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日一日走过,慕惜晚被齐王父子监禁在府中,即使没人拦着,但无论走到哪,都能发现很多暗卫跟在自己前后左右,即使看不到,心中也觉得分外不舒坦。
慕惜晚干脆整日不出门,都将自己困在屋内看书。
师傅留给她的那些书,每一本讲述的理论都不一样。这段日子她只能每日在院子里做一些简单的锻炼,也不敢再练那泵武功秘籍,生怕习武之人发现了一些猫腻,告诉齐恪父子,那一切便有些难办。
这日正在看书,突然一群人迎到了院子里,似乎是宫里的太监。
慕惜晚赶忙出门迎接,见为首的正是皇帝身边的一个当红的大太监,宫里人都叫他李公公。
她之前进宫时,曾与他打过几个照面,之前的宫宴,也是这位李公公来通知,说要她以郡主身份参加。
如今看来算是老熟人,慕惜晚眯着眼睛,笑眯眯的便迎了上去。
李公公宣读皇上的赐婚,上面又交代了日期。算算现在的日子,慕惜晚发现距离出嫁还有半月时间。字面上看着时间还很长很宽裕,但是仔细想一想出嫁要准备的的东西,发现时间还是有些紧张。
与李公公寒暄了几句,便将人给送走了。
两人在府邸门口分别,慕惜晚一转身,便见到王妃也在自己身后,那双眼中,尽是洋洋得意。
洋洋得意。
她在心里斟酌了这话,倒觉得还真是贴切。
别管自己嫁过去在那边是个什么位子,那也是个争宠的命。远嫁他国,恐怕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回到北燕,在王妃眼中,可不就是和发配没什么区别么。
“我说姑娘还真是好命,这身份还真是扶摇直上,到了那边做了王妃,怕是这身价便更高了吧。”
王妃把玩着自己的指甲,也不怕自己刁难人被看到。
一帮行礼的下人,此时早就被她身边的丫鬟给赶出去,也就是说,此时这里,也就剩下她与梅儿,才不是王妃院子里的人。
“王妃这几日还真是悠闲,有时间操心起我这边的事儿了。”
慕惜晚眼睛盯着王妃看,她交给齐婉婉的毒,都是自己亲自炼制的,如今已有一段时间没看到她,如今看来,毒已深入,看来齐婉婉干得不错。
想到她未来命数,慕惜晚心底便是一阵畅快。
“这时间总归是有的,只是这段最后的日子啊,你还是多出去走一走,见一见咱们北燕的山和水,多吃一些喜欢吃的糕点,日后要是回来,怕是不容易了。”
最后的日子?
她斟酌着王妃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像是她命不久矣?
“我记得这段日子齐恪哥哥给我送了不少好东西,想着东西太多,如今都没时间拆开看看,咱们这便回去仔细瞧瞧,其中好像还有一个花瓶叫什么来着?、”
她看了眼梅儿,梅儿会心一笑,轻声说道:“小姐,那个是银梅瓶。”
慕惜晚笑着点点头,眼睛都眯到一起,显得很是狡黠,果不其然,听到这个名字,王妃脸色沉了一沉。
那银梅瓶,是早先御赐的宝贝,王妃心中十分喜欢,多次和平王讨要,都没要到。如今被人平白无故和一大堆宝贝一起送给了她,王妃心中自然气愤。
慕惜晚见她气的脸色铁青,心中更加欢喜,拉着梅儿只匆匆行了个礼,便转身而去。
两人走的不慢,很快便回到小院子。
想着这几日天后从宫中送来不少她喜欢的糕点,叫梅儿拿了摆出来,她便在院子里看书,不大会儿,齐恪便走了进来。
身后的小厮手里照样拿了几个盒子。
他远远的便看到慕惜晚坐在院中看书,因着时节的原因,许多树叶落下来,她便如坐在画里的人,只不过这画里人眉宇间总是带着淡淡的忧愁,看着惹人怜惜。
“妹妹在看什么书?”
齐恪远远走来,直接坐在她对面,扫了一眼,见她看的是一本诗词。
“哥哥带了什么好玩的?”
慕惜晚将书放下,却眼尖的看到了他身后的盒子。
下人将盒子托举了过来,齐恪亲自将那盒子打开,一打开,便险些晃瞎了她的眼。
慕惜晚换了个角度去看,才发现那是一套朱钗。
朱钗上镶嵌着偌大的宝石,刚刚应该便是那宝石反射的光,将她给晃了一下。
“这……”
“这是我命人从海南带回的绿宝石,很是珍贵,我想起了你,便送到裁缝铺命人打造,不想今个才造好了,若是再晚一些,便需要派人快马加鞭的送到大容才能收到了。”
他说着说着,语气便有些不对了。
慕惜晚注意到他下垂的眼睑,看神情似乎是想起了她要出嫁,心中十分不舍。
可她却细心的注意到,齐恪所说看着伤心不舍,可眼底的神色若是细细去看,总能发现一些端倪。那是一丝兴奋。
兴奋。
想起上一世自己对这人的一厢情愿,她突然有些替自己抱不平。
她那一番相思情谊,为他毁了家,为她负了国,也为他没了孩子,葬送了自己夫君的性命。
只为了成全他。
何必呢?
两人相对无话,各自低垂着眼,各怀心思。
“惜晚你放心,就算你嫁到了大容……我的心还是在你这的……咱们即使不能见面,还是能书信联系。”
他说一句,顿一句,似乎是在斟酌措辞。
末了,补上了一句,“大容那边看似风平浪静,实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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