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挂在星空,洒下一片温柔,银白色的月光包围了坐在河边石块上的两人。
不远处的繁华街道灯火通明,人群喧闹的声音却怎么也传不到河边来。
王离斐静静地依偎在齐凡的怀里,仰望着天空。
齐凡紧紧握着王离斐的手,望了望怀中人温润的脸庞,睫毛弯弯,眼睛明亮,唇似樱红,又立刻转头看着一河水,红着脸一言不发。
一会儿,齐凡慢吞吞地说:“之前我去找你看见你爹了。”
王离斐有些不知所措,试探着问:“我爹,我爹没有为难你吧?”
“怎么会呢?他还让我过些日子就去提亲呢。”齐凡温柔地揉了揉王离斐的头发,宠溺地笑着。
王离斐吁了一口气,笑得甜蜜,紧紧握住齐凡的手:“那就好。”
“我们去看戏吗?我之前听人说阳南戏院的戏唱得好,想去听但可惜一直没时间。”王离斐打破了沉默的气氛,语气温柔。
齐凡摸了摸后脑勺:“啊,好啊。”
齐凡扶着王离斐站起来,舒展双臂,搂住了王离斐的肩膀。
王离斐红了脸,轻声说:“走吧。”
两人拍掉了身上的月光,渐渐被阳东城南面街口的灯火照亮。
自从阳东城的百姓生活滋润起来,各种新鲜事物层出不穷,戏院就是其中一样。
大大小小的戏院遍布阳东城,最出名、最热闹的还得数“东南西北”四大戏院。
一到晚上,各大戏院就生意火爆、人声鼎沸,去晚了常常是一票难求。
齐凡和王离斐准备去的阳南戏院就是典型。
“齐凡,那边有人卖糖葫芦哎。”王离斐轻轻扯了扯齐凡的衣服,右手指着斜前方,笑容灿烂。
齐凡顺着王离斐指的方向看去,是个衣衫旧得发白的老头儿,拄着一架子糖葫芦,在人群中蹒跚独行,似乎和这个繁华的闹市格格不入。
齐凡默默搂紧王离斐:“走。”
两人相拥着穿越人潮,耳畔的熙熙攘攘都与他们无关。
齐凡笑着说:“爷爷,麻烦给我们两串糖葫芦。”
老爷爷佝偻着腰,颤颤巍巍地拿了两串糖葫芦递给齐凡,缓缓地说:“六个阳铜币。”齐凡爽快地付了钱,温声道:“爷爷,忙生意也要注意休息啊。”
老爷爷连声道好,咳嗽几声还说到:“谢谢你年轻人。我一把老骨头,过日子不容易,没办法,有时候真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的生活。”
齐凡听了一乐,快速地在王离斐脸颊上吻了一下,王离斐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不知道是羞涩还是被红灯笼照的,扯着齐凡的衣服,叫他快点走。
“那爷爷我先走了啊。”齐凡一边喊话,一边用自己的脸庞蹭了蹭王离斐的头发,像是在安慰炸毛的猫咪。
走向阳南戏院的一路,形形**的人,各式新型小吃,让人眼花缭乱。
夜晚的阳东城失去了白日的阶层分明,只要你愿意,就可以来这里走一遭。
到了阳南戏院门口,两人并肩来到票房登记处,这会儿只剩四张票了,戏也快开场了,原本四个阳银币的票,现在已经卖到六个阳银币了。
齐凡咂了咂嘴,毫不犹豫地掏出口袋,口袋里是楚韵和李源之前压他赢的一千阳银币,摸了十二个出来,准备买两张票。
王离斐听卖票的人说票价涨了,还有些犹豫,其实她也不是非要今晚看戏。
王离斐刚想劝齐凡不要破费,这么繁华的夜市,两人逛逛街也好,就看到有人扔了一把阳银币在票房登记处。
哐当一声,一点客气礼貌都不讲,扔了一把阳银币,就想蛮横地插队买票。一个穿戴华丽的年轻人,吵吵嚷嚷地伸出手:“这里一共四十八个阳银币,我出双倍价格,四张票本公子都要了。”
齐凡闻声,定睛一看,是四个公子模样的年轻人,嚣张跋扈得很。齐凡紧皱眉头:“是我们先来的,你凭什么不排队?”
那个为首的公子哥哪里听得进齐凡的话,一脸嫌恶,蔑视地瞟了眼齐凡:“你是哪里来的杂碎?本公子的路也敢挡?”
那个公子哥一边说,一边毫不犹豫地从卖票人手里抢过票,拿了票就准备和另外三个公子哥进戏院看戏,完全没把齐凡放在眼里。
齐凡瞪着这个目中无人还不讲理的纨绔公子哥,心里气得很,站在齐凡旁边的王离斐也不禁生气,紧紧皱眉。
齐凡死死盯着四个人的背影,一想到这个混账家伙破坏了自己和离斐的约会,还理直气壮地嘲笑他,直接向背影吼道:“我算什么杂碎?你问问你自己算什么东西?买票连队都不会排,真当自己是皇帝老爷,事事优先?”
那个公子哥没仔细听清,但是已经眼里冒火,转身就冲向齐凡,揪住齐凡的衣服领子:“你再说一遍试试?我是什么人,你自己拎不清吗?”
齐凡瞪着面前的公子哥,红着眼睛,打掉了公子哥的手,冷冷地说:“把票给我,两张票归我们,两张票归你们。”
为首的公子哥啐了一口:“票给你们了,我们四个人怎么看?”
王离斐撇着嘴,生气地喊了一声:“你们能不能讲讲先来后到?”
“哎呦,这还有个小姑娘啊。那你来评评理,你说先来后到,我先把钱付了拿了票,有什么不妥当的?”四个公子哥一起哄然大笑。有个公子哥表情猥琐,调侃说:“小姑娘你要是真想看戏,陪我们一起,我们给你腾个位置。”
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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