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恹恹突然笑了,然后看着言辞:“可你从出生起已经拥有一切了。他们......当然是因为你现在还小啊,只是你的天赋让你提前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所以当你习惯了把自己当作大人才会心生不满的。等你长大了他们会一样尊重你的。”
言辞好看的眉毛促起:“可他就不是这样。从来都不会被任何人左右。”
“谁?”
言辞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言到:“比起他们过度的保护,我更希望能有得到自由的那天。”他看向蓝天,目光迷惑。身在何处,便困在何处,这便是人吧。
但是,他却是自由的。
就算是在王室贵族之中,他们年轻的时候,也一定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愿望,最终,却全都被归类为一类人。即便是他们,或许并不会比平民更自由。
“呵呵,你想太多了吧。而且黑音公主不是还在这吗。”
言辞扶额,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表姐她之前沉睡了太久,初醒来世界已经天翻地覆。她有太多需要学的东西。所以继续上学是最好的选择。而那两所学院不适合我,也更不适合现在的她了。她自己选择了这里,王和王叔都不放心,王叔便掩了身份陪她过来了。”
月恹恹低下头:“难怪。”何止是不放心,公主来之前他就到这里来勘察了。
月恹恹心不在焉的回到别墅,她对这里已经熟悉。又想起言辞的话。
“王叔这个人,就算是再王族之中也是最神秘的,他和表姐之间的事情很复杂,旁人也难以说得清,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他和表姐之间,早已不是能够有人介入的了。说的上了解他过去的人,只有天星国的主人。”
“他实力强大,深不可测,而且是这世上唯一赋予了自己真正的自由的人,不受任何约束。甚至无人能左右他的想法。危险,桀骜,也散漫,从来没有人真正了解他。外人不知道,就算和我们在一起,也简直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也只会给今王一些面子,你也大概知道他有关的一些事情。人们对他的了解是他在战场上有了现在的声名。就算是在这里暂时上学,或许明天就离开了这里去往任何地方。”
月恹恹的脸色有点不好看,这样的人,就算是利用,也真的有能利用到他的地方吗?她又开始怀疑人生了,难道,是她猜错了?不不不,只有这一种可能啊,其它任何都是不可能的。
月恹恹挠了挠头,她迟早要因为这些人的事情把头发给熬秃。
看着镜像器投映出来的月锦城地图,少了一小块还有些不习惯。下午的时候,他们说了很多。
“那,澜生他怎么样了?以你的性格,到太一肯定把关于她的事情调查清楚了吧。你不用解释,我理解你。”她当然知道,有着这样出身的言辞一定也不是傻子,尤其是王族,祖传的一样基因一个个都精明的很。就算是言辞这样的小白也不例外。
他当时没问她,背后一定也会从澜生身上开始查。
毕竟,那枚鳞片,一看就不是凡品。
言辞看了她好久:“你是有被迫害妄想症了吗?我没那么闲。我没有见到她。不过我倒是记得,心月湖曾经有一只鲛人,那个是她心口的逆鳞吧。”
月恹恹被他说的尴尬:“你都知道这么多了?”
“如果不是,又怎么能克制那业火呢。”
月恹恹心中震惊:“业火?你知道那火的来由?”
“那不是什么火,只是像火而已,是灵武者所觉醒出的业火,凡火能燃物,业火可燃魂。一种很危险的......你应该也不懂。总之我过去的时候,业火还在燃烧,并不像普通的火一碰就着,而是以很慢的速度,慢慢从外到里面的蚕食,才会烧了这么久......何止是寸草不生,简直就是真正的地狱,恶鬼一样的人赤裸着身体在其中凄厉不甘的哀嚎,挣扎。我推测觉醒它的人,一定是对太一有着很深的怨念。我看到烧过去的地方干干净净,连尸体都不存在。”
月恹恹追问他:“所以,那枚逆鳞是简麟留下的。”她知道澜生是她的母亲,也知道了她这一世有难。她又救了她一次。
【这是我赠予她此世的祝福,我最后的爱。】
在史诗册中的人,随着时光一同阅尽千帆,多少能堪破世间规则一二。
言辞点头:“逆鳞是鲛人身体的一部分,能够压制业火,只有王族一脉,才会有如此纯正的力量。”
月恹恹看着房间:“是啊,它怎么可能会普通呢。”直到现在,还记得她小心翼翼生怕会犯错的样子,会哭,会害怕,会痛苦。这个小姑娘,她无意中做了这么伟大的事情啊。
月恹恹闭上眼睛:“对不起,简鳞。来人间一遭,让你受苦了。”因为淳儿的死,甚至,从来没有对你和颜悦色,敞开心扉。
白衣男人伸了个懒腰,女仆将水果端上来共两个人享用,他挥挥手撤下:“这盘棋下的比想象中还要久啊。”
“呵呵,是啊。你说,最后到底算是灵兽赢了,还是人类赢了?”
白衣男人打断他的话:“我猜想,是那个孩子赢了吧。毕竟,那只灵兽,早已当着那孩子的面,被挫骨扬灰了。”
“呵呵,那咱们,就算是平局了吧,可怜,可怜啊。”
“什么可怜?”
“在这里待的太久了,回去后一定有一堆事情要处理,这段时间,怕是不能再陪您下棋了。”
“哈哈哈,你去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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