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说到,道界收徒的条件极为苛刻。
但是,清风这个小孩子在我看来,他无论从各方面还是比较合适的,首先,人没什么坏心眼,这从几件事中就可以可得出来。
再者,人比较单纯善良,这就具备了一个基础条件,也就是说,人的本质是好的。
就象木匠选木头一样,清风这孩子经老道的人打眼一看,就知道是个可以雕琢的材料,所以云虚一定能看中他。但是,如前所说,按道规,还是不能在一两年内被授以技艺,要想成气候,尚需假以时日。
因而,他现在仍与凡人一样,无任何法术可言,想与怪物周旋只能凭自己的胆略与智慧了。
看来,怪物气得站在那儿直跺脚,因为地下随着一阵阵“忽通忽通”的声音响起,出现了一个个大坑。
我正在感到好笑之时,突然听得那儿发出了一声尖细的惨叫声,借着月光看去,只见其中的一个坑里冒出一个头来,再一观察,原来正是失踪的清风。
原来那是一个洞,恰巧被怪物踩塌,幸亏这洞比较深,没有伤及清风。
我急了,心想,这个孩子好不晓事,在此关口你叫唤啥,赶紧设法不动声色地逃出来才是正道。
正如所担心的那样,怪物自然也听到了叫声,于是,又是“忽通”一声响过,我眼睁睁地地看到,清风被踏入地下。
我心中一惊,完了,清风这回必死无疑,因为那个坑下去足有半丈之深,既然清风已经露头了,就说明那坑已经见底了,怪物这一脚下去,一定会将其踩扁!
我气得又叫了起来,可想而知,立即被怪物听到了,随着倾倒的树丛上出现了一个个坑,走向直奔我而来,可以想像得到怪物必定是气势汹汹,欲将我置于死地而后快。
我感到十分慌张,急忙顺着树干溜下,向后窜去,因为我知道,院落里树木很多,怪物一时半会不能全部将其踩平,于是就找了一个较茂密的树从钻了进去。
然后,我并没有停下,而是在其掩蔽之下,继续向远处逃去。
这时,我感到奇怪,守生为何却没了动静呢,他不应当保持沉默啊,因为那不是他的性格,虽然它的体型没有怪物那么庞大,但是它的脾气一点也不比怪物弱到哪里去,见到自己一伙人被追赶得仓皇逃窜,它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在并不是因为它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侠胆义肠。
那是因为在他那方面认定,我与清风都是处于它的庇护之下,现在受到欺辱,会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于是,就有了与怪物决一雌雄的冲动。
从交战伊始,它确实做到了这一点,但是终因势力相差悬殊,屡战屡败,尽管如此,它还是做到了不遗余力,以命相博。
所以,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结果还是值得称道。
但是现在又该作何解释呢,我与清风又被怪物四处追打,它为何黯然退缩,销声匿迹了呢?
我藏在族灌木丛中,向外探望,除了阵阵闷响,和随之现出的深坑外,再无任何动静。
清风不用说了,一定是被怪物踩死了。
而守生呢,现在应当是它有所作为的时候了,它躲到哪里去了呢?
难道是逃出道观了吗,如果单从它的性格方面分析,这种可能是存在的。
它为人时就是自私自利,一事当前,首先顾到自己,绝对不会念及他人。
出于意气用事,今晚它与怪物进行了一番交战,而今发现自己的不怪物的对手,就临阵脱逃了也未可知。
但是,想到刚来那一天发生的事,就觉得,即使守想那样做,也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两个早已被云虚施了法术,想逃出这个道观已属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守生不是傻子,他不会作那无益的尝试。
退一步讲,它若是有那种想法,估计也会窜掇我去尝试一下的,因为我在它的眼里就与一个傻子差不多,说话办事向来是一根筋,从来不会转弯抹角,可以说,我的秉性已经被它摸个透透的。
有人就曾经对我说过,在很多事上,都是守生画个圈,让你往里跳,你却还总是看不出来。
此时,怪物仍在气势汹汹地寻找我,看此模样,今夜若找不到我,它绝不会善罢甘休。
我觉得此事不妙,守生与清风两个都不知去向,不但怪物找不到,我同样也无处寻觅二者。
此院落之中,唯余我一个敌手。
现在想捉我说难也难,说易也易。
难就难在院落很大,树木茂密,我躲藏其中极难发现。
说容易就是只要将树木放倒或者踏平,我便无处遁形。
怪物现在便是采用后者之法。
第一步,它是先从院墙开始,沿墙推进。
第二步,必将是撒网式的全面扫荡。
第一步现已完成了其总量的三分之一。所到之处皆已夷为平地,即便是一只兔子也难以藏身。
鉴此,我别无他法,只有向前钻,向前钻,不敢有丝毫懈怠。
自然,我尚需始终保持不发出任何声响,对于蛇来讲,这并不是一件十分困难之事,因为它们就具备此与生俱来的高超技艺,在草丛之上,林木之间追捕猎物之时,行动敏捷,速度奇快,且可做到毫无声息,能于不知不觉间,迅速接近欲擒获之目标,待被捕捉对象尚未觉察之时,已经突如其来地达到它之身边,等那些可怜的家伙反应过来之际,为时已晚,此时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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