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二位闹出如此大的事情,若是就这么一走了之,叫我昆仑如何给万象阁一个交代?”那年轻道士的声音中没有一丝奇怪与尴尬,似乎这偌大一个名门正派要给那亦正亦邪的万象阁一个交代,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你想要什么交代?”齐泽辉冷笑一声,“怎么,你这个牛鼻子是想将我们痛打一顿,还是想请我们将你给痛打一顿?”
“这……”那年轻道人怔了一怔,竟听不出这话中好坏,大手一挥说道:“追究与否不关我们的事情,只要请二位留下尊姓大名便好!”
此言一出,许昆山和唐门一干人纷纷向那年轻道人投去了鄙夷而又讶异的目光,韩震道长的脸色也变得不是十分好看,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制止。
“我就说嘛,板扎……”齐泽辉扭头看向身旁的好友,无奈的说道:“你就不该这么容易就放那帮畜生走,这下好了,还要联合起来反咬我们一口了……”
“我也想过留下他们……但这里毕竟是昆仑的地盘,”肖?依旧是动也不动,只是开口回应道:“若是在这里杀了他们,怕是日后的昆仑派,不会太好过……”
“你倒是个大善人啊!”齐泽辉砸了咂嘴,摇头叹息道:“都这种时候了,还在替这帮‘大好人’着想呢!”
“这帮家伙有什么可惜的?”肖?咳嗽了一声,淡淡说道:“若非是先前与那任正心老前辈有过交集,看他老人家面子的话,就是一把火烧了这几间破屋子,又与我何干?”
“哈哈哈,原来如此!”齐泽辉大笑数声,侧身拍了拍肖?的肩膀,一扭头,二人再次向屋门的方向走去,似乎全然没有把那年轻道人的话放在眼里。
肖?走到了花荻的尸体跟前,顿了顿,终究又是再度俯下了身来——然而那年轻道人似乎根本不懂轻重、不知好歹,未能如愿的他有些着急,急忙上前两步,追问道:“等等,你们还没说自己——”
唰!
一道突如其来的破风声,打断了他的言语。
寒光闪过,几乎贴着那人的脸颊飞了出去,快到看不清踪影,只听得“叮”的一声,原来是一柄血迹斑斑的断剑,此时已经深深刺进了道人身后的房梁之内,坚实的剑柄还借着余力,有如鱼尾一般摇曳摆动,力道着实可怕。也正是这时,那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的年轻道人这才“哎呀”一声,上一秒还白净光洁脸颊上,骤然出现了一道血痕。
也正是现在,那年轻道人方才真正意识到了眼前两人的可怕,大脑正一片空白时,背后却已经沁满了冷汗。
“你怕他们,我可不怕……”高举的手臂缓缓下垂,肖?的声音冰冷且坚定:“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肖?,姓肖,名?。”
说罢,他不再理会大厅内的这些江湖人,伸出双手,将花荻的尸体轻轻抱起,随后,与齐泽辉一起,缓慢而又坚定的向门外走去。
聚集成群的昆仑弟子们不敢阻拦,纵使拔剑相向,也无一人主动上前,而是畏畏缩缩、不情不愿的让出一条宽路来,放肖齐二人过去。
“曾经叱咤风云的昆仑派,如今却是变成这般的奴才模样啊……”齐泽辉叹了口气,在心中一阵唏嘘,却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看向一旁脸色平静的好友,轻声问道:“板扎,那你这双亲……可还寻了?”
“寻亲?”肖?眉头一挑,随即发出一声冷笑来,淡淡说道:“昆仑派气数将尽,门中弟子面对如此大是大非,竟然一个个畏缩如猪狗,当真是可怜可叹,可悲可笑!若是我的生父生母在这群人当中,对我而言,当真是极大的羞耻!”
他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却又很快带着满脸戏谑回过头来,轻声自嘲道:“哪有什么爹娘啊……我早就应该知道了,我的爹娘早在二十年前就死在了赤面老魔的手里,这世间的肖?,本就是一个可怜可笑的孤儿罢了!”
齐泽辉苦涩的笑了笑,只能是低下头去,不再多言。
待二人迈出了昆仑派的山门之后,他想往山下走,却发觉肖?停下了脚步:“怎么了,板扎,是手疼得紧吗?”
肖?摇了摇头,自顾自地向四下看去,良久,他终于将目光锁定一处极深极险的山峰,抿紧了双唇,不作言语。
齐泽辉走了过来,抬手遮住了额头,循着前者的目光眺望过去,问道:
“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柳宛风大哥的葬身之处。”肖?看着怀中死去的花荻,深深吸了口气,回答道。
……
大厅之内,众人盯着屋内那一摊还未凝固的血泊,各自的表情皆是复杂不一。
“今日之事……昆仑派之所为,当真是让华某大开眼界啊……”神秘唐门堂主此时也是摘下了面罩,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庞来——原来是曾与肖齐二人一齐在鸿冶山庄经历过“龙鳞决”事件的华吟梅。只不过她现在的表情,可没有昔日分别之时的那般柔和和喜悦,反而充满了鄙夷与反感:
“堂堂一个百年宗门,在江湖道义上,竟然不如一个年纪尚浅的小辈!当真是可笑至极、可恶至极!”
“早知名满天下的昆仑派是如此作为,我唐门定然不会来此糟践、浪费时间,这‘昆仑胎’……呵呵呵,不要也罢!”她一拍桌子,身后所有唐门弟子皆是随着华吟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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