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这种思想,我总不屑与那些兄弟为伍,因为我打心眼里就没看得上他们,与他们根本没有共同语言。
这个家对我来讲,就相当于一个客栈,每天只有一(ri)三餐和就寝之时,他们才能见到我的(shen)影,除此之外的时间里,便不知去向。
有时我数(ri)夜不归宿,一开始,在父母的央求催促之下,他们还出去找过我,劝阻过我,后来,次数多了,均已懈怠,无论父母如何数落,谁也不肯搭理我了。
我乐不得如此,从此以后,落个清闲自在,无拘无束,做一个放浪形骸,天马行空的人,该有多快活!
后来又遇到守生,我
们两个一拍即合,颇感相见恨晚。
从此以后,我们二人便狼狈为(jian),无恶不作,成了方圆几十里让人痛心疾首的人物。
对此,我们乐此不疲,相得益彰,愈发放(dang)不羁,无法无天。
没想到乐极生悲,到头来得到这么个下场,这叫我们的内心如何能平衡下来。
我现在唯有悲观失望的份儿,想不出任何办法。
但是,从守生的眼神里,我就读不出这种绝望的神色,他总是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一切,仿佛对什么都充满了敌意,大有将这些让他讨厌憎恶的一切一举摧毁的架势。
我一触及到他的目光,(shen)上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其实我大可不必如此惧怕他,因为黄绳所限,我们俩个无法靠得很近,即便是能够靠近,也不须担忧,因为我的体形也很庞大,它是不能奈何得了我的。
这可能也是云虚道人有意为之,他这是不想让我们其中的一个成为另一个的腹中美食才做出如此抉择。
正思忖间,忽听得外面有声音,接着便闪过一道光亮!
原本已昏昏(yu)睡的我,突然精神起来,我紧张地屏住了呼吸,仔细地倾听着。
同时,我发现,守生与我一样,警惕地向外面探看着。
这能是清风吗?
不像,相处时间长了,这个小孩子的一切,我们都非常熟悉,包括他的喘气声,他的脚步声。
只要一接近大棚,我们就知道是他。
而这个声音显然非常特殊,既不是清风,也不是云虚道人。
对于后者,由于他经常不在道观,熟悉程度肯定不上清风,但是我们同样能够分辨出来。
意识到来者为一个生人,并且是夜半突然来访,不敲门,不打招呼,如此鬼鬼祟祟,一定不是好人。
我们俩个谁也没有动一动,只是悄悄的倾听着外面的动向。
这时,我心里有些着急,因为即便是外面有异常(qing)况,甚至是面临着危险(qing)况,我们俩个也毫无办法,因为我们已经被牢牢地拴在了这里,无法行动。
这时,我开始为清风担忧起来,谁都知道,小孩子家睡觉特别沉,外面有什么动静也听不着。
对这,我深有体会,前些年,一觉睡下,你就是扯着四肢把我抬出去,都不会醒。
那一年夜里,电闪雷鸣,狂风大作,突如其来,一道闪电划过,紧接着便是震耳(yu)聋的雷声响起,瞬间,我家房后的一棵十几年的大杏树被雷劈到,只见后窗突然变得一片通红,是大树着火了。
家里兄弟姐妹中,属我最小,他们都已成家立业,在外面单过。
唯有我与父母还住在一起。
父母本来就睡得不踏实,这一下子,顿时被惊起,慌忙穿衣服出去察看,然而,只听得“呼”地一声,后窗突然被刮开,狂风挟带着暴雨袭进屋内。
二老措手不及,一下子被冲倒在地。
就在这时,令人没想到的是,我们家的房子也冒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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