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或许还会继续,身体该练也还是要练,项易提醒自己一天都不能松懈。
随着每一次向上的拉伸,项易能看到铁窗外投射进来的缕缕阳光和外界的蓝天白云,温暖的阳光跟阴冷的牢房此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几缕光线的照射下才能在牢房里看清他的脸庞,有一些棱角显得很刚毅又略带书卷般的温文尔雅,典型的硬派小生,显得与周围的场景格格不入。
项易的身后一名穿着破烂体恤脸皮白皙,连身材看起来都有一些纤细化的男性囚犯看着项易的背影舔了舔嘴唇,咽了口唾沫......
“腊肠,别想了,项爷可不搞你那一套,你看看你那个眼神......小心一会儿项爷再给你打个半死。”
翻身起来的黝黑壮汉看着腊肠那种花痴的眼神,又看了看在晨练的项易,出声提醒了一下。
“哼~项爷进来的时间还不长,等长了就知道,咱这层有一个算一个,没有女人的情况下哪个也别想跑出我的手掌心,走着瞧吧,嘿~”
黝黑的壮汉捂着自己的脑袋,感觉自己当初为啥要造孽,被收容进这个奇怪的地方,同一个地牢里个个都是变态,尤其是这两个,一个身体素质变态,一个就是腊肠那种心理变态。
“妈了个巴子的,像你这种变态老子在肯尼亚战场上一枪好几个,下次项爷打你我就帮他拦住那些黑黢黢的狱卒。”
“他可以不爱我,但是他就是打死我,也不能阻止我爱他......是吧?项爷?”
整个地牢里本就不大,大家谁也没有故意压低声音,就在腊肠问出这句话之后,正在双指人体向上的项易侧了一下头,锐利的眼神几乎要生撕了腊肠,所有的人几乎都打了一个哆嗦。
“咚!咚!咚!”
地牢的铁门被人从外敲了三下,门内的扬声器传出被大家称之为“狱卒”看守声音。这声音如同破锣一般难听。
“0415-127!”
一瞬间牢房内九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项易,只是大家总也看不懂这个年仅27岁的家伙究竟何德何能能被关进这里,还隔三差五的被审讯......
双手抱头背朝大门蹲下,这是项易在一年多的经验,如果不这样,狱卒进门就是给你一发电击枪然后像拖死狗一样给你拖走。
走进牢房的狱卒小组给项易带上沉重的枷锁,同时也全副武装的戒备着同地牢的人暴起发难,整个地牢系统里可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有一个算一个,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进来的,手头上没有个三位数的人命都不好意思说自己犯过事儿,这其中自然也包括那个腊肠。
看着狱卒们一脸如临大敌的备战模样,项易抬头看向刚刚自己锻炼的铁窗,此刻窗外不知何时飘散起遮天蔽日的大雾。
项易的嘴边露出一丝微笑,这表情有一些诡异。
“上面要接着提审你!”
“哦。”
铁链摩擦着地面,随着项易的步伐发出走廊里“咣啷”“咣啷”的声响声不断。
“到了!”
项易抬头看向审讯室这三个字,不由得冷笑一声,上面有人想让他死,因为他见到了不该他看的东西!
狱卒将项易的手铐脚镣固定在桌椅上,对面腆着啤酒肚的长官扔给了项易一支烟,并且帮他将烟点上,其一是心理攻势,其二是防止穷凶极恶的囚徒利用一切工具来反抗。
项易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眼神早已褪去了起初刚进来时候的理想和稚嫩,如今只剩下深邃,让别人看不透他的想法,此刻他的记忆仿佛回到了一年多前那座大山中的溶洞里。
“赵长官,我能交代的都交代了,这些话你也问了我一年多了,再说一遍也无妨,我是收到了新闻线索,溶洞里有人搞邪教仪式,仪式上突然出现大雾,雾里有怪物...我没有证据,我的相机和手机都在喷涌的烈火中被烧化了,那些人不是我杀的!”
挺着啤酒肚的赵河露出洁白的牙齿,轻轻的捂了捂嘴好像是讥讽的笑容。
“我说大记者,你看小说看多了吧?我今天来是要跟你说你的爷爷项乾就要去世了,老爷子在医院弥留就为见你最后一面,他是你最后的直系亲人了。”
说着赵河将一张认罪的笔录推到项易的面前......
项易带着手铐的双手在桌子上狠狠的握紧,指甲刺入手掌几滴血液渗出,在铁桌上留下滴滴血迹。
几番挣扎后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我签了,就能去见爷爷最后一眼了吗?”
“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我在这个鬼地方跟你耗了一年了,就为你服罪这个破事儿,把我从警务部门调到这地府一般的地方,我特么招谁惹谁了?!你签完我带上三个狱卒,立刻带你去见你爷爷。”
在与赵河的对视中,项易用眼角轻蔑的看了看桌角上的“罪状”,那上面任何一条都够自己吃一梭子枪子的。
“究竟是谁这么想让我死?”
赵河没有回答他,只是用眼神狠狠的瞪了项易一眼,项易依旧深邃的看着的赵河,这种眼神让赵河有一些发慌。
赵河调查过项易的所有成长经历,从小学到大学毕业。
没被收容之前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就是一个小记者,有一些冒险精神,但是同时也有一些胆小怕事儿,最经典的一次收容前社会生活调查显示两年项易有过一个漂亮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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