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很有趣,做起来却很枯燥。
“就剩最后一处了。”
那处地点恰在他现在所在地对面,若依着原路过去,要绕好大一个弯,上一次取样时王旦对这溶洞已经颇为熟悉,就直接抄了近路,不过就是要向下跳个坎,就有一条石脊将两侧积水分割得高低不同,却是条天然的路径连向对面。这次自然也不例外,他拿着电筒照了照找好落脚点,提着桶就往下跳,一米左右的坎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半蹲了下身子便将力卸去,人已经稳稳站住。
人虽站稳了,他的心却陡然提起。
“糟糕!”他心中一声惊呼。
随着他的起跳下蹲这一系列动作,衬衣袋里的手机早已脱出,正在离他快速远去,很快,就将摔在坚硬嶙峋的岩石上或者落入水中——反正没有好下场!
而他现在一手提着塑料桶,里面放着珍贵易碎的样本,一手拿着手电筒,没了它在这个漆黑溶洞中寸步难行,都不敢扔,而拯救手机的时间稍纵即逝,根本不容他多想,电光火石之间,他本能的采取了行动。
眼神捕捉到空中快速远离的手机,他急忙几个小碎步趋近,提着桶的左手同步挥动。眼疾手快,手眼协调,下坠的手机在某一刻刚好落在呈四十五度角侧斜的塑料桶内壁。等手机贴着桶壁继续下落,轻轻落到桶底,他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哎呀!”
他一声怪叫,之前全部心神全放在手眼配合和手机的安危上,没发现身体早已失衡,又一脚前踏踩空,彻底失控,双手乱舞,双脚凌空,脑袋与一根竹笋般尖尖小小的钟乳石发生亲密接触,就像一颗鸡蛋磕在岩石上。
他脑海里只来得及闪过一个念头。
“希望不会把阮师兄吓着。”
再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变了。
王旦变成了石蛋,一颗埋在岩层中、头顶压着根巨大钟乳石柱的化石蛋。
不饥,不渴,不老,不死,动弹不得。
穿越过来多久了?自从重获时间感以后,头上的钟乳石就已经再次长高了一百多公分,而其每增高一公分就需要成千上万年!
每念及此,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一穿过来就长生不死了,还不知足吗?”他有时候如此宽慰自己。
“这样都没疯,我果真是宅性深重啊。”他偶尔也如此自嘲。
“我早就不是人了吧?我不是人了啊!”第一次这么想时他觉得自己疯了,后来渐渐就适应了接受了,甚至极为淡定:“我本就不是人了啊。”
即便如此,他也不甘心永远被囚在一颗化石蛋中。最初,他的意识只能勉强钻出化石蛋的壳,向外一步就觉滞涩难行。他努力,他挣扎,心无杂念,精神迅速消耗,疲惫到进入沉睡,醒来再努力再挣扎,“视野”一点点扩大,深入头顶的岩石,“看到”更上面的那根钟乳石柱,再“看到”周围一片钟乳石林。
一个封闭的溶洞空间,最高处近五十米,近似圆形,直径两百米。黑暗,寂静,只有渗水轻微的滴答声有节奏的敲击在石林上,覆在空间周围上下的岩层更不知道有多深。
再次醒来,王旦“看了看”时间。
“113.4公分,比睡前略高了些,不过也就毫厘之间,大概也就千八百年时间,每次沉睡的时间越来越短,也算是好事。”
他先是例行的巡视了一圈,意料之中的毫无异常。
“好了,上班。”
他将四散的意念收束,向着一个方向集中,原本覆盖整个空间的“视野”也迅速变得狭窄。
溶洞空间周围高中央低,渗水在中央汇成一汪深潭。平如镜面的水潭仿佛有风刮来,涟漪不断,在一股无形之力的推动下,一条手臂粗细的水线划过整个潭面,带起一股水离潭而走。
像一条无尾的长蛇从水潭中探出了头,沿着一条略有坡度、光滑笔直、往返了无数次的“蛇道”前行,最初速度颇慢,却在持续的加速着,没过一会儿,就到了空间的尽头,似要一头撞上山岩,却没有“粉身碎骨”,反而在一条小小的隧洞中越跑越快。
他的意念不仅可化为无死角覆盖的“超级视野”,当其极度凝聚后,还可意念化力干涉现实。虽然这力太小,无法直接对坚硬胜钢铁的岩石造成破坏。
“278米每秒,7305米。”一组数据在他心里自然浮现。
前者是水线的最高速度,也是他当下精神意念所能支撑的极限。这还是这次沉睡有所成长的结果,已比上次增速了近十米每秒。
后者是他驾驭水线头部达到如此高速时在隧洞里行经的距离。
因前后速度差距太大,越往前跑,水线越细,当其稳定在最高速度之时,仿佛一根水凝成的锋利箭矢。
再次疾射出数百米,终于一头狠狠的撞在隧洞尽头的岩石上,而后一百八十度掉头,携着些微岩体的“残骸”,紧贴着来向水线回归水潭,形成一个始终不歇的环。
隧洞就这样一点点、一寸寸的向前延伸。
一寸两寸,一米两米。
当他彻底力竭,再次陷入沉睡之时,隧洞再次向前延伸百余米。他睡去的很安然,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钻出头,他却一点都不急。
经历了不知道多么漫长的岁月,这才从蛋壳外一步步穿越岩层“看到”头顶钟乳石柱的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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