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有何不妥?董爱卿但说无妨。”
“冒险者有大本事不假,就是微臣深居京都也常闻冒险者有诸多出彩之事,就像先前的文武大会,最终夺魁的不也是一个冒险者么?但、本事再大首先得有一颗忠君爱国之心,那冒险者居无定所来去无踪、又枉顾我大锦的律法拉帮结派干出伤天害命之事亦不在少数,倘若某一天让这样的人进入朝堂当职,那岂不是危害了整个国家?到那一天你管理六部的田大人又如何处?”
他这番话得到了很多同僚的赞同,有人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有人说‘咱们国家还是自己来人来管理得好’有人说‘田大人忠君爱国无可厚非,但此建议实乃欠妥’锦辉帝就这样轻飘飘的看着他们议论纷纷,也不发表任何意见。
“哼!何为异类?”田玉春冷哼一声,“尔等生来就会做人了么?尔等生来就懂法了么?还是尔等生来就会做官懂得上报君主下爱百姓了?我看未必,所谓为人之道、为臣之道、教化礼仪皆是后天所学而成,那冒险者中枉顾律法将世道看着儿戏的人自然是很多,但我们枉顾律法欺压百姓的官吏也不少;冒险者中有大仁大义之人;我们之中同样有忠君爱国之辈,为何都是人但有好坏之分呢?皆因所处的环境不同、所遇到的遭遇不同、所受到的教化不同罢了。要知道身在我大锦就是我大锦的子民,就该享有我大锦百姓拥有的权利和应尽的义务,不管是冒险者还是我们,有志之士朝廷皆可用之,大恶之徒朝廷亦可除之,岂可因他们是所谓‘冒险者’三字而将其定位于异族拒之门外?”
“莫非丞相大人忘了葫芦峡事件有谁参与了?”头戴卷缨冠的兵部尚书面带讥讽皮笑肉不笑道。
“韩光平你放肆!”田玉春指着这个一直与自己政见不和的兵部尚书喝道:“朝堂之上岂可信口雌黄?”
他这话过了,朝堂之上确实不能轻言皇帝遇刺之事。
“看来这个莽夫也会煽风点火了。”李启尚暗骂后不得不出来打圆场,锦辉帝抬起手掌往下压了压,“说起冒险者、朕在南巡的时候倒是遇上了一个,那是一个和一般朕高还有几分相似的中年汉子,此人做事干脆利落不卑不亢是个带兵打仗的材料,朕甚是欢喜因此私下已赐龙纹铠册封为‘龙行将军’了,有朝一日若此人步入朝堂议事,朕希望诸位爱卿不要拿他当异类看待才是。”
皇帝如此一说就等于是认可了田丞相的建议,其余的人作为臣子还能干什么?虽然有对锦辉帝将一个冒险者任命为‘龙行将军’有所不解、担忧、甚至是不满,但谁又敢有任何异议呢?于是满朝文武大喊‘皇上英明,臣谨遵圣谕’。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李启尚侧身对站在龙椅旁边手抱拂尘的安老公问道。
“回禀皇上现在已是辰时。”御前总管太监用尖锐的嗓音回答。
锦辉帝点了点头,“你下去叫人准备一下吧!”他说。
“是皇上!”安老公躬着身子从侧门离开了金銮殿。
众朝臣不知道锦辉帝此举何意只能躬身站着静候下文。
“诸位臣工,有关于我大锦西征洛汗;册封御剑宗为剑道正宗二事朕意已决,相关各部下去商议如何执行再向朕禀明;有关官吏的任免、调配可以后再议。时候不早了,此刻便是已经到民间百姓们吃早饭的时候,朕考虑到诸位臣工都还饿着肚皮议事不易,特让御膳房做了一顿早餐邀请诸位爱卿共同用膳。”
“谢皇上隆恩!皇上体恤臣民之心古今罕有。”
锦辉帝摆摆手让众朝臣起身。
这时候外面有七八个小太监手端木托盘,托盘上面摆有瓷碗和竹筷,每个碗里皆装有大半碗灰色的米粥,在皇帝的示意下小太监们又将米粥分别发放给每一位大臣。
“诸位臣工,”李启尚接过安老公递过来的一碗米粥看了看,“朕此次南巡的时候路过某郡的一个镇,这碗小米粥啊!成为了当地百姓们过年才能享用的美食来咱们一起喝光它。”
锦辉帝拿起竹筷唏哩呼噜的就开始对着碗喝了起来,瓷碗没有挡住他越皱越紧的眉头。
“陛下!”只有安老公在心痛的喊!“您别吃了。”
这是一碗什么样的粥呢?里面掺有黑色的泥沙和烂菜叶子,有的大臣们吃着吃着就开始作呕,然后又不得不使尽往下咽。
“陛下!龙体要紧!”田玉春率先喝完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满脸泪痕,他苦苦哀求,“陛下您别吃了!”
剩下吃过粥的太子和大臣一律跟着跪在朝廷之上苦苦哀求。
李启尚将碗中的小米粥喝得一干二净,手掌轻轻的托着瓷碗看着跪在地上的群臣。
“诸位臣工还知道心痛朕的身子啊?”他嗤笑一声,“那么我来问你们,这么一碗掺杂有石子、烂菜叶、老鼠屎的小米粥为何百姓们吃得朕吃不得?为何它居然会成为百姓们逢年过节才会出现在桌上的佳肴,到了你们手中反而倒成了难以下咽的垃圾了?”他缓缓的从龙椅上站起身延着金色的台阶走到了群臣的面前,“为何我大锦历经百年图治,又是开凿运河、又是修缮河堤、又是兴修水利、又是减少赋税、到头来我的百姓们吃的尽是这种东西?去你妈的一代明君!去你妈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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