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秋装出不以为然的样子,漫不经心地对幕白说:“那东西在是我偶尔在海边检拾所得,无甚大用,那天落地被吓了一跳,其实并无什么慌张。爷若喜欢,送与你便是。”
幕白一听,有些不解,那么精致的东西,竟被映秋说得好似一钱不值,这勾起了他的好奇心,转身回去取来,送于映秋的面前,读:“我真是有些不明白,如此好的东西,我喜欢得无以复加,你如何能漠置之呢?”
映秋刚欲伸手接过,幕白却立即将手缩回,因为他发觉映秋在看海螺壳之时,眼睛突地一亮,这立即引起他的警觉。
“嘿嘿”地笑了两声:”不是我幕白吹嘘,今天我就想试一下你说的话究竟是不是发自内心,而现在一看,你实乃言不由衷,其实你是很在意这件东西,只是表面装板而已,对否?”
映秋方才真是着急,她都核计好了,一旦海螺壳到手,立即跳上去,绝对不能迟延片刻!
可是却被幕白收回,令她懊丧不已。
见幕白看穿了自己的心事,不免有些后悔:自己不该那么性急,如果稳住神,再与之周旋一段时间,恐怕就会大功告成,实现自己逃走的计划,只是这一念之差,错失大好良机。
映秋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摇了摇头,说:“爷此言差矣,见到自己的物品,何有不认真看视的道理。”
幕白听了,半信半疑,但是仍旧不肯将海螺壳交还于映秋,转身送回自己的房间,再不提这事。
成婚的日子近了,幕白看来对此极其重视,将手下所有的人都动员起来,夜以继日地忙碌着。
连绮琴也不准闲着,让她与丫环一起干着些粗活,这使得绮琴更为伤心。
一天,瞅着无人在跟前,映秋偷偷地将绮琴叫到一边,低声问她:“姐姐想来一定是极欲逃离此地?”
绮琴不语,地位反差之大,使得她不再相信映秋,认为这恐怕是受幕白所使,来试探自己而已。
映秋见她如此,有些焦急,对她说:“你不要怀疑,我还不是与你一样,与他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吗,为何如此不相信我呢?”
绮琴听了她的话,再看一下她那种焦虑急切的神情,觉得她所言非虚,便点了点头。
映秋一见有门儿,再次瞅了一下周围,发现所有人都在干着自己的活儿,没人顾及到她俩。
映秋便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绮琴,求她先查看一下那天掉落在地的海螺壳的去向,然后再伺机藏觅于怀中,带来给她,下一步则由她来安排……
绮琴听了后,有些怀疑,映秋指天发誓:自己所言绝对没有丝毫虚妄,又见她的相貌气质确有着与众不同之处,这才相信。
映秋让她千万不要过于紧张兴奋,只需按计行事便可。
绮琴抑制住激动的心情,寻找时机去了。
不料,这天下午,绮琴就被派到厨房去了,两人再也见不到面。
映秋见此,心急如焚,在屋子里团团转,她急切地望着厨房的方向,希望绮琴能够从那儿出现。
曾是绮琴的一个贴身丫环,现在被命服待映秋,见到映秋坐立不安的样子,便问她:“夫人有何难事,告知婢女,也好帮你分忧。”
映秋看这个丫环,她也是满面愁容,估计这都是被幕白一伙强抢来的良家民女,怜悯之意油然而生。
但她又不能与之说实话,只是说:“我一个人孤单无聊得很,十分想与绮琴聊上一聊,她什么时候能过来?”
丫环思忖一下,对映秋说:“且等我想个法子。”
说完,她匆匆离去了。
过了一段时间,忽见绮琴回来了,她见屋里没人,对映秋说:“我曾留意过那只海螺壳,就在正厅的书案上摆放,但因过往的人太多,我虽数次接近那里,却无机会取到手。”
映秋焦急万分,从绮琴的表情看来,她也是十分焦虑,甚至有些近乎绝望。
因为她深知,映秋成婚之日,就是她死期将至之时。
她见过,也听说过,此前,不知有多少女人都是在幕白与新人成亲之后,被撇下山崖,遭大鸟叨去,如果自己不在此前设法逃走,就将失去最后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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