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显得僵硬,心中的一块石头似乎快被融化了。
虽然每次都是默默地在心底想起爷爷,明面也不会提起……
一道声音轻和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里,牧惜尘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冰块冻得他又忍不住吸鼻子,上牙跟下牙齿互相咯咯咯地撞击着。
“牧惜尘,你刚才在想什么呢?”姜雪娟出于好心地凑过来,看见狼狈的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靠着冰墙,紧闭着双眼一脸委屈。
姜雪娟憔悴的脸上更多出一份倦容,本以为他肯定又会敷衍过去,但牧惜尘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低声说道:“没什么,只是想爷爷了。”他的声音中有太多不舍与失落,夹杂着几丝不安与期许。
姜雪娟这才想起,牧惜尘的爷爷已经失踪很久了。
她好想问牧惜尘,你为什么不报警呢?可是刚要挤到喉咙的话又硬生生被自己逼了回去,笑着摇摇头。说不定他爷爷就跟这些奇怪的事有关呢,报警有什么用?是别人自己离开不愿意留下来的。
只好蹲在牧惜尘旁边,一起受冻。
“我知道你一定很难受吧,如果有很多话想说,就别憋在心里了。”她自认为这是特别通情达理关怀人的一句话,事实也是如此。
只不过牧惜尘摇摇头眼神一直盯着地下哪也不看:“没什么好说的。”
曾经爷爷说过:“是自己的心性不够,上善若水,到底是想表达什么意思呢?爷爷既然引导自己发现关于时代的秘密。”上善若水,泽被万物而不争名利。
果然是想让自己去挖掘世界的真相,历史的真实?公告天下,让他们不再生活在被欺骗的人生中,而残梦时代,是先人可怜这个时代的人们都活在不完整全面的世界里?
他想了好多,可心中只有一个答案十分地凸显,他应该去挖掘世界最真实的一面,他作为时代守护者的任务就是告诉人们这些看似违背常理的事实!
姜雪娟深深望着牧惜尘,沉思许久,只觉得心里一团乱麻,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于是将眼神挪向别处,外面风雪刮得老大,她甚至能联想到是山神发怒刮起的大风暴!
风雪猛地往洞口扑,盖上一层又一层,看着那群火蝠是散去了,可是这么大的风雪拦住他们的去路,他们还能往哪走?
牧惜尘埋着头,有些懊恼,看来又是自己冲动导致的后果。要是不执意去看看阿萧他们到底在做些什么,不但没找着人,还把自己也给逼入绝境?
“真对不起,又让你身陷窘境了……”他突然抬起头对同样冷得磕牙齿的姜雪娟说道,同时不好意思地笑起来,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
在相处还是有一段时间后,牧惜尘渐渐发现姜雪娟作为一个女生并没有让人那么讨厌,或许她只是麻烦了点。所以牧惜尘现在也不会对她那么生分,虽然感情肯定比不上胖子那么深厚,可总归来说,他牧惜尘看上的朋友,准不错!
姜雪娟歪歪头,一拳重重砸在牧惜尘肩膀上,打得他差点咔出一口老血。又不好开口大骂,牧惜尘励志做一个文明人,于是没好气地皱起眉头说她:“你怎么总是这么暴力!”
姜雪娟的脸色也没好到哪去,她不太高兴地耍起了女生的小脾气。
“别在我面前装大人物心胸宽大自己承担一切,我可受不了。”她突然打了个哈欠,不再说话。
两人冻得手脚麻木,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风雪不但没有停下,反而加剧。
两人互相靠在一起,希望能给自己争取仅有的温暖,再过了不知多久,或许几分钟,或许几十分钟。牧惜尘静静地在原地打坐练气,他才发现这里的灵气少得可怜。
“……”
“姜雪娟?”终于,他能看见自己的身体里的那鼎炉子里的液体越来越满,如释重负地睁开了眼睛,眼前白花花的模糊一片,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挡住视线。
本想抬起手揉一下,却发现手脚甚至整个身体都被冻得一分不能动弹了!
适应地眨眨眼,听见外面风声呼啸,风雪仍是不停。好不容易看清一些事物,才发现原来自己的睫毛上都结上冰晶。
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他摸遍了身上的每一个地方,只找到了三张符纸。
于是念起口诀让一张符纸自燃起来,幽蓝的火焰像传说中的鬼火,安安静静地漂浮在半空中,照亮了一小片地方。
原来洞口已经被雪层掩盖了,怪不得他不觉得有寒风刺骨。
伸了伸懒腰,发现身后的姜雪娟没了动静。
该不会!
牧惜尘提心吊胆,整颗心都悬了起来,他一拍自己脑袋:“一天尽瞎想些不好的东西!”
当手掌接触到脑袋时,只觉得手臂都快要被撕裂,僵硬酸麻,不过庆幸的是,能够行动了。
于是好不容易扭着身子让酸麻感消失,扶着因没有后靠而差点倒下来的姜雪娟。以一个特别尴尬的姿势从后面抱着她,顾不了那么多伸出手指在她鼻子前探了探,微弱得气息浅浅扑打在指尖。
“还好还好,还有呼吸……”他扭着头又四处观望,发现黑暗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的阴阳眼也越来越不好用了,必须得用阴阳术开鬼眼才能清清楚楚地看见那些东西。
只是对于那些不属于这个界面的生物特别敏感,所以不由得浑身一阵,一股冷气爬上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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