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荣秀早已控制不住情绪,哭得像个孩子。
“何老师,呜呜,你怎么就走了,该死的人是我呀,我不该让你上去,不该,呜呜--呜--咽--”
周燕心里最清楚,如果没有何雪及时发现,任凭张山再自由出入两天,后果不堪设想。
她不仅仅是挽救了张山一家人。
最主要的,她是牺牲自己,避免了一场灾难。
想到这些,周燕擦干眼泪,“大姐,别哭了,何老师走了,但她走的值,她是英雄,我们不能让英雄埋没。”
“小周,我知道,何老师是英雄,该被感染的是我,该死的是我呀!”
李荣秀目光有些呆滞,她不能接受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离开。
何老师是多好的一个人,从不计较得失,苦活累活抢着干,好端端的,怎么就走了!
虽然,她同意小周的说法,何老师肯定是英雄,也必须是英雄!
但是,她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小周,我们是不是该向上级推荐汇报呀?”
“嗯!”周燕点点头,“我们肯定要推荐,这样,我先写一篇信息。”
“我已经想好了信息的名字,蜡炬成灰,照亮生命!”
苏蓉是在看电视新闻的时候,得知何雪老师牺牲的消息。
当时,她正在陪儿子、前夫吃晚饭。
由于汪伯年的左手受伤,这两天,她并没有去防疫站体验生活。
这一噩耗来的太快,太突然,怎么只有两天,就......。
蓉蓉不敢再往下想。
不知什么时候,她的眼睛里汪着两潭泪水。
“妈,你怎么哭了?”
“没有,没有,妈妈没哭,快吃饭!”
儿子和前夫的关注点,没在电视节目上,他们正在专心致致享受着美味佳肴。
汪峻也是偶然间抬头看见妈妈眼睛里的泪光。
卢春海市长家里。
刘凤玲取下小腿假肢。
安静地坐在轮椅上,享受着丈夫用温/湿毛巾擦拭残肢部位。
每晚这个时刻,是她最幸福的时间。
一般情况下,她都是很开心的。
然而,今天她却开心不起来。
心里像堵着块石头。
眼泪擦干,又流出来,她已经用了很多纸巾,干脆直接抢过丈夫手中的毛巾拿在手里。
“你呀,就是眼窝子浅,今天是怎么了,从我回来就看你哭,是不是有事?”
卢春海把水倒掉,调侃着爱人。
听上去,有数落,有关切,完全不像个市长在讲话。
他此时的行为举止,更像个家庭主男。
为爱人清洗残肢,是他每晚的作业,他已经坚持很多年,成为一种习惯。
“你们能不能把何雪老师评为烈士。”刘凤玲语气中仍然带着浓重的鼻音。
卢春海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无奈,“凤玲,评定烈士是有标准的,没错,何老师的牺牲,大家都在婉惜,心里都不好受,我身为市长,除了难受,还有压力呀!”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
刘凤玲的声音变得正常,情绪也恢复过来。
“可是,老公,你想过没有,我们社区工作者的工作都很平凡。”
“这里面大多数人,疫情对他们来说,只是每天变化的数字,连新冠肺炎患者长什么样,也从未见过。”
“虽说是底层,也是一线,何雪老师,是我们的杰出代表,她的事迹,值得宣传!”
“反正,你们必须给评烈士!”
刘凤玲说到最后,干脆一句话结尾。
没有一点商量的口吻,更像是一道命令。
“你怎么不讲理呀!评烈士是市长一句话说了算的?文玉书记也没这么大权力,好啦,不跟你争了,逐级申报吧!”
“这还差不多!”
“我知道你们社区辛苦,都相互理解吧,这次疫情面前,没有局外人,没有不辛苦的,即使是在家被隔离,也很累呀!”
黄树安大导演很累,他已经被隔离好几天了。
虽然整日无所事事,却是度日如年。
苏蓉家的保姆张阿姨,简直是不通人性,不可理喻。
连续几天,每顿饭都是大补。
不是羊宝,就是狗鞭。
要不就上各种腰子、金钱肉什么的。
最为气人的,居然在泡的茶水里面,被他发现了卡宾达树皮。
黄树安看来,古代皇帝也不过如此,可是人家有后宫佳丽好几千呀。
他也提出过要求。
并不是过分的要求。
请求张阿姨多做苦瓜、冬瓜、茄子、黄瓜......,下火补水的菜,光熬绿豆汤也行。
可惜,人家不听他的,甚至一句话不说。
说的多了,逼的急了,张阿姨只说一句话,“我只听先生的!”
谁特么是先生?那是母的好不好,黄树安想骂人。
他又不想表现的没素质。
百无聊赖、百般纠结的情况下。
打开电视,同时拿起手机,他要骂人,最想骂的是苏蓉。
这女人招数太阴太狠。
俗话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她的招数却是反其道而行之,让牛无地可耕,补死你,憋死你!
黄树安酝酿着情绪,拨通苏蓉手机。
当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他的情绪也酝酿成熟,随时可瞬间爆发。
“你!”
正要大骂一通的黄大导演,突然变了语气,“你还好吧?”
他瞪大眼睛看着屏幕下方横向慢慢滚动的那一行小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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