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兰已经二十有二,若是按照正常年纪出嫁,可不是孩子都五六岁了。
“那有什么办法,能者多劳呗!”
见江楚歌不按她的意思走,苏灵巧一时语塞。
又闲聊了几句,江楚歌都不动声色的绕开她话里的陷阱,苏灵巧终于忍不住,生硬的入了正题。
“北燕的使臣也来了有几日了,不知道长公主有什么打算?”
江楚歌以手支头:“我现在病着,实在提不起精神来想怎么处理这个事。就先拖着吧,本宫已经发了国书到北燕,等看看北燕皇的意思再做定夺。”
发国书到北燕,这一来一回的,小半个月就没有了。苏灵巧一听,立马急了:“可我们的婚期早已定下,怎么能拖。这毕竟是两国的大事,若是拖下去,再选黄道吉日就不容易了。”
江楚歌笑而不语,虽然她不出储秀宫,但也知道尉迟千叶今日进了宫。这也能解释为何苏灵巧今日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团团转。
想起这个,江楚歌倒有些可怜苏灵巧,她从来都不是争强好胜的,却会做出为了男人不顾一切这种傻事来。
北燕的态度,明显是敷衍的,尉迟千叶要真的爱她看重她,就不会这个时候要求她什么,而是想办法筹集聘礼来求亲。
但偏偏她看不出来,见了尉迟千叶之后竟真的求到她面前来。
但是江楚歌不能应了她的请求,成全了他们的婚事,毕竟这是两国盛事,代表的齐国的脸面,而且是北燕殷勤求娶的。
若是不要聘礼把苏灵巧嫁了过去,那让其他几国如何看齐国。齐国的脸面何在,威信何在。
但江楚歌也知道,苏灵巧的性子,说得好听叫执拗,说得不好听便是不迟好人心。
现在她说什么,苏灵巧就会认为江楚歌是在针对,倒不如顺着她走。
思及此,江楚歌也叹了一声:“这件事,本宫也觉得不妥,但现在齐国连年战争你也是知道的。先是抵御北燕入侵,又是平郗月叛乱,虽然今年是个丰收年,但也经不起这样的损耗。
现在,郗月的叛乱还未平息,军粮军需实在负担不起。本宫向各个世家和商家打的白条,现在都还没还上。眼看马上就入冬了,宫里的采购的碳都是钢炭而不是银碳。
在这样的情况下,若是北燕不下聘,齐国实在拿不出嫁妆来。但你贵为公主,嫁的又是一国皇子,这嫁妆若是薄了,岂不是委屈。所以本宫不愿意委屈你,才一再拒绝北燕使臣的求娶。”
苏灵巧脸色青了又白,江楚歌是个骄傲的人,平常一般不露怯,但真的装起可怜来。却又让她无法反驳,她身为一个齐国人,自然知道齐国的情况。
江楚歌打过的白条不少,其中也有定国公府的。
只是,尉迟千叶也说了,若是婚事久久定不下来,江楚歌再不松口,北燕皇就要召他回去了。到时候以他的皇子之尊,随便赐个世家大族的贵女给他做皇子妃也不是不可能。
尉迟千叶告诉她:“我一个男子,身份又尊贵,就算是退过婚也不会影响婚嫁。但我心疼你,因为要联姻,江楚歌才会封你为公主,若是两国联不成姻,你空有一个公主之名,却一无荫封二无份例,你怎么过活。
而且退过亲,你的婚事就艰难了,你可为自己的未来的想过。”
尉迟千叶难得巧言善变一次,成功的说服了苏灵巧,让苏灵巧来找江楚歌求情。
事实上,他没对苏灵巧抱什么希望,他觉得就凭苏灵巧和江楚歌的情谊,还不足以让江楚歌松口。但他觉得江楚歌会忌惮定国公啊,若是他能挑拨了苏灵巧和江楚歌那便是挑拨了江楚歌与定国公府。
到时候,江楚歌顶不住压力,总会松口的。
但他相差了,江楚歌并未打算逆苏灵巧之意。
见苏灵巧神色低落,江楚歌体贴的给她出了个主意:“宫里确实拿不出钱来,但如果你愿意不带一分嫁妆过去,本宫也不愿做那棒打鸳鸯之人。你对二皇子有心的话,本宫就成全了你们!”
苏灵巧又喜又忧,喜的是,江楚歌终于愿意松口,她也全不是全无机会。但忧的是不带一分嫁妆过去!
不带一分嫁妆啊?她肯定是没想过了,她在苏家十几年,看的还不够多吗?
母亲因为娘家没落,嫁妆微薄,所以在家里没什么话语权。就算有也只是对下人们,而定国公的事,她是一点都管不到的。
两个嫂嫂一个是世家出身,嫁妆丰厚,嫁过来就是世子妃,接了管家之权,在大哥面前说得上话。
一个是清流之女,嫁妆不是金银俗物,但那些古玩字画却是千金难求。为此,二哥也对她尊重有加。
她从小看得清明,所以,不愿意过没有嫁妆让夫家制肘的日子。
她这一身打扮是模仿江楚歌平时的穿衣风格,虽然她不喜欢这个总是压她一头的长公主,但不得不承认,江楚歌的穿着打扮华贵又脱俗。
张氏没注意到女儿的小变化,只是沉浸在母女相见的喜悦中。
苏灵巧上前屈膝行礼:“母亲……”
张氏迅速起身扶住她:“不必多礼……”说着便红了眼眶:“在宫里受委屈了吧!”
苏灵巧也红了眼眶:“不曾!”
张氏哪里相信,女儿是她捧在掌心长大的,在家时都是人家让着她,所以就养成了有些娇纵的性子。
但在张氏眼里,自家的女儿什么都是好的,就算有些小娇纵,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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