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垠星空深处,有一处漆黑如墨的漩涡。
漩涡内有另有天地,云雾笼绕,唯一高耸山巅清晰可见。
一座凉亭,一方圆桌,一面棋盘,许多身躯虚幻的人影与一条体型庞大,通体雪白的巨犬。
巨犬卧在崖边,徐徐威风吹的它那似雪的毛发起起伏伏,如锦缎一般。
众多虚影围着棋盘,似乎在交谈,却没有声响,棋盒中的黑白棋自行浮起,落入棋盘。
随着棋子的下落,此方天地云雾奔涌,雷云翻腾,雷音隆隆。
众多虚幻身影在雷音中瞬间破散,连同棋盘上的棋子也崩裂粉碎。
这里只有白昼,没有黑夜。
也不知过了多久,众多虚影再次浮现,纷纷破开云雾来到山巅,重新开局落子。
然而,结局未变,雷音重起,虚影被灭,棋子崩碎,唯一改变的是崩碎前的棋子要比前一次多了许多。
往复无数,生生灭灭。
直到有一天,出现在山巅的不再是众多虚影,而是一个身躯凝实,身姿挺拔的中年男子。
只见那人双手上下翻飞,一枚枚黑白子掷地有声的落在方寸间的棋盘上,每落一子都会激起一股万钧气势。
直到棋盘只剩一个空档时,那人的双手才停了下来。他一手负于身后,一手黏着长鬓,剑眉轻挑,寒星的眸子紧盯着那面棋盘,似乎在犹豫,似乎在等待。
棋盘上黑白子纵横交错,一股股强悍的杀伐气息想要喷涌出棋盘,却又被另一股神秘的力量禁锢,拉扯入盘内,两股力量不相伯仲,往复不止。
云雾破开,一只通体雪白,眉心燃着蓝炎的巨犬缓缓走出,“决定了?”
那人凌空摄取黑子入手。
“黑子一落,生死难料!”巨犬口吐人言。
“总要搏上这最后一次!毕竟我是所有亡圣精神力的凝结产物,心中执念自然不可摆脱。我……不属于这里。这也是你从未阻止的原因。”男子双眼微眯,不由出神片刻。
巨犬先是摇了摇头,接着前脚猛的向下一踏,这方天地的云雾瞬间消散,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又一座大墓,漫山遍野,不计其数。
“我是守墓者,守的是一具具腐朽的躯体,对于残念我无权管制。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群所谓的外界至圣的残念,竟然能联手探索出离开此墓禁制的法门!”巨犬顿了顿,似乎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又闭上了嘴巴。
“有个问题困扰我很久……”男子凝视着面前比他高大数倍的巨犬的双眼。
“你莫要问!有缘再会!”巨犬摇着巨头,跃下山巅。
男子见巨犬离去,转身看向棋盘,双指揉捻着黑子,深深叹了口气,暗道“再会!”
啪!
黑子落下。
棋盘瞬间腾起一道道金色光芒,在那光芒中道道神纹一一浮现,直穿天际,却未再出现雷云。
男子一步跨上棋盘,身影投入金光中,抬眼看向一座座林立在山脚的大墓,面色平静,嘴角挑起弧度,道:“我走了!”
光芒散去,棋盘与男子一同消失。
山下的巨犬望向天空,眼神闪烁,最终打了个喷嚏,闭眼沉睡。
……
距离漩涡十亿光年的星系中一颗最大的星球,名为天澜星。
天澜星存在数亿万年,经过地壳运动,最终分崩离析为七个版块儿,分别为:空桑大陆、凉洲大陆、永洲大陆、酆洲大陆、北墟大陆、天岚大陆、洪宇大陆。
除去七大陆外,剩下的只剩与天相连、神秘凶险的海洋。
某一日清晨。
这一日并非什么特殊的日子,普通百姓过着平淡无奇的日子;七大王朝仍旧按时早朝;各大仙门依然惯例晨修早课。
然而,就在那么短短的一瞬间,整个星球,所有物种,呼吸集体一滞。
普通人自然不以为意,可是凡是修行的修士们都不由心头一颤,就连不少还在闭关中的老怪物们都纷纷出关,观察天象,掐指演算起来。
可是,明明这么明显的异象,却算不出任何门道,甚至连一丝因果都看不出来。
空桑大陆,殷灰村,李家小院。
就在半年前,身为李默长子的李云在执行皇家任务时不幸身亡,年轻统帅的陨落瞬间决定了这家人的命运走向。
朝中不少人心中对这位年轻统帅充斥着嫉恨,如今天公作美,自然不能错过这顺水推舟的时机。
于是,李府一夜之间从门庭若市变为门可罗雀。
更有甚者,不惜再次推波助流,将李家彻底赶出了皇城,下放至千里外的殷灰村。
李默夫妇本就是贫农出身,虽然身份急剧转变,但是他们并没有什么过激的表现。
他们还有一个幼子,名为李风。
李风,十七岁,年少轻狂,放荡不羁,仗着哥哥的势力,从懂事起交了不少狐朋狗友,甚至连仙门中的女弟子都敢招惹、调戏。从小被李默夫妇宠溺,长大后再想纠正,已是无力回天。
如今,哥哥不在人世,曾经的狐朋狗友纷纷倒戈相向,更是有仙门弟子秋后算账,没过多久便也一命呜呼。
李默夫妇本来年事已高,还未从丧子之痛中走出,结果又丧一子,哪里还能熬的过去。于是,在李风头七的那天夫妇二人也一同驾鹤西去。
邻里之间没有想到这李家竟然如此厄运连连,生怕晦气传到自己家里,也就仁至义尽的给一家三口作了三副劣质棺材将尸体安置其中,又在门前挂了两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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