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常设想,此前道观之中只有一老一少两个人,他们两个肯定不会有什么共同语言,也不会经常在一起说话聊天。
余下就是小毛驴,比起师傅,与它,清风也许会有些嗑儿唠。
因为对于云虚,清风肯定是又敬重又惧怕,二人根本不会有多少话可说,唯有与驴在一起时,他才会畅开(xiong)臆,无所不说,无话不谈。
那样一来,道观之中,必然显得愈加寂寞寥落
然而,道家崇尚清静无为,这样的环境可能正是人家所需?
不管怎么说,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肯定是不会习惯的。
时间过去几个月之久。
逐渐地,清风和云虚道人对我们的印象开始转变,这也不难理解,驴子再听话,再温顺,总归还是驴子,无论从各方面都与人无法比拟。
首先一点,我们善解人意——如果可以这样说的话,清风和道人想做什么,不用说出来,只需一个手势,甚或一个眼神,我们就会立即办到。
再加上我们泼实能干,深得他们的喜欢。
自然他们还是竭力地装板着,不使自己的感(qing)外露,对这,谁都能理解,象我们这样的恶人不能给个好脸,因为我们虽然属(xing)为人,但也具有兽(xing),从某方面来讲,一旦这种兽(xing)发作,比起真正的野兽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就是说,人如果作恶,兽类都难以望其项背。
如果我们得意忘形,必然原形毕露,到了那时候,又不知自己半斤八两,姓甚名谁了。
任其发展下去,必将愈发难以管束。
就如同西游记里唐僧对待孙悟空一样,不管他修行得如何好,头上的金箍也是绝对不能取下来的,如果一旦取下来,那个孙猴子必然处于失控状态,到那时,他若反(xing),再想管控,那就难上加难了。
对我们,脖子上的黄绳一刻也不能松,他俩每(ri)每时,甚至于在睡觉时刻也要保持高度的警惕,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而我俩,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有朝一(ri)道人能够发善心,解除我们(shen)上的魔咒,让我们重新变回人形。
不知守生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是觉得好好一个人,变成蛇的模样,无论如何也无法习惯。
首先一点就是,我得时时刻刻地贴着地面行走,没有手脚,只能用肚皮爬行,那种难受劲儿,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再者,我还得随时随地地闻着地面上的各种气味,包括香的,臭的以及各种各样难于言表的难闻的怪味。
经常面对那些模样丑陋,看着就令人头皮发麻的昆虫及各种爬行动物,真有一种痛不(yu)生的感觉。。
真不知千万年来,蛇类都是如何生活过来的。
从这些方面看,守生肯定能比我好过多了。
虽然相貌不堪入目,但是起码是还可以站着走路,不必如我这样,不得不忍受着上述的诸多折磨。
我时不时在回忆着过去为人时的美好时(ri),有时在打盹的时候梦见自己又恢复了人形之时,都把自己乐醒了。
出于这种强烈的愿望,我必须强打笑颜——自然那都是我自己的感觉,其实蛇是没有任何表(qing)可言的,因为我没有镜子可照,只能凭主观臆测了。
在行动上,我们则需有令则行、有(jin)则止,并且反应速度要特快,以讨得他们二人的欢心。
但有时过于勤快,反而适得其反,招来他们的笑话。
比如有一次,清风对我使了一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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