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倒进一个小碗,又找了一小块布,不停的用酒擦拭秦月的二个手心。
“这孩子,昨天出去,非把外套穿在我身上。自己是铁打的吗?还不是病了?”
徐阿姨说着,难过地掉起了眼泪。
“我去烧碗姜汤。”赵奶奶说着往出走。
过了一会,姜汤端了回来。徐阿姨接过,放到秦月床头的柜子上,把秦月扶起,用自己床上的背子垫在秦月的背后。
徐阿姨坐在床前,用小勺吹着气,一勺勺的喂给秦月。
或许是很少得病,身体对病的不适应,一场伤风让秦月没能起来床。
整整一天,徐阿姨都在床边伺候。
人在病着的时候,心是很娇弱的。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忙忙碌碌,感受着这浓浓地爱意和无微不至,秦月内心的感动无以伦比。她的心里不由在想:这就是母亲的爱吧?
“月儿你哭了?很难受吧?”坐在床边的徐阿姨轻声地问。
声音里满满的温馨、柔情、爱意。
母爱是一生相伴的盈盈笑语,母爱是漂泊天涯的缕缕思念,母爱是儿女病榻前的关切焦灼,母爱是儿女成长的殷殷期盼,……自己的脑子里怎么又冒出这些描写母爱的语句?
秦月强忍住眼里的泪水,摇了摇头。
到了晚上,秦月的烧终于退了,也感觉到饿了。
赵奶奶做了碗秦月最爱吃的手擀面条,秦月想起来自己吃,徐阿姨高低不同意,非要坚持着给秦月喂吃。
晚上很晚了,徐阿姨还在秦月床边忙前忙后。
“徐阿姨,您累了一天了,也该休息了,别把自己累病了?”秦月关心地劝说。
“你睡着了,我就去睡。”
徐阿姨坚持在秦月的床边守候着。
秦月的病来得快,走的也快,到了第二天一早,秦月感觉好多了。
她起床后徐阿姨还在睡着,看来昨晚她睡得一定很晚。
秦月站在她的床边,看到这个应该是自己母亲熟睡的样子,心里暖暖的。
想让她再睡会,蹑手蹑脚的走开,轻轻地打开房门走出。
一出门正碰上谭五。
“月儿,你起来了?怎么样?”谭五很高兴。
秦月伸出一只手往下压了压,用另一只手往自己身后指了指,示意徐阿姨还在睡着,别吵醒她?
谭五会意的点点头,看到秦月这么关心自己的母亲,谭五很欣慰。
快中午时,慧雨回老宅陪家人过年。
家主回家,一家人都很高兴。
赵奶奶做了一大桌子菜,说一家人再吃一次年夜饭。
慧雨还没见过徐阿姨,但显然从谭五那里什么都知道了。他见到徐阿姨就像见到老熟人和久别的亲人一样,特别的亲昵。
因为是这一家的家主的缘故,想到自己是客居这里,徐阿姨还是有些拘谨的。
慧雨注意到了,在吃饭的饭桌上对大家说:“其实这个家的家主早就是我们月儿了。”
“师公您说什么呢?”秦月赶紧制止慧雨。
慧雨哈哈哈笑着,“说什么呢?长江后浪推前浪。我现在不过是明确一下而已,你们大家说是不是?”
慧雨分别看了看谭五和赵爷爷、赵奶奶,包括赵天宏,看到谁,谁都赞同地点头。
“哪儿个家的家主不是辈份最高的担当。”秦月反对。
“我们家就不是,我们家是能者居之,你们说是不是?”
慧雨很善于发动群众。大家又都表示赞成。秦月干生气,没办法?
“当然,月儿这个家主也不能什么事都独断专行,有事还是要多和大家商量的。”
慧雨哈哈笑着,调侃着秦月。
“师公,我不理你了!”秦月的话把大家都逗笑了。
大家送慧雨出门,慧雨让秦月陪他走一段路。
路上慧雨对秦月说:“如果你爹爹知道你找到了生身母亲,他会特别高兴的。”
“为什么呢?”秦月不解。
慧雨沉吟了一下,“我听你五爷说过多次,你爹爹曾到处打探你的身世,而且从没放弃过寻找。月儿,你知道为什么吗?”
“师公,为什么?”秦月问。
“因为你爹爹希望他的月儿幸福,因为你爹爹希望他的月儿有更多的亲人陪伴。”慧雨的话饱含激情。
听了师公的话,秦月半天没说话。
“月儿,其实你比师公幸运。师公一出生,师公的娘亲就因大流血逝去。小的时候,我最羡慕那些有娘亲的孩子。能找到自己的生身母亲,是多美好的事呀?月儿呀!千万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慧雨的话显然有所指。
秦月一直想给师公买匹马,方便他来往于老宅和武馆。但慧雨坚决不同意,没办法,这段时间秦月硬逼着他骑赵天宏的马。
这会儿,慧雨牵着马,秦月步行,这祖孙俩已经走到了那条繁华的街上。
见秦月一直一声不语,慧雨指了指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问秦月:“月儿,你知道我们这个人类为什么能生生不息吗?”
秦月知道,要回答这个问题并不容易?不是一句甚至几句话能说得清?这里边的原因可以说是多方面的,应该有人本身的主观因素,也有外部世界的客观因素。
但她明白,师公现在肯定不是想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而只是为了要借机说明什么事情?
“这原因是什么呢?”秦月问。
她干脆走捷径。
“最主要的,最根本的是因为母亲,母爱。”慧雨的回答很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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