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连饭都要在上房用,等门房上的管事一个个的回禀过当日进出府的情况,再吩咐他们落锁,才得以脱身。
而这个时候,丈夫多半已经睡下,就算没睡,她也行意阑珊的提不起精神。那时候她只是觉得管家太累了,其余的倒没有多想。直到一年后张氏明里暗里拿话刺她,暗示她肚子不争气。
她变顺水推舟的把能脱手的事儿都脱手了,也是她上手了之后才知道,有些事情根本不用她事无巨细的过问。一般的当家夫人都是把事情交给自己新人的陪房或是管家娘子做。最多月底看看账簿罢了
一开始管家她没有趁手的人可用,但一年过去了,宫里带来的人对苏家也熟悉的差不多了,而且因为她是公主,底下人不敢对她太不敬。所以她便把事情交托到到底下人手中。
有了空余时间,她回房的时辰就早了,发现丈夫身边似乎夺了一个打扮得格外妖娆的丫鬟,在他身边端茶倒水,伺候笔墨,红袖添香。
这样一来,她还有什么想不通的,若不是她留了个心眼,只怕要等这个丫鬟成功爬了苏澈的床之后她才知道。到时候张氏再以子嗣做借口,逼她承认了这个丫鬟。
张氏心思如此恶毒,静宜气得不轻。她有她的骄傲,对张氏言听计从是因为把她当做婆母来尊敬,没想到她心里这样龌蹉。居然插手儿子房里的事,还是在儿媳国门不久之后就开始算计起。
但她也不是无脑之人,留心观察了几天,发现现在只是那丫鬟有心,而苏澈的态度却还未明。
她静静的等了好几天,终于在一个下午,趁着白梅儿把苏澈勾到榻上诉请,而苏澈又半推半就之时把两人堵在了屋里。
皇兄疼她,她出嫁的时候给了她好几个身手好又衷心护主的宫女。
当时就拿主了两人,连苏澈这个男主人都没留情面。苏澈是读书人,平时就爱附庸风雅,觉得红袖添香对男人来说没什么。虽然被勾有些过了,他方才也觉得有些愧疚。可那几分愧疚很快就被奸。情被撞破的恼羞成怒所取代。
却没想到,静宜还做了更不给他脸面的事,不仅是他,一个苏家她都没给面子。
当时她就把人带到正房,还把账册全部带上。虽说名义上苏家是她在管,但其实大权都握在张氏手中,她不过是个做苦力的人罢了。
与此同时,还请了定国公以及苏家其他两房的人一起到上房。
这一次,她没再自降身份,而是端出了公主的架子把事情撕掳开了。同时言明:“本宫也怕什么闲言碎语,本宫就是容不得人。本宫的丈夫容不得旁人染指,所以,以后三房不会有姨娘同房。无论你是烦也好腻也好都只能对着本宫一个女人。你愿意就继续过,若不愿意本宫就与皇兄请旨和离,放你自由,他日你娶我嫁,毫不相干。”
苏家人震惊归震惊,却也不能说出什么来,最多是酸她两句,说她愤世嫉俗。可谁让人家是公主,人家有这个权力。为了事情不闹大,定国公做主同意了她的提议。
至于张氏,她想说什么也不敢说,以国公夜说一不二的性子,她这时候说话,那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至于两个妯娌,则是羡慕的多,可惜了,她们没有三弟妹这种出身,不能如她这般痛痛快快。容不得人就说容不得人,也不怕被人指责不贤惠。
定国公同意之后,静宜就打算叫人伢子来把白梅儿卖了,张氏有些舍不得。白梅儿是她在一众丫鬟中千挑万选的,就算老三用不上,她还能塞给老大老二啊!
她还来不及说话,定国公就先出言反对了:“这事不妥!”张氏正要喜,就听得定国公接着道:“你无缘无故发落一个丫鬟难免会让外界猜测,也难免让人对你指指点点。既然是家里的丫鬟,总该交给当家主母来处理。”
说到此处,静宜也顺手拿出了相册:“既然国公爷这样说了,那这些账册就交给世子夫人吧!她苏家宗妇,照理是应该由她管家的!”
在她和定国公的威压下,张氏不情不愿的交出了对牌和库房钥匙。
静宜借此机会把管家权交给世子夫人,卖给她一个好的同时,也为自己找个战友。若是她还要在苏家继续过下去,得罪了婆母,就算她有公主身份的加持,也不能保证日子就过得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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