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胖子首先上前去,脚底下踩着的时画满花纹的瓷砖。
这些砖特别亮,上面灰蒙蒙的,还有多年前有人关顾过的脚印。
那些脚印特别凌乱,好像在告诉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
他打着手电循着脚印看去,一步一步从炸开的洞口,到棺椁后面。能看清的脚印就在那消失了,棺椁紧紧地闭着,似乎不像是被人盗过。
几束手电射出的白色灯光打在墙上,出现了许多花纹,那些花纹十分凌乱,像是被拼凑出来的一副图画。
何举闻觉得奇异,走过去要看,却被虎子一把拉住了。
“怎么?”他回头瞅了一眼虎子,觉得奇怪。自己想上去探探是怎么回事,总不能让小胖子一个人瞎捣鼓吧.
可不知道虎子是怎么了,何举闻眼睛有点花,只觉得他的眼睛似乎红红的。
何胖子在脚印消失的地方蹲了下来,拿着手电乱扫。那些乱七八糟的花纹看得他眼睛疼。
走进两间耳室,无非是一些最平常的瓶瓶罐罐。
还是说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女娲墓,这不过是一个最平常不过的坟墓罢了。
胖子有些失望,都说苗族人是女娲真正的后人,可是……
他想了想,的确也没听丝丝和她的父亲说过些什么。
一屁股坐在地上,蹭了一屁股的灰,不过他并不在乎。拍拍手上的灰坐在原地,心情有些低落:“老爷子,这里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墓……”
当他回头看何举闻时,虎子仍抓着何举闻没有放,两人就站在那,动作很奇怪。
“你们在干嘛呢?”他赶忙爬起来走过去一拍虎子的肩膀,两人还是一动不动。
他顿感不对,一眼扫过四周,视线猛然凝聚在入口,蜡烛跟来时插在原地一样长,感觉在中途一点都没燃烧过。
火苗的颜色什么时候变成蓝色了!
胖子头一沉,弯下腰去。
这是怎么了?拼命地张口想大叫,却发现自己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胸口被压得难受,怎么动都觉得不舒服。
他原本以为自己快被这气氛压抑得抓狂,就像做梦一般看着自己在疯狂地舞动着自己双手。那股蓝色的火苗格外清晰,一直倒映在自己眼里,就这么一直盯着移不开视线。
过了一会何举闻拿开虎子的手,肯定是他眼睛太红了,手臂僵硬无比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常人。
“虎子?”
何举闻伸手一碰虎子,他却突然化作一滩泥浆,“啪塔”一声掉在地上,溅得自己脚上全是泥。
“虎子!”何举闻惊得不敢动弹半分,他脸上多出一份惶恐,洞口被幽蓝幽蓝的光照亮,从盗洞的深处传来幽幽的声音,有些像海豚的叫声,轻轻响着。
何举闻年龄大了,心中一慌也不知道怎么了,哆嗦着手跑过去看胖子,只见胖子蹲在地上也是一动不动,一眼盯着幽蓝色跳跃的火苗,心中一惊。
这墓不该来啊!
紧接着他也出现了跟胖子相同的症状,胸口烦闷,四肢却无法使唤,心中莫名暴躁起来。
也不知怎么得,身子一重狠狠摔到地上。
长天一色,天高云淡。
“跛爷!听说牧惜尘出事了!”姜雪娟慌慌张张地跑出来,找了半天才找到在湖边坐着发呆的跛老六,他的背驼得不能再驼了。
他就这么静静坐在这,抽着很早以前抽的那种卷烟,眼里没有一丝波澜地目送着被火化在湖水里的人,尸体被放在木船上,点燃了像一团火球向湖中心缓缓前进。
“跛爷……”她气喘呼呼地跑出来,看着湖面上被火化的人突然了脚步。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在看跛爷背影的时候竟是这么沧桑难过,他是在伤心死去的村民乡亲吗?
不仅是跛爷一个人,好多人都站在湖边,目送着死者。
这时候有着微风,只是冷得直钻骨头。姜雪娟缩了缩脖子,不忍心再打扰他们。
听村民说,人是牧惜尘杀的。姜雪娟担心地扬起眉梢,牧惜尘不可能是那种人!
她盯了众人好一会,却没一个理她,只好作罢甩手往其他地方跑去。
刚能看见的她对这里的一切都十分陌生,没头没脑的走在道路交错的村子里,她走到被雪崩埋掉的山丘下,只看见一抹黑色的身影在山丘上慢慢地移动。
风正好撩起他额前的碎发,姜雪娟冲着山坡上大喊:“牧——惜——尘——”
那黑色的身影果然是牧惜尘,他停止脚下的步伐回头张望,今天的风刮得格外大,吹乱了牧惜尘的视线。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竟觉得鼻子发酸,揉了揉通红的鼻子。牧惜尘招了招手:“有什么事吗!”
见牧惜尘停下来,姜雪娟一咬牙提起裤子往雪里扎去,拼了命地往上连手带脚地爬。
“牧惜尘等等我!”
看见活力十足的姜雪娟,牧惜尘终于知道自己鼻子为什么会发酸了,同时姜雪娟的接近让他脸上起了一层淡淡地红晕。
脑海里总会不断地浮现出那个亲密的画面,说实话他不喜欢姜雪娟,所以对那时的举动觉得尴尬。
还好,姜雪娟并不知道这件事。
就像自己面前躺着一个溺水的人,而目击者不得不人工呼吸去救她是一个道理。
牧惜尘就愣在原地,看着努力往上爬得姜雪娟,冰雪渐渐融化,但那么多的雪,到底要化到什么时候。他能想象到要是这些雪全化成水,可以在小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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