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小院子时,已是深夜。
梅儿心中急切,但想到此时院子里谁的人都有,便小心的将慕惜晚接到屋中,侍候她梳洗时,这才忍着激动悄声问她:“小姐,你怎的这么晚才回来,梅儿要担心死了。”
看着镜子里梅儿焦急的神色,慕惜晚叹了口气,手按在她手上示意她放心,但一想到这一夜自己在树上喂蚊子的原因,眼神便又变得阴冷了一些,她嘱咐道:“梅儿,这些日子你盯着点楚儿。”
梅儿面上有疑惑,却并未多问,只说自己知道了。
夜里睡下时已很晚,可第二日天还没亮,慕惜晚照样起床练功。
待到府中热闹起来时,她将院子里的人都集中起来,将负责打扫活计的丫鬟上升到二等丫鬟,也就是负责院内的一些事宜。
目前慕惜晚还只有梅儿一个一等丫鬟,也就是贴身服侍自己,可以进入自己内房的人。
如今二等丫鬟加上楚儿,也不过只有三人。
楚儿升了官,洋洋得意,整日鼻孔朝天的走路。
慕惜晚在屋内炼毒,便听得她在院子里尖锐的声音。
“珍珠,怎么让你扫地,你还磨磨蹭蹭的,这院子这么大,你便要一个活干上一天么?!”
“琉璃,你怎么回事,我让你给我倒杯水喝,这水这么烫,你是要烫死我么?”
这时听见琉璃小声的嘀咕一声,“都是侍候主子的,又不是来侍候你的。”
谁知那楚儿听得这声小声嘀咕,不但没有有所收敛,还“啪”的一声给了她一一巴掌。
院子里一时便吵闹了起来,她在屋子里也听够了,给梅儿使了个眼色,梅儿便走出去处理这烂摊子。
将手头的事情都放下,慕惜晚走到桌边开始喝茶。
同时心中却也有一些疑问,温和最近这些日子齐家父子这般安静?
就连府中,这段日子似乎都没有官员来拜访,这突然下来的沉寂,叫她有些内心不安。
于是双眼盯着一处,她开始回忆上一世的这段时间,他们在筹谋一些什么。
虽说这十年里的每一日都是她亲身经历的,可毕竟时光已过去了十年。十年时间听着不是很久,不过两个枯燥无味的数字,可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十年便是三千六百五十日,这三千多个日夜,有些是嫁给丰承亦之前的宁静,也有嫁过去之后的风雨飘摇,有些太过美好的事儿,反而只剩下几件了。
头疼的扶额,她强迫自己想着。
如今自己已被齐王父子控制在这府邸中,且已义女的身份留在这里,也算是在名义上有了支配自己的权利,这只是第一步。
第二步便是接着同在王府之中,以及兄长的名义走入自己的世界,自己的内心,用手段让自己无法自拔的爱上义兄齐恪。
这一步可谓是十分丧心病狂。
叫她爱上他,叫她日日都陷入思念之中,可却永远得不到他,只能沦为不断替他做事的奴隶,还是没有酬劳的那种。
叹了口气,心中又有了那种憋闷的感觉。
她手捂着胸口,继续整理思路。
第三步,便是制造机会,让已经爱上齐恪的自己处心积虑的接近丰承亦,并且最后成为他的妻子。
算算时间,再算算自己现在的处境,慕惜晚猜测现在应该是处于第三步。
让丰承亦注意到自己的同时,再让一些关键人物看低自己,让自己成为折翼的鸟儿,没有自己的势力,没有自己的社交,只能为王府所操控。
心中正思索着,听到院子里一声温柔的问候。
“惜晚妹妹可是身子不舒坦?”
慕惜晚抬头,见齐恪不知何时,竟然已走了进来。她看了眼院子里,梅儿已不见了踪迹,只有几个扫撒丫鬟低头做事,而楚儿自然也不见了。
齐恪进来时,她正一手捂着胸口,脸色苍白,看着像是重病,也难怪齐恪会这么问。
她将手放下,又笑了笑,只是这笑有些牵强,“没什么,只是突然间……想起了父母。”
齐恪坐下的动作一顿,神色也有些诡异,但也只是一瞬间,便恢复了如常,“慕叔叔的事儿,我也很抱歉,但是惜晚,相信我,日后我会保护好你。”
日后你确实会保护好我,将我送入深宫,囚禁我整整十年。
她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视线落在他手上。
齐恪回过神,将手中东西递给她。
慕惜晚在他面前打开,盒子不大,可以单手握在手心。将它打开后,见是一对翠绿的绿宝石耳链。耳链做工精致,宝石是水滴形状,外表光滑,内里似乎能看到水的流动,而水滴外面则用银装饰着,细看发现那银是朵花的模样。
清晨花瓣上的露珠,这设计,可谓是巧夺天工,无论世间哪个女子见了,都会心中一动吧。
见她眼底闪着光,齐恪心满意足。
“这是我在省外出差时见到的,一见到便想到了你。”
慕惜晚十分感动,感动到说不出话。
两人又你来我往的互相恶心了几句,齐恪便说起了正题,“过几日便是宫内举办的狩猎,我打算带你去,你看如何。”
“宫中狩猎?”
她状似有些迷惑的模样。
齐恪细心为她解释,“今年景色大好,但山中多出了许多动物作祟,将农家许多庄家都给糟蹋了,宫中便有人提议,举办一次大型狩猎,一来解决了农民的问题,二来能给一些人表现得机会,三来吧,大家算是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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