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穿过筱萧快步走到那个亮口处,轰地一声被从天而降的水帘拦住了去路。
“妈呀!全是水!”何胖子透过水帘朝高处眺望,一个巨大的浪头突然翻滚过桥面,又直直扑打下来,八座木桥还摇摇欲坠在半空中,翻腾的水花一拍即起,一个浪头翻过桥面,木桥在河水猛烈的冲击下碎成一块一块的木屑。
众人早已被扑来的水淋得湿透,这冲击力强大得让他们站不住连连退了好几步。
眯眼,在那一刻尘子的心就惊了起来:不好,这生门是通往下一层的路径,运气不好遇到这种情况根本就是死路一条啊!可他的反应终究是迟了那么一会,抬头张嘴,一口河水就猛灌下肚,大浪一卷将站在最外边的尘子卷走,就像是蟒蛇张开血盆大口吃掉一只兔子一样容易。
“老牧!”胖子双腿一软噗通跪在了地上,他的嘴微微张开喘着粗气,一只手伸出不知道抓着什么,双眼无神,透着渺茫的期望。
瞬息间,何胖子背上还甩着个大背包,两步并一步捏着鼻子朝河水跳下去。耳朵里灌满了水,发出嗡鸣,大脑在一时间的冲击下也变得紊乱。
“诶!你们!”筱萧趴在洞口上,紧张地看着下水的胖子,圆圆的身躯在水底下窜游,却始终没有发现牧惜尘的身影。
牧惜尘被猛灌一口水卷进河水里,翻江倒海波澜不息。大河之水暴涨数米高,尘子被撕扯在乱流里,水下全是错综复杂的水路,参天的巨石柱耸立在河水里屹立不动丝毫。
他好不容易抱住一根石柱,河水里泛起幽幽的绿色让他感到不安。手指轻颤,双唇因湿冷而变得乌黑发抖。刺骨的冷,这是尘子现在唯一能感受到的。
突然袭来的大浪让尘子也束手无策,难道他要从这绝壁爬上去吗?开玩笑吧,这怎么可能?
他怪笑,眼角的笑意更是奇怪,双脚登在水中,突然发现有个黑乎乎的影子从水底急速网上窜,双腿措不及防被什么东西抓住,直直将他往水底拖去。尘子使劲扯着双腿,他浑身发凉,正清楚地感受到有一双手抓住他的双腿往下拽。
奈何不得,他在争取到最后一口气之后被拽了下去。河水刺得他眼睛发红,挣扎中牧惜尘惊奇地发现他身下有一个人,死命抱着他的双腿。
似乎是感受到来者的注视,那人也抬起头来,四目相触。遍体长毛,红目黑面,皮肤干巴巴全褶皱在一起,那双尖利的爪子还抓破了尘子的裤腿擦破皮肉。
这哪是什么人,分明就是活脱脱一只水鬼!
心脏在猛烈地跳动,可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一只手抓住水鬼黢黑的毛发就往外拽,水鬼歇开牙齿露出两颗尖尖的獠牙。
下一秒,它就松开手扭身往更深处钻去。得到解脱的牧惜尘双手向上张开,一口脱出河面,抹了把脸,他浮游在磐综复杂的河道里,原本翻滚的河水现在已经变得风平浪静。
忽然发现前方有一个胖胖的身影,尘子立马拍打水面激起水花,“喂!胖子,我在这!”招呼之际,他仍不安地看了一眼水底,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老牧你原来在这啊!”胖子缓缓地游过来,高兴得一把死死抱紧了牧惜尘,“真是吓死我了,一个浪打过来就把你卷走了。”
牧惜尘吐吐舌头,“我可没你那么结实……”接着便拉起何胖子问道:“你有发现这里有上去的方法吗?”
胖子跟着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全是耸立得高高的石柱,光滑如砥,丝毫没有攀爬的可能性,“洞口呢?!”胖子疑惑道,“那八个洞口全不见了!”
牧惜尘游到一根石柱边,靠在上面歇了会气,吐纳调息之后眼神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应该是被河水淹没了。”
“对了,筱萧呢?”
胖子摸了摸后脑勺,“我让她一个人呆在刚才那个洞口那,然后我就跳下来找你了,不知道她现在跑哪去了。”
“她会不会有事啊?”
“哎呀,那个老女人会有什么事啊,她下的墓可比我们吃的米还多。”胖子推搡着牧惜尘,还是为自己想想上去的办法吧。
突然发现水底下越来越清晰的黑影,牧惜尘眼睛顿时都瞪大了,抓着胖子就开始往上推,“死胖子快点跑这河里有水鬼!”
何胖子被挤在石柱上,颤抖的声音早已出卖了他,“往,往哪上啊!”
使劲一拍何樊的屁股,踩着水的牧惜尘突然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那黑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伸出双手马上就要抓住你的脚踝。
“原来你们在这。”脱水而出的人竟是筱萧,牧惜尘紧着的心总算是放松下来,拉过快要被挤成肉饼的胖子憨笑道:“吓死我了,还以为是什么怪物呢。”转而恢复了一脸常态,“不过……咱们还是快先想办法上去吧。”
折身在河面上寻找着根本不可能有的出口,最终的目光锁定在一台比较矮的石柱顶端,连接着一条黑乎乎的通道,也不知是通向何处,玄武门被大水淹没,现在仅剩下最高位的朱雀门。
“胖子,筱萧。咱们从那上去!”手指玄天一线正好是那石柱所立的地方,通朱雀门,不知凶煞。
“只能先这样了……”筱萧幽幽地看了一眼牧惜尘,突然身后被人推了一把,整个人都向前滑去,正好与何胖子并行两人一起回头疑惑地看着牧惜尘,他摸摸鼻尖扬起一抹怪笑,“你们走前面,我来断后。”
筱萧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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