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赵夫人四十五岁时老蚌怀珠,生下的赵行渊。
那时候赵家的长子赵明渊已经二十岁,是个合格的继承人,而赵夫人早过了适龄生育年龄,属于高龄产妇,老赵总心疼妻子,想不要这个孩子,准备手术前一晚,赵夫人梦见佛陀自西天来,送给她一只襁褓,当中一个小小的婴孩,正甜甜的朝她微笑。
赵夫人心头一软,觉得腹中孩子就是佛陀赐下的孩子,便执意要留下他,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取名为赵行渊。
因是幼子,格外溺爱,要什么便给什么,怕是要天上的星月,也得上天摘下来,如同纵容,放在一般孩子身上,很容易生出恶习,可赵行渊却从小懂事,从未提过什么过分要求,他一路顺风顺水的长大,品学兼优,谦和受礼,心理健康,爱护动物,完美到赵夫人不需要操心。
直到赵行渊年岁渐长,赵夫人才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赵行渊一直没有谈过恋爱,连个暧昧的对象都没有。
二十出头时,赵夫人不觉得什么,儿子开窍晚,长大些就好了。
二十三四时,赵夫人也没有着急,围在儿子身边的姑娘多,他可能是挑花了眼。
二十五六时,赵夫人安慰自己,晚婚晚育,少生优生,响应国家政策。
后来政策变成开放二胎,相亲安排了无数次,赵行渊却一点成家的打算都没有,赵夫人心头像是着火一样,我这儿子不会喜欢男人吧。
有世交李家,擅长风水堪舆,一次李叔来赵家,为赵行渊摸骨算命,断言赵行渊婚姻如迷雾,无始哪有终,恐怕婚姻艰难。
赵夫人心头绝望之极,直到见落雨,像是见到救命的稻草。
落雨生的乖巧,赵夫人越看越满意,待赵行渊回来时,便摆出了三堂会审的架势:“男人顶天立地,要有担当,你对落雨是怎么想的?”
赵行渊一头雾水,再看落雨瞪着大眼睛,不明所以,心知有误会,便问道:“您怎么突然回来了,还有落雨,您怎么见到她的,不是让她在房间别出来吗?”
赵夫人一听心头火大:“你还不让人家姑娘出来,软禁她的自由,你这么专制独裁?真把自己当成霸道总裁了!”
赵行渊有口难辨,瞪着落雨:“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落雨赶紧安抚赵夫人:“阿姨,我是心甘情愿的,我就是想呆在他身边,您不要怪他。”
这简直是越抹越黑。
赵夫人心头顿时充满怜惜,摸着落雨的头发:“委屈你了。”
落雨再想开口,手臂被一把抓住,像是夹小鸡仔一样,被夹到赵行渊的房间中,身后赵夫人焦急的喊:“轻点轻点,别伤了她的肚子。”
落雨狐疑的摸着自己的肚子,问道:“我肚子怎么了?”
落雨将自己与赵夫人的对话,一一复述给赵行渊听,赵行渊耳边升起红晕,逐渐扩散到脸颊,落雨便打开窗,风吹来,散去屋中潮热,赵行渊的脸却一直红红的。
落雨客气的关怀道:“你是生病了吗?怎么脸这么红?”
赵行渊轻咳一声,生硬的转移话题:“李叔来了,他想见见你。”
落雨点点头。
赵行渊抚在落雨的肩头:“你莫要害怕,李叔不是恶人。而且有我在,不会伤害到你。”
肩头的手传来一阵阵的温暖,是令人安心的温柔。
落雨将嘴边那句‘我为什么要害怕李叔?’咽下去,说了一声谢谢。
庭院中,草坪边,李叔仔细端详落雨,见她容颜清丽,处变不惊,落落大方,心中已有好感,便笑眯眯的看着落雨:“可否伸出手来?”
李叔闭眼,摸着落雨腕骨,口中似是念念有词,突然面色巨变,良久,才放开。
“这……在我看来……这就是个普通的姑娘。”李叔面露愧色:“要么是我学艺不精,看不出这姑娘的广大神通。其实当时,我也只是猜测这姑娘的身份,只能断定她不是鬼怪,而你身上并无阴气,体质康健,运途似锦,完全没有收到伤害。”李叔又问道:“那捉住落雨的天一道弟子,是怎么和你说的。”
赵行渊道:“他说,现在落雨法力全失,完全听凭我处置,这几天落雨的确没有异样,那种凭空出现的神奇法术,也没有再次出现。”
落雨轻轻的拽了一下赵行渊的衣角,轻声问道:“你请李叔来,不是打算收服我吗?”
“我没想伤害你的性命……只是想知道你为何屡次三番,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而且,不会再纠缠你。”
赵行渊耳根又生起红晕,眼睛闪闪烁烁,像是不敢直视她,落雨见此,以为他病情严重,心道他是病的头晕眼花,听不清楚了吗,便又大声道:“你亲我一下。嘴对嘴的那种。”
李叔尴尬的望天,重重的咳嗽一声:“你们先聊,我去找赵夫人聊聊天。”
落雨摸摸鼻间,羞赧道:“对不起啦,我以为你没听见,就大一点声,没有想到吓到他老人家了。”
“你就不怕吓到我吗?”赵行渊俯下身来,直直的望着落雨,庭院里风起,枫叶染霜,簌簌的落了一地,像是应下无声的邀请,落雨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角,这一次,赵行渊没有推开她。
像是缺氧的金鱼,落雨吮吸他口中的氧气,唇齿间都在用力,赵行渊被吻的窒息,落雨便环抱住他,双手摸上他的腰间。
赵行渊的白色毛衣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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