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云慕林的有意“刁难”,苏九冬并还没有发作,而是拉来一张圆凳坐在云慕林对面,大大方方的为云慕林诊脉。
古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说法或规矩,以往太医为妃子诊脉时都会以薄布覆盖在妃子手上,避免男女肌肤的直接接触。
然而苏九冬却不去理会那些繁文缛节,也不需要那薄布作为间隔,直接上手去探云慕林的脉搏,或重或轻的按压着。
天铎帝对苏九冬如此直接的举动并无异议,皇后却皱起了眉头,仿佛害怕云慕林被苏九冬直接触碰,就会受到“玷污”一般
诊脉过后,苏九冬又让云慕林将两条长臂张开,再微微凑近云慕林的心口处倾听,相比于苏九冬的坦然大方,云慕林则显得显得煞有介事。
只因苏九冬与云慕林二人如今的动作,乍一看还以为云慕林要将苏九冬拥入怀中一般……
苏九冬虽然外貌生得很美,但云慕林与她二人毕竟立场不同,所以云慕林才能面对苏九冬如此凑近的天姿国色而“站”怀不乱。
苏九冬的心理活动则没有云慕林那么丰富,而是只专注一件事情,找出云慕林真正饭后呕吐的原因。
刘德丰告知苏九冬,云慕林除了存在饭后呕吐的情况外,太医还说听到太子呕吐后胸口会发出‘呼呼’的噪音。
所以苏九冬向再次确认那所谓的“呼呼”噪音,究竟是一直存在,还是自饭后呕吐后才会发出的独特响动。
听过云慕林心口的响动后,苏九冬并不着急为云慕林开始治疗,而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将云慕林请到偏厅的饭桌前入座:
“既然太子所患之病是饭后必呕吐,还请太子现下先陪圣上与皇后娘娘用膳,如果太子今日照旧在饭后呕吐,臣女也可以之间观察到太子的病症,才能找出病因,对症下药。”
云慕林闻言知晓今日还是要接受治疗、忍受饭后呕吐及胸闷的痛楚,脸色顿时一黑。
“原先苏小姐能凭借望闻问切只好嫦妃及皇贵妃的病症,为何到了本王处,就一定要亲眼看到本王呕吐的情形呢?”
云慕林虽然语气不善,但苏九冬还是能从他这句看似埋怨、实则是害怕并担心饭后呕吐的情况看出,呕吐带来的胸闷与痛楚令云慕林十分难受。
所以云慕林才会对进食如此排斥,这几日每逢饭点时,皆靠自身的意志力及空腹喝水填饱胃的方式苦苦支持着,对于食物采取不能吃就尽量不吃的态度,延续了完全的拒绝。
面对云慕林的质疑,苏九冬一句话就将他堵了回去:“皆因两位娘娘的病症并不会令她们在饭后呕吐,而太子您会。”
天铎帝听从的将云慕林拉到饭桌前,将他压坐回平时吃饭的座位,再加上皇后,三日一齐继续进食,苏九冬则在一旁观察云慕林进食的状态。
云慕林从头到尾一直是消极抵抗的状态,饭菜都吃得很少,似乎只要少吃或不吃,应该就不会触发呕吐的症状。
苏九冬见云慕林一顿午饭都吃得期期艾艾,便开口劝道:“吃得少并不代表待会儿您不会呕吐,还望太子不要挑食,将荤菜与素菜都吃一吃,荤素搭配是最不会出错的菜式。”
天铎帝闻言便夹了一块牛肉到云慕林碗里,云慕林偷偷瞪了苏九冬一眼,最终还是米饭就着肉菜素菜慢慢吃了下去。
由于云慕林对进食有抵触,一餐午饭实在吃得太慢,苏九冬又坐回正堂里等候云慕林先吃完饭。
喝足饭饱,云慕林刚想开口喊来苏九冬讽刺几句,一开口却哗啦啦的吐了一桌,即便李德勤一直在旁边拿着痰盂等着,也架不住云慕林突如其来的呕吐,弄脏了桌面与地板。
苏九冬赶到偏厅,正好见到云慕林正面容扭曲的呕出两大口,苏九冬眼疾手快拿出提神醒脑的薄荷膏递到云慕林鼻下,才终于制止住了云慕林发呕吐。
天铎帝见一时呕吐不止的云慕林在苏九冬手中香膏的作用下,终于暂停了痛苦的呕吐,不由得惊喜问道:“这是何物?竟能让慕林止了呕吐?”
原先太医院里的太医和御医们都对云慕林饭后呕吐的症状束手无策,而苏九冬竟能仅凭一块小小的薄荷香膏,轻易将云慕林的呕吐止住了也无怪天铎帝不为此惊叹讶异。
苏九冬将薄荷香膏呈给天铎帝,解释道:“不过是薄荷香膏而已,此物虽能提神醒脑,但并非彻底根治太子饭后呕吐这一病症的方法。”軒軒書吧
云慕林见这薄荷香膏实在有效,又找苏九冬将香膏拿在鼻下继续嗅着,以此压抑住体内翻腾上涌的呕吐意向,心里也对苏九冬的治疗不再那么抵触,嘴上漫不经心的撇出一句夸赞:
“苏小姐的香膏居然有些用处,可见之前那些治病救人的传闻并不只是传闻。”
苏九冬并不在乎云慕林是否会夸奖她的医术,径直转身向天铎帝说道:“方才臣女亲眼看到太子呕吐的场面,再结合使用薄荷香膏便能止住太子呕吐的意味,臣女终于得出了结论。”
皇后也不复刚才对苏九冬摆出的高高在上的的姿态,殷切问道:“什么结论?”
苏九冬认真的定下结论:“太医们认为病因在太子的肠胃,而臣女依据刚才的情况得出的结论是,太子的病不在肠胃,而在横膈膜。”
天铎帝与皇后对所谓的人体肌肉并不如大夫所熟知,所以苏九冬干脆上手摁在云慕林的的胸口,简单概括道。
“膈乃肌肉也,位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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