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许是酒喝得喉咙有些干涩,再加上身旁安睡的小家伙靠得太近了,可能是自己之前常常不在府里,不能陪佑儿,佑儿现在睡觉怎么这么缠人呢?
他轻轻拍了拍身边的"佑儿"。
等一下?这触感,吓得林漠染敢忙借着月光看清自己怀里的是谁,林漠染的目光里左静宁的睡容若隐若现,看清怀里的人才想起今日是自己大婚,自己怀里的是他刚娶的妻子。
这姑娘清醒时还一脸严肃的告诫林漠染这场婚姻只是奉旨的产物。现在睡熟时就忘了自己在一个陌生人的床踏上,婚帖上说她今年己十七岁,再想想今年自己儿子佑儿都已经6岁了,刚刚难免把她当作佑儿。
当初自己迎娶初念时,也才刚刚二十岁。自从初念病逝后,每每想到初念,漠染就没了睡意。王赏赐的清梦丸也没有什么作用,不在沙场的日子里只能借酒入睡。
但再烈的酒也只能在恶梦中度过前半夜,可今日不同不知是酒太烈了,还是身旁多出来的这小团暖意散发的好闻的味道,和这些年的各种女人身上无法掩盖的风尘味道不同。
她倚得倒是舒服,呼吸轻盈,起起伏伏,他闭上了眼,感受她在自己怀中莫名安心。终于敌不过困意。
终于三年了,他找到了属于自己入睡的良药。
许是昨夜太困了,静宁醒来时差点吓倒昏厥,昨夜梦中身旁的明明是冰宛,怎么会是个男人?清醒下,她是在哪?这个男人的臂弯为什么挣脱不开?一身嫁衣还整齐的?嫁衣?想到这静宁松了口气,昨日自己出嫁了。他醒了,静宁下意识的把眼睛闭上。
男人看她还睡着,悄悄的将手臂从她的头下挪出小心翼翼的放在木枕上,再把被给她盖好,慢慢翻身下了床。
听到他开门的声音,她才翻身下床,将军的身影离开后,她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夫人您醒了,奴婢帮您梳妆,您怎么把昨日的嫁衣穿上了,奴婢帮您换上。"门口的丫鬟跟她请安。
丫鬟将她领到镜前,"夫人您知道吗,我来将军府五年了,虽然将军平时不怎么在府内,但平时府里服侍久的人都知道,将军失眠症严重的很,今日听安妈妈说,将军自己都感叹许久未说得这般轻松。"
静宁没有说话,专心的听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丫鬟喋喋不休。
"夫人,将军特意吩咐说您没有陪嫁的丫头让我好好照顾您的起居。"
"是啊,我很小就被送进宫里陪着公主,平时不太愿意影响别人,也就跟父母商量了不带丫环了,不过将军府我不太了解,今日还得麻烦你。"将军府里的小丫环还挺能说的,不像宫里的人都小心翼翼的,这种难得的自在让静宁感觉舒服。
"夫人,我太想说了您长的真好看。"看她一脸真诚,静宁被突如其来的赞美逗笑了。
"别您、您的称呼,看你我年岁相近,我可以怎么唤你?"
"夫人,我叫柠儿。"她开心的应到。
"柠儿,我今日有需要拜访谁吗?“听说将军父母早逝,将军十六岁就临危受命练兵征战,以前家里都是原夫人一人照顾,再加上嫁过来的太仓促着实还有许多不了解的规矩需要了解。
“府里没有什么要拜访请安的长辈,不过,安妈妈让您收拾过后去一下祠堂祭拜。“
这个安妈妈今天一早上,静宁已经听过两次,但是却没见过一面,按理说无论她在将军府是怎样的地位也终究是个仆人,现在的安排都是她从别人口中传来的,看来有些规矩是得好好理一理,学一学。
不过谁来学,谁来理,就得往后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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