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齐悦满腹心事躺在床上辗转不眠,台灯被她调到最亮,她平躺着上望,那张以一对大红瓷娃娃为背景的婚纱照,上面的两个人,面对面、鼻尖抵鼻尖、甜笑对甜笑,四目相看,好生甜蜜。
齐悦定定倒着看,想到右右的话,或许是对的,这间屋子,空有一张代表她已婚的婚纱照,却无半点人情味,又何谈幸福味。
可是,真的邀请井希入伙,还要同床同枕……她什么时候才能打破这个心魔,救自己于水深火热?
这样的日子究竟还要持续多久?
齐悦也不知道,她原以为过了新婚期,她和井希缺乏感情基础的婚姻会很快陷入平淡,两方皆平淡,她的负疚就不会那么强烈了。
可井希到底是个聪明人,不会让这样的生活变得像一汪清汤寡水。
似乎在他的脑子里,要让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生活变得像饮品一样,时而如果汁丰富多彩,时而如可乐爽心刺目,时而如咖啡充满苦涩,时而如牛奶富有营养……
综合来看,不管有实无实,这都是婚姻的本质啊。
像今天这样的尴尬,他也只用了一抹微笑概括过去,没有在她“娘家人”面前诉苦,他会尽全力做到让他们之间不因为任何状况吵架,好像什么都是他在主动,她又能为他做些什么?
床头柜上的手机在静若无人中响起,齐悦拿起一看,呆住。
冯宛心?
这个已经离开她生活之外,却又时时牵动着她的女孩,时隔三个多月后来电——齐悦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犹豫了一下,在手机第二次响起时,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接起:“喂?冯姐姐?”
“是我,齐悦,你睡了吗?”
本来听着冯宛心轻柔婉约的声音是一种享受,可齐悦现下再听来,总觉得是一种柔弱,三个多月,这个时间对于一对曾经热恋的情侣是多么敏感。
齐悦紧张地坐了起来,道:“还没,你说。”
“我这些天一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给你打这个电话,什么时候打合适,每天追踪你们的新闻,想,你应该晚上才有空,只好选在这么一个时候给你打。”
“……冯姐姐有事可以直说。”齐悦心里像猫抓,她受不了和冯宛心之间的寒暄,直逼向主题。
电话那头,冯宛心顿了几秒钟,沉着声音对她说:“齐悦,事到如今,可能只有你能帮我了……”
齐悦一边听,一边被冯宛心的话寒得浑身如置冰窟,又像被施了定身咒,吓得无法动弹。
她定定地看着空气中的某一个虚点,听完冯宛心的哭诉,她暂时只想到:“冯姐姐,明天我休息,你到我家来一趟,我来想办法。”
挂断电话,齐悦身子一软倒在床头,想,三个月的敏感期,毫无意外的,冯宛心怀孕了。
怎么办?
她要不要找井希商量?
冯宛心未婚先孕,被楚逍“抛妻弃子”,这个熟悉的场面,井希知道了会不会发狂?
会不会宁愿伤害兄弟感情,也要硬逼着楚逍娶了冯宛心?
以井希在“私生子”一事上的敏感性格,这种可能性太大,她不能铤而走险,到最后没帮上冯宛心,反而引发了井希的旧伤。
井希为了《长情之蔓》已经下了太大的赌注,魔吧是他的根基,她不能因为帮助冯宛心而伤了魔吧三兄弟的感情,这件事只能智取,不能硬来。
第二天,齐悦起了个大早,却超市买了乌鸡和一些营养品回来,照着井希的方法,炖汤给冯宛心喝。
冯宛心来的时候,她刚好煲好汤,拉着冯宛心在沙发上坐下,将冷气调到一个适合的温度,接过冯宛心递来的各种医院检查单据看。
单据上显示,冯宛心已经怀孕118天,按照5·20分手爆发的那天推算,前几天,楚逍还是爱她的。
有一份b超上显示,冯宛心子宫内膜偏薄,能够怀上算她的运气,也算楚逍的“功德”,给了这个女孩一次做妈妈的机会。
但现在这个机会正面临考验,如果要名正言顺地留下,那她势必得让楚逍娶了冯宛心;如果不能名正言顺,那这个世上就多了一个井希一样的私生子。
她和楚逍,都没权利剥夺掉冯宛心做母亲的资格。
所以,她必须要让这个孩子名正言顺的落地。
她想起上次井希关于楚逍和那个混血女友的旁观论,觉得楚逍还是有突破口的,当务之急,是要让楚逍从混血女友身上看到冯宛心的影子,进而想起和冯宛心的曾经。
齐悦握住冯宛心的手,问:“冯姐姐,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和楚逍之间,是情到浓时?还是他有意玩弄?”
这……冯宛心为难地转过头。
“冯姐姐,请你相信我绝对不是想打听你的隐私,我只想通过这件事,来判断你在楚逍心里的分量。”齐悦解释,她了解这是“未婚先孕”女生心里最大的丑,但到今天这个地步,她没办法不深入一点了。
冯宛心低下头,哀伤落泪:“齐悦,现在你也结婚了,关于夫妻间的事,也了解了很多,我可以告诉你,我们之间,是像夫妻一样的日常。”
天哪!听到答案,齐悦被吓得往后一跌,心里承受不住,脑袋往后一仰,她需要冷静。
彻骨的怒意让她绷直了手掌,真想对着楚逍那张英俊的脸猛扇耳光。
冷静了一会儿,齐悦哑着嗓子又问:“那么,就请你仔仔细细的把你们之间比较难忘的回忆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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