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罢,在场人都诧异地看向了柳朝生。
柳朝生镇定自若地笑了笑,不答反问道:“县令大人,不知道这下您能放人了吗?”
当然要放人了!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只能在这一小块儿地方稍微威风一下,这封可是州督的亲笔信,信中直说让他放人,他一个县令哪敢违抗州督的指令!
况且他还没有去验实过那人,若是抓错了,问下来就说是那个手下抓的。若是真的那么巧抓对了,反正是州督叫他放的,到时候他把州督供出去,他也能无事脱身!
县令谄媚道:“还请您先等一下,人不是我抓的,我现在去找抓他的人。”
便对下面官兵道,把抓赵武的那个手下叫过来。
过了一会儿,一个手下喘着气跑进来了。
县令道:“快带两位贵人过去,把人放了!”
来者显然没想到叫他回来居然是这种命令,惊疑道:“大人?”
县令有些不耐烦,道:“叫你放就放,你想违抗命令?”
那人抱着手,“……明白了。”
这下居然是抓赵武的人带着沈澜月往客栈走。
两人在在官兵身后很长一段距离。
沈澜月想了想,还是小声问道:“你真的认识州督?”
柳朝生似乎早就做了这个问题的准备,也小声道:“当然不认识。”
“那你那封信?”
柳朝生道:“是假冒的。反正那个小县令刚上任没多久,也不可能见过州督,更不可能见过州督的亲笔,是真是假他自然也认不出来。”
没想到这人这么大胆,沈澜月道:“州督你都敢假冒,你不要命啦?”
“只想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回到客栈,那两个乞丐兄弟居然被绑在一起仍在门口,鼻青脸肿,显然已经经过了拳头教育。
大概也是柳朝生的手笔。
那个官兵似乎想到了什么,没好气地踢了两人几脚。
沈澜月经过,也气得踢了两人几脚。
开了门,幸好赵武还好好地在床上。
沈澜月想起来昨晚她解不开的绳子,有些发愁。
那官兵却在这时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对着沈澜月。
沈澜月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那人道:“用这个割,绳子接头被焊住了,解不开。”
沈澜月接过,小心翼翼地割。
那官兵却在一旁自顾自说起来:“这次放你们走了,下次最好别让我再遇见你们,不然我一样捉!不过也不一定有下次了,我不打算干了,在这种地方根本没什么前途。”
沈澜月边听边想,没想到还是个有志气又有骨气的人。
可此刻赵武只想和沈澜月待在一起,旁人的念念叨叨只让他觉得烦,便直接了当道:“能请你先出去吗?”
官兵看了他一眼,转身出去了。
绳子终于被解开,赵武来不及活动一下筋骨,便抱紧了沈澜月。
“我好想你。”
沈澜月回抱他,“我也是。”
“柳朝生呢?他没一起过来。”
沈澜月这才想起来,柳朝生在楼下便停下了,现在估计已经走了。便跟赵武说了之前发生的事。
两人此行本来是想出门散散心,没想到第一天就分开了。
不过虽然出了这种事,此行的目的却达到了。
沈澜月千方百计去救他,赵武心里对她的一点隔阂也没有了。肥猫吧
沈澜月也能感觉到他的心情好了很多。
不过虽然官府里的人可能不敢再抓他,可普通人却不知道这回事。如果继续待在这里,说不定还会遭遇什么事儿。
沈澜月道:“我们明天离开吧。”
不过既然来过了,就要不虚此行。
两人决定晚上出去逛一下夜市。
晚上看人不太清,两人决定不戴面纱。
前天晚上沈澜月在夜市中穿梭,却是为了找不见的赵武,根本无心欣赏。
这下终于得偿所愿,两人一起。
夜市里吃喝玩乐,应有具有。老少妇孺脸上脸上洋溢的笑容就说明,这趟夜市很值得去。
一个卖面具的小摊吸引住了沈澜月的视线。
沈澜月挑了两个半面的,一个给赵武一个给自己。
面具遮住了脸上一部分,但却更使人注意到对方的眼睛。
两人对视着,眼里是彼此的身影,像是坚定不移的抉择。
沈澜月平时跟着赵武吃苦,从不要求自己要吃什么。
赵武心疼得很,却也知道她其实很喜欢吃甜食。
沈澜月往前走,突然发现赵武没跟上来,回头一看,赵武在一个吹糖人的摊子面前停住了脚步。
沈澜月走过去,糖人师傅把吹好的糖人递给了她,道:“祝你俩百年好合!”
糖人师傅吹了四个人,一男一女的两个大人,中间牵着两个小孩。
赵武的心思满满当当地都在上面。
沈澜月突然眼眶有些湿润。
一看沈澜月接过糖人居然要哭的样子,赵武慌了神,手足无措道:“怎么了?”
沈澜月道:“我饿了。”
逛过了夜市,两人回了旅店。
赵武抱着沈澜月入睡,觉得安心无比。
似乎前两夜的无法入眠在这一晚上就能补回来。
第二日两人收拾了包袱,跟热情的掌柜道了别,便乘船走了。
过了大半日,两人上岸去了驿站。
驿站的马虽然栓在原地,却不见马夫。
沈澜月问驿站老板:“马夫在吗?我们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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