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同知一去,就去了五天,这五天之中,江夫人一直胡言乱语,全城寻找的江大人,也没个音信。
反倒是那具被雷劈死的死尸,已经被人认领了,原是江州府另一个没落家族的五公子,整日不着家,人没回去,家人也不太在意。
秦影还在江州府打听了一番,这位惨死的五公子,生前也不是个好人,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甚至还喜欢调戏良家妇女,这番被雷劈死了,可是让不少人觉得大快人心。
尸体被人认领后回去,苟同知在中州府调查宁家的事儿,还真的让他查出来点儿什么。
虽然,他到了江州府之后,就被孙都统给请到了孙家,而且还被孙家先他一步,揭露了宁家私藏的铸银的窑厂。
“苟同知,本官竟是不知道,宁家竟然如此胆大包天,竟然档案私下铸银子,甚至还敢在银子里面掺假作乱!”
老大年纪的都统大人悔的椎心顿足,对自己失察一事儿,也为宁大人竟然如此纵容家人一事,感到分外的痛心!
“前年的时候,本官虽然知道宁大人的哥哥在贵阳府被秦大人法办,甚至丢了小命还很是惋惜,结果,不成想,原来宁家大郎,竟是因为私自造假官银而死。”
唉,说起来都是罪孽啊,官银造假,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
“宁家被梁王殿下法办,还被分家抄族,本官还很是同情宁大人,哪里能想到,宁大人一家竟然还存了侥幸心理,私底下,竟然还做着这等勾当?”
孙都统根本没给苟同知查案子问案子的机会,他才踏进中州府的城门,就被孙都统给清了过来。
“敢问孙大人,宁大人现在在哪里?下官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一下宁大人。”
苟同知原本被孙都统的悔恨给惊住了,现在平静了下来,才觉得很多事情并不符合常理。
譬如说,最基本的一点儿,孙都统怎么会知道他什么时候来江州府?又为何会知道,他是为了宁家私自开凿的窑厂而来?
这位老大人,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人。
苟同知提出要见宁中良,孙都统并没有阻止,“苟同知若是想见宁大人,恐怕还要等到晚上,白天,不太方便。”
“为何不方便?”不应该是晚上不太方便吗?难不成,宁中良被孙都统给控制起来了?
“孙大人莫要误会,实在是下官来中州府,也是为了询问宁大人几句话,断断不敢在中州府停留太久。”
苟同知对孙都统没有好感,这位,可是要逼着他女儿出嫁的始作俑者,他态度能忍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孙都统眯着双眼,盯着苟同知,扯了扯嘴角。
苟同知是他势必要拉到自己这一边的人物,是以,无论苟同知置疑什么他都会配合,并且配合的很好。
是以,现在宁家的人,掰着手指头都能数的出来。
铸造官银的窑厂,只有朝廷任命的人才能开,如今宁家狗胆包天弄了一个,全家被下大狱,可没有半分不妥。
苟同知来的时候,正好,宁家人已经被彻底的分开了。
宁中良作为朝廷命官,还有个优待,被单独关在了一间牢房,这间牢房是独立的,房间四周,除外一个小铁门,剩下都是被石头砌成的。
宁中良自从被孙家的人捉到这里,就知道自己完了。
他满是茅草的木头床板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嘴角咧了一个嘲讽的笑。
他活了这么多年,没想到竟然和牢房这么有缘,活了半辈子,活的糊里糊涂的,还连着家人都跟着受罪。
“两位大人来了?”
已经成为了阶下囚,宁中良不想让自己连最后的自尊都舍弃,更不想像狗一样,对孙都统点头哈腰。
都到了现在了,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那个好大哥,竟然什么不知鬼不觉的为孙都统做了那么多,单单是弄假银子还不够,还在自己弄了一个窑厂,呵呵。
草包也有草包的好处,最起码听话,是不是?
苟同知看着面容平静的宁中良,心里很不是滋味,特别是身后跟着的孙都统,更是让苟同知如芒在背。
“孙大人,您止步,牢房肮脏,您在这儿等待就是。”
苟同知让狱卒打开了牢房,拒绝了孙都统与自己一起进入牢房,他只是过去询问几个简单的问题。
孙都统刚踏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儿,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苟同知站在宁大人面前,例寻问着最普通的问题。
“宁大人,您家里私设的窑厂,您可知道在什么位置?”
窑厂才是关键,其他的,都不重要,苟同知倒是想见见这个窑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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