻上。
“夫君……”她泪眼朦胧的望着自己的爱人,似乎完全忘记了刚才她是怎样咒骂了他半个多时辰。
秦影脸色铁青的为她扎针引穴,看在她确实很疼的份上,暂且将这笔账记在心底,等她完全康复了再拿出来跟她好好算算。
“嗯。”他简单的应了一下,声音却无比的温柔,用衣袖擦擦额头上的汗水,继续给她针灸。
江楚歌几乎被扎成了刺猬,身子扎着一片银针,秦影将绑着她的绳索解掉,她都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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