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谁也没有“蜘蛛人”那种本事,可以徒手攀援绝壁。
不过,即便是“蜘蛛人”,面对如此险峻的“大桶”恐怕也得望壁兴叹,一方面因为太高,再者身边也没有他们常用的工具以及绳索等,这事可不是吹的,空着两手,想必谁也没有那个两下子。
这时,木子柒再向上望,发觉夜空上似乎有一颗星星格外明亮,再一看,心里不由得上起火来,因为他看得清清楚楚,那其实并不是什么星星,而是铜灯,正擎在怪兽的掌中。
他真想一高跳上去,将铜灯夺下,拼命地蹦了几下后,终属枉然,面对着同样无可奈何的范生,他真想大哭一场。
上面传来一阵森人的叫声,那是怪兽,它一定是在笑,在得意地笑,忙乎了大半夜,总算没有白费功夫,终于把铜灯抢到手,还有什么比这更快活的事吗?
换谁也得高兴得手舞足蹈啊。
木子柒气得七窍生烟,在地下划拉一番,也不管摸到了什么,想都没想,朝着上面就用力扔去。
可以想象得到,这已纯属徒劳,不但不起一点作用,反而还差点被落下的石块砸着脑袋。
这已经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而是扔起石头砸自己的头了。
范生拉了他一把,劝他别这样意气用事,还是想个周全的办法吧。
“还有什么周全办法可想,你说,你说呀!”木子柒现在已经失去理智,变得歇斯底里了。
他双手不停地砸着自己的头,象个疯子似的乱蹦乱跳,范生无论怎么劝也不好使,他的拖拽反而愈发激起木子柒的怒气,他开始有如电视里常播出的西班牙斗牛场上的疯牛一样,四处乱撞了。
范生见状,不敢再拉他,惊恐地靠在石壁上,任由他哭喊、号叫、蹦跳。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木子柒终于累了,失魂落魄的他,再也没一丁点力气,终于一屁股坐在地下,随后又四肢一伸,仰面朝天地躺在那里。
就在这时,忽然听得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这时声音仿佛来自地下。
范生赶忙将大刀拾起,手紧紧地握着大刀,寻声走过去。
不知为何,声音又没了。
然而,过了不长时间,那声音又响了起来,这回,他听清楚了,是来自一块大石底下。
能是什么?
还没等他再寻思,木子柒突然又如弹簧一样蹦起,抢先奔过去,他在听了一下后,过去掀了一下石头,没能掀得动。
转身看到范生手里大刀,一把夺过来,就去撬那石头,可是,那只是一把刀,并不是撬杠,刀倒是能插进去,可是一撬,就弯了,没用。
气得木子柒将其扔到一边,弯下腰,回头示意让范生过来帮忙。
范生不敢怠慢,与他一起,将手伸到石头底下,可是就觉得触到什么东西上,感到软软的,凉凉的。
开始他俩并不觉得什么,待反应过味来后,不由得感到头皮发麻,他俩同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问题:那是蛇,一条很大的蛇!
木子柒“啊”地叫了一声,一个后仰,向后翻了过去,范生也没好到哪里,连滚带爬地躲开了。
这还不算完,由于石块被撬动,那条大蛇受到惊扰,只见那两人都难以搬动的石头竟然缓缓地翘起来了。
“倏”地一下,只见红光一闪,有如一条长矛,是大蛇的“信子”,瞬间吐了出来!
接着,好似大功率的灯泡,从石头底下射出两道阴森森的光,直刺向木子柒和范生。
他俩感到不寒而栗,浑身打战。
范生哆嗦哆嗦地拾起大刀,待擎起一看,刀已成了弧形,这还能用吗,他沮丧地扔下刀。
这时,大石头已经完全被掀开,那条蛇自一个大洞慢慢地往外钻出,头部高高地昂起,恶毒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们两个人,嘴里不住地发出“咝咝”的声音。
它的身体很长,爬了半天,还是没有露出尾巴。
看这样子,如果它全部爬出,“巨桶”就得被它占去一半,这样一来,如此大的一条蛇与你近在咫尺,不用袭击,吓也得把你吓个半死。
木子柒和范生一边战慄着,一边向后退,但是毕竟地方有限,他们再退还能退到哪里,最后,二人背依着绝壁停在那里了。
大蛇的身体还没有完全爬出来,他们俩个唯有象在等待接受最后审判那样,浑身筛糠,双腿颤抖。
正在此时,一直缓慢地向外爬的大蛇突然一个痉挛,象被什么刺痛了一下似的,尾巴突地一抽,这回,它的整个身体终于完全从那大洞里钻了出来,令人惊奇的是,它的尾巴上似乎还有什么附在上面,大蛇定是被那东西刺激得才不得不将尾巴迅速抽出的。
木子柒定睛看去,因为光线晦暗,有些看不清,但却可以听到那里有动静,一种“吱吱”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熟悉,木子柒再仔细看去,心里不由得一下子亮堂起来,原来那不是别的,正是那只小动物——獴!
这么半天,怎么把它给忘了,不过也不奇怪,都是精神紧张过度所致。
木子柒在惊喜的同时,又感到奇怪,它如何从那里面钻了出来呢?
刚才极有可能是因为獴嫌大蛇动作迟缓,爬行得不紧不慢,自己在洞里憋闷得慌,所以才有意识地刺激了它一下,让它加快速度。
正惊诧间,忽然那只小动物象一只小松鼠似的,“嗖,嗖,嗖!”几下就爬到了蛇的前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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