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候,文朔语和文一香坐在了a市最大的华江大酒楼的贵宾房内。文朔语觉得浑身不自在,因为从来就没有出入过这种场合,她看着自己的穿着,感觉跟这里简直格格不入,要不是有文明带她们进去,估计在门口就会被迎宾的咨客带着嫌弃的礼貌请她们离开了。
文明给她们看菜谱,让她们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上面那些食物的图片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可是那个价格,感觉她奶奶要做一百场法事才刚勉强够买一道菜吧,她哪里敢点。
“阿明,我们也不懂,不如你来点吧。”文一香也感觉很为难,文明就笑着叫了服务员过来跟她说要这个那个,这个要什么味,这个不要放什么,这个做几成熟的,服务员一一记下,笑容可掬地下去了。
一会儿服务员将美味菜肴端上桌,她们在经过文朔语祖孙俩的身边之后,都若有若无不动声色地瞟了她们一两眼,带着鄙视。对面的父亲一脸慈祥,不断问自己一些事情,她几乎都是嗯嗯哦哦地应,也不太敢看他父亲,血浓于水理应容易接近,可是文朔语不习惯和人相处,所以她都不知道怎么和这个从未谋面的父亲说话。
一顿饭吃完了,文明提出了:“妈,这么多年我杳无音讯,实在对不起你们,唉,我那时候的确是为了阿春的事受了打击,是我自己脆弱,忽视了你们,后来我南下也过得苦,到处打散工老板还卷钱走人了,我差点就成了乞丐,还大病一场差点就没命了,跌跌撞撞过了十几年,好不容易才在近几年发家致富了,想起了同样受苦的你们,我就寻思着一家人一家团聚是多么地重要啊。”
文一香被说得感动不已,她老泪纵横推了文朔语一把说:“你这傻孩子,一路上就一声不吭的,还不叫爸爸呢,他是你的爸爸文明。”
文朔语站起来对他鞠了一躬说:“爸……爸……”
文明马上站起来摆手道:“朔语,你终于肯叫爸爸了。对不起,是爸爸对不起你,我多害怕你不肯认我,这一句爸爸,叫得多好听啊。”
文明说完一个大男人竟然眼泪哗啦啦地流了,文朔语也触动了,她拿起餐巾纸递给文明说:“爸爸,不哭……”文明伸手捉住她的手说:“好孩子,我的朔语,跟爸爸回家吧。”
文朔语吃了一惊,她抬起头来瞪大眼睛看着文明,不敢置信。
家?回家?家,多么美好温馨的地方,可是她却和奶奶四海为家。家,多么安全温暖的港湾,可是她却和奶奶颠沛流离。家,她一直以来都想拥有的,却只能是祖孙两人的相依为命。现在,生父跟她说,回家吧,跟爸爸回家吧,她瞬间就呆若木鸡,震惊当初,那是受宠若惊的征兆。
“朔语,我知道,一时间让你认我这个爸你可能接受不了,可是,可是爸爸真的想通了,是爸爸这些年混蛋,是我不好,你怪我也是应该的,但是求你,求你原谅爸爸好吗?妈,你帮我劝劝朔语。”
文一香哭着站起来推了文朔语一把说:“你这孩子,还不快答应,你爸爸回来了,奶奶不是说了,你爸爸回来了,他回来接你回家了,你还愣着干嘛。”
文朔语真的反应不过来,她现在应该要说什么呢,她张开嘴说:“我……”
文明和文一香都带着期待的眼神看她,她被两人灼热的眼神烧得暖融融的,她也不懂说什么,就重重地点了点头,低着头干脆不抬起来,两滴眼泪滚落下来。
文明高兴极了:“谢谢你语儿,谢谢你肯原谅爸爸,我们父女俩从此就一家团巨额了!”
文朔语抬起头问:“爸爸,奶奶也可以跟我们一起住吗?”
文明看了文一香一眼,文一香摆手道:“你们父女俩好不容易才能聚到一起,我也不掺和,我在冰井村帮人做做法事更开心。”
文朔语马上打断道:“不,我不要离开奶奶,爸爸,可以吗,奶奶可以跟我们一起住吗?”
文明马上笑着说:“可以啊,为什么不可以,奶奶可是我的妈妈啊,我怎么可能丢下妈妈,我们一家三口以后都要一起住。”
文朔语笑逐颜开,她拉着文一香的手高兴到:“谢谢爸爸,谢谢爸爸!”
文明深深地笑着。
当晚文一香就先带着文朔语回冰井村,她们要先收拾行李,明天文明就来接她们出市区。
文朔语因为突如其来的兴奋让她还久久不能适应,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明天要搬新家了?”公玉长生富含磁性略带清冷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来,文朔语吓了一跳,她翻身看到公玉长生将头枕在双手上,平躺着。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声不响的,老是神出鬼没的吓死人了。”文朔语嗔怪道,发现自己的声音大了,她马上捂着嘴巴,往奶奶的房间方向张望。
“放心我给你奶奶点了昏睡穴,现在她老人家正睡得香甜,就算你凄厉地鬼叫,她也不会听到的。现在,回答我的问题。”公玉长生说。
文朔语松了一口气,但是又对他形容自己的声音事“凄厉的鬼叫”略有不满,可是公玉长生的毒舌她也适应了不少了,所以也没把那话太当回事,她关注的反而是另外的事。
“你说我和爸爸相认,明天搬去他家住的事?”文朔语问,公玉长生点点头。
“是啊,怎么了?”文朔语问。“别去了。”公玉长生淡淡地说。“为什么,你不为我和亲生父亲相认高兴吗?”文朔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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