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脱了抚摸,内心突然坚定起来,退后两步笔直地站在牧峰面前,鼓足了万分地勇气道:“爷爷,你今天怎么不骂我了?”
他感到奇怪,却说不出哪奇怪。
牧峰垂眸不语良久,手中的滚烫的茶水冒着一缕缕白烟像是在诉说着什么,在这诡异的气氛下,爷孙俩儿僵持了好一会。
"快来了......"牧峰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可牧惜尘却一句也没听懂,或者是根本没听清他再说些什么。
“爷爷?”牧惜尘探出头,他从来都会听爷爷的话,可是在这一刻,他的内心中竟然多了一丝“反抗”的想法。
听自己的孙子这么一说,牧峰反到倒笑了。"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你的心性还不够成熟,更需要经历风雨。所以,慢慢来吧。"
牧惜尘若有所思:“心性?爷爷你说清楚啊……”
深夜吞没了这个城镇的一切,牧峰看了眼墙上挂着的古式钟表,点燃一卷烟叶,旋即有白烟袅袅升起,模糊了两人的视线。“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课,睡吧。”牧峰催促。
牧惜尘一声不吭,可脸上的表情早就出卖了满腹疑惑。他站了好一会,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好回房。
牧峰一直坐在躺椅上,坐到后半夜觉得发凉才拖拉着自己沉重的脚步走上楼去。木梯因常年失修而发出咿咿呀呀的响声,他扶着一边雕有龙纹的扶手,摸过墙上盘古开天辟地的壁画。喃喃自语:“我到底该不该这么做……”
牧惜尘带着自己心中的焦躁回到了房间,他无聊的翻着手中那已经快要翻烂的黄皮书――《山海经》,这时的他,心可没有在那本书上,随着他手中书页的翻动,听着书的刷刷的声音,气氛仿佛又一次的进入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境界。
忽然,他的脑海中又涌现出那一道苍老渗人的声音:“你该想起来了……你该想起来了!”
这声音在他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屋内的灯管好像是出现了问题,竟变得一闪一闪的。
这瞬间,牧惜尘感觉自己仿佛处于了一片他从未到过的地方,完全没有了他对世界的熟悉感,那个苍老的声音语意一转:“阴阳顺逆妙无穷,六乡还至一九宫,若能了达阴阳理,天下尽在一掌中。”
尘子突然觉得这个声音好想不是那么的渗人那么的恐怖了,反而他觉得这个声音他很熟悉,令他产生了一种久违的安全感,就像进入了亲人的怀抱一般……
“去吧,孩子,未来的路只有你自己才能走,这一次的门也只有你能开,别辜负了……”
突然,这个声音一下就消失不见了,他也从那个他完全不熟悉的地方一下跳了出来。
睁眼,身体上一股剧烈的酸疼感席卷上身。
他抬头一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六点半左右,这似乎让他更加迷茫了,左右环顾四周,这才惊奇地发现自己是在自己的书桌上爬了一夜,而桌子上却霍然只有那本已经发黄的《山海经》。
天朦朦亮,西边还挂着一弯即将沉落的月牙,心中突然攀升一股窃喜之意,细细回想昨晚的幻境,竟毫不偏差全然清楚。
“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他握紧拳头,嘴角不经意地上扬差点让阳光也为他倾倒。
“不行,这事得赶快告诉何胖子去,他听了一定会激动的要死!”
但凡是长脑子的人都看得出来,牧惜尘内心中的喜悦与对未知事物的渴望更加浓烈了。
不过在这之前,他还要去见一个特别重要的人,就是他的爷爷牧峰。他要搞清楚爷爷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到真有什么事他忘记了?还是……
他也不太确定,只是隐隐觉得和从小到大能看见鬼魂这件事有关。
“老爷子!老爷子!”牧惜尘扯着嗓子大声呼喊,长长的走廊里满是他的回音。原本这个时间点爷爷照常会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现在却只是一间空荡荡的客厅。
“老爷子?奇怪,难道还没起床?”他又慢悠悠地从客厅晃到了老爷子的卧室,原以为老爷子会在床上偷懒睡觉,可床铺早已铺好理平,杂物也摆放整齐。
卧室的落地窗紧紧关闭,让整间屋子的空气十分难闻。
他猛的咳嗽几声赶紧退出了房间。靠在卧室的门上静静喘息,竟发现自己的心脏砰砰的加快了好几个拍子。
“我去这什么情况,难道我还在做梦?”
或许他在厨房?卫生间?还是外面的小花园呢?于是他又晃过了厨房,卫生间。
没人没人还是没人!
四周安静得极为诡异,不再有往日的生气。
让牧惜尘唯一感到安慰的是,还好现在已经是大白天了,不然他肯定会被吓得动也不敢动。
理智告诉他这很平常,爷爷可能只是出去有事了,也有可能是他神经错乱?脑海里给出自己无数个解释,这算是什么情况?他偷偷往外瞄了一眼,上一秒站在那的人冲他温和地微笑之后却又消失了。
他揉了揉眼睛,难道自己又看花了?
“一切都安静得太奇怪了……”
“老爷子……”牧惜尘的态度一下子又改变了,自以为自己已经成熟,原来这只不过是浩瀚宇宙当中的一角。
浑身一震嘚瑟,这栋房子,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了。
他又踩着步子回到房里,走廊尽头,有什么东西隐隐若现。本来是深长而漆黑的走廊,在尽头有那么一丝微弱的白光出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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